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梁山伯平了北海,修表章进朝,却被那个多心的马力将表章扣下,这回也不知道那梁大将军几时才得班师回朝。
却说,那马力早有谋朝之意,篡位之心,只耐何苦于没有机会,不料,又多出一个文武状元梁山伯来,本要招之为婿,可山伯又不肯,想除之,更是没有机会和胜算,好不容易才有个机会将他派去了北海,这边大事未成,那边梁山伯的表章又到了,自思有了梁山伯在朝,将会大事难成,不如先将这表章扣下不呈圣上,那梁山伯得不到旨意,也暂时回不了朝,且不是又多了些时间。
都说是做贼人心虚,这话倒也不假,马力把梁山伯送来的表章一扣就是月于,自想又怕山伯在北海久不见圣旨便班师回朝,一但凛明天子,将是个欺君之大罪,没得好事,想来想去,还是将表章奏与天子,另寻机会,天子见了表章,知北海已平,甚是欢喜,便下旨召大将军梁山伯回朝受赏,圣旨一下,着快马金批速往北海召大将军回朝不提。
那马力自上逞了表章之后,整日里寻思着何时才有得好事让梁山伯远离朝庭,那好事却又来了,你道这‘奸’臣有得甚么好事,原来,祝英台在白虎关杀了田文,又占了白虎关,有吴江县修来表章一道奏上朝庭,说是白虎关反了个‘女’将,杀了田文,占了白虎关,要朝庭速去捉拿反贼,以安天下,有了这道表章,那梁山伯岂能如期回朝。
再说一日早朝,文武百官齐聚大殿,那马力将一道表章奏上,天子见了凑表,便问道,诸位爱卿,大将军梁山伯也还未回朝,此有吴江县奏表一道,说白虎关反了‘女’将,这‘女’将不知来历,武艺非凡,杀了总兵田文自封将帅,不仅夺了白虎关,也占了朝阳城,吴江县上奏表章,要朝庭速去捉拿反贼,以安天下,这缉拿白虎关反将一事众爱卿都有何看法呀?
时有宰相奏道,陛下,白虎关乃田文田总兵坐镇,手握三万大军,手下十员猛将也都非凡,如此兵力怎么会拿不住一个‘女’贼呢?
三清王爷奏道,陛下,田总兵虽手握三万大军,有十员猛将,但若那‘女’贼的本事高于田总兵,且又深有计谋,那田总兵败在‘女’贼手上也不为奇,只是这‘女’贼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却不得而知啊。
马力奏道,圣上,既然那三关守将田总兵都降她不得,想必这‘女’贼也十分的了得,依臣看,朝中除了梁大将军能擒得此贼之外,只怕也别无他人了,不如叫梁大将军转兵白虎关,捉那‘女’将为是。
圣上道,可梁大将军还未回朝,要梁将军转兵去朝阳会不会误了军机呀?
马力道,就连田文也没能拿住那‘女’将,想必我们要派出大量的兵力方可,之前有召书前去北海,如今,大将军已经在回朝的路上了,此刻转兵,一来能省下些时日,二来,更避免了朝中兵力空虚,敌人逞虚而入。
宰相道,圣上,马大人所言既是啊,大将军如今还未回朝,令他转兵白虎关,一来可以省下一些路程,二来可趁胜兵之际,定能拿下那‘女’将以除祸害。
圣上听奏之后,便降旨一道,着快马金批火速送去,‘交’与大将军梁山伯,梁将军得了旨意,立时转兵白虎关不在话下。
再说路凤鸣自与山伯分别之后,掘指算来已近一年了,也不知梁山伯那一去是金榜题名,还是落榜他乡,是成是败,却连音信都没得一个,独自的在房中哀叹道,相公啊,都一年了,你是中了高官把奴家给忘了,还是去找你的祝英台去了呀,怎么就连个信也不捎得一个回来,奴家想得你好苦啊。
梅香道,小姐,你就别叹了,皇宫里美‘女’多得是呢,那公主啊什么的,说不定早已招为驸马,把小姐给忘在一边了。
凤鸣道,梅香啊,你说相公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
梅香道,那可就说不准了,人家说呀,这男人有了钱有了势之后通通都会变,说不定啊,他这会儿正做人家的东‘床’快婿呢。
凤鸣道,不会吧,想当初,要不是死缠烂打,约法三章,他也不会跟我成亲的,如果他真的取了别的‘女’人,那我怎么办呀?
