等进完香出来,见小乞‘女’还在那里,破碗中除了先前自己给她的那一串铜钱之外,并没有多出半个蹦子儿来,九妹心中暗想道,这小人儿着实的可怜,倒不如把她领回家,也省得去找哥哥玩了,意念间,早已走过台阶的英台,忽的又停住脚道,娘,等等我,还没等得她娘问个做什么,人就往庙里跑回去了,直至台阶之上,扯起小乞‘女’的手道,走,跟我回家。
那小乞‘女’也不知是怎的回事,只得任凭英台扯去,走了几步,见小乞‘女’还拿着那个破碗,便将那破碗中的一串钱放到她另一只手里,再接过破碗道,把钱拿好,这个破碗不要了,将破碗往台阶上一放,扯着小乞‘女’又走,下了台阶,祝夫人迎住问道,你这是?
还没等她娘亲问完,英台接口道,把她带回家跟我玩,免得受我哥哥的气。
夫人问道,你哥有让你受气么?
英台道,那还不,一会儿要读书,一会儿要练功,倒显得我一点都没个正径似的,就像这会儿吧,都不知一个人跑到哪儿去了。
夫人暗想道,反正也要给她找个贴身丫头的,倒不如就将此小乞‘女’带了回去,说不定将来比在别处找来的要贴心呢,意念间便道,那好吧,这就带她回家跟你玩。
说完话便扯着两个小人儿走了。
祝夫人将小乞‘女’带回祝家庄,着‘奶’娘把她洗个干净,再将英台的衣服给她穿了,咦,经过一翻梳洗和打扮的小乞‘女’一下间就成了个漂亮的小丫头了。
祝夫人很是满意,便给她起个名字叫‘吟’心。
此后,祝家就又多了一个善良可爱名叫‘吟’心的小丫头了。
有道是,年华似水如梭过,万般光景不覆留,一眨眼,又是两年,此时的英台已然有得八岁,又变得比那时聪慧了许多,见其兄有文武可习,自家却无所是事的就一天,想到无趣处,也要去凑个热闹,玩耍玩耍,这日,见得八公子一个人在那厢里武个不停,便来要八公子教她‘弄’枪耍‘棒’,举剑托刀,八公子一听,便知又是烦心事儿一桩,哪里肯教,只道,你一个‘女’孩儿家,不去找娘亲学针线的本事,却要来我这里‘弄’枪耍棍的作甚,没得教,去找娘学针线耍子去。
英台见八公子不肯教她玩耍,心中大是不快,便生了大气般的走开了。
你道她这是去了哪里,原来,她一气之下,便一个人出了祝家大‘门’,气呼呼的直到一路边的大树下,自念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教我、我自己学,说完,便往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当剑比画,在那树下嗨呀哈的‘乱’舞‘乱’跳,不料却吵醒了正在那树上睡觉的一个老汉,这老汉听得有人在树下吵闹,便往下一看,咦,是谁家的娃哟,也不知是在这里咿呀哇地作甚,且不问,喝得一声,吵什么,老夫还在睡觉呢,这英台听得声音,便问是谁,见没人答应,四下里望了一翻,却也不见得有个人来,也不管,又举着树枝嗨呀哈地再舞,树上的老汉又喝道,别吵了,再吵老夫就生气了。
声音很是响亮,这回总算是听了个清楚,断了个明白,原来,声音是从树上传来的,抬头往树上一看,咦,好一个老汉呢,树丫杈上面也能睡觉,便道,你生气,我还生气呢。
老汉不解地道,奇怪了,是你吵醒了我,我都还没生气,你却生甚的气了?这是哪‘门’子的生气法呀?
英台道,你吵到我练功了,能不生气么?
这老汉一时倒是听得新鲜,便往地上一落,笑问道,你这也叫练功,从哪儿‘弄’来的狗屁功啊,就你那个嗨呀哈的几下呀,我保你连只苍蝇都打不着。.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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