梅香道,有什么怎么办呀,你不是也和他拜过堂成过亲了吗?
凤鸣道,是成过亲了,可是他连碰都没碰我一下,光成过亲又有什么用啊?
梅香道,你是说他还没跟你同过‘床’啊?
凤鸣道,同什么‘床’啊,他呀就在这里坐了两个晚上就去了邑城,想我路凤鸣,也不知道是不是前生里造了什么孽,今生要遭受这样的痛苦。
梅香道,小姐啊,其实,你也不必老是长吁短叹的,如果你很是想他的话,大可以去邑城找找他呀,反正你也跟他成过亲了,这娘子要去看望一下自己的相公,我想老爷是不会不同意的。
凤鸣道,去邑城找相公,那就得要见到当今天子或者是王公大臣方可有个着落,可是,这些人都不是随便可以见到的,再说了,如果相公不在邑城那岂不是白跑了吗?
梅香道,不会呀,这不是面临试期了吗,小姐也去科场走走,一来是借机打听你相公,二来还可以‘弄’个状元呀探‘花’什么的来做做,那且不是更好吗。
凤鸣道,探‘花’,你有病呀,一个‘女’孩子家考个探‘花’来干什么呀?不过,除了这个机会之外,我想真的是很难得个端倪了,可是,我这一个‘女’儿家,又怎么进得了科场呢?
梅香道,小姐啊,难道你忘了,梁相公不是说过当年祝英台是‘女’扮男装去的尼山吗,小姐也来个‘女’扮男装,学学那个祝英台,这不仅能了你所愿,也让那祝英台后继有人,两全其美啊。
听梅香这么一说,凤鸣便是有了主意,道,谢谢你呀梅香,我这就去跟爹说去。
二人来到厅中,见了路爷,路爷便道,凤鸣呀,自梁山伯那一走之后,你老把自己关在房里,今天怎么有空出来了?
凤鸣道,‘女’儿高兴,出来透透气不行吗?
路爷道,说得这么好听,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爹说啊?
凤鸣道,爹,我想去邑城走一趟。
路爷道,去邑城,那边又没个亲戚,去做什么呀?
凤鸣道,去应考啊,考不了头名状元,‘弄’个榜眼、探‘花’的也不错啊。
路爷道,胡闹,一个‘女’儿家,只怕连科场都进不了,还想考状元,真是笑话。
凤鸣道,‘女’儿家怎么就不能进科场了,相公不是说祝英台是‘女’扮男装去尼山读书的吗,这前有古人后就得有来者啊,我也着上男装去科场走走,‘弄’个一官半职,那也算是光耀路家‘门’楣了呀。
路爷道,你懂什么呀,当年祝英台去的是尼山学堂,就算被人认出来了,虽然有过,但也没什么大不了,顶多是被问下一个藐视王法之罪,那科场就不是那么随便的了。
凤鸣道,可是,那祝英台不是被封为忠义‘女’王了吗,虽然我跟祝英台去的不是一个地方,可也是一个天子管事啊。
路爷道,你以为那忠义‘女’王是那么好封的呀,当年要不是搞出了那么多的事来,就别说忠义‘女’王了,只怕是忠义鬼王也没得封呢,去学堂都是欺君之罪,进考场岂不要祸及家人满‘门’皆罪。
凤鸣道,这样也会祸及满‘门’,有那么严重吗?
路爷道,没那么严重,没那么严重早就天下大‘乱’了,这几百年来,就祝英台是破天荒的头一个,要不是因为她忠贞仁义,情义可加,就是死了也得有罪。
凤鸣道,爹,你就让我去嘛,我保证全全当是去玩,不进考场就是了。
路爷道,那也不行,你去了那边,谁知道你就一定不去考场了,你以为爹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呀?
凤鸣道,你真知道啊,要不赌一把,如果你真知道我是怎么想,那我就不去了,如果你说出来不是,我就得去。
路爷道,你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为了想去考个什么吗,你以为爹会上你的当啊,你就是想哄得爹答应你去了,然后在那边报个名去考试。
凤鸣道,爹,你还真当‘女’儿是不孝啊,我若真要去考个什么,就非得要哄得你答应才行吗,其实我也不是为了考什么状元,只是想借此机会去打听一下我相公的下落,都一年了,信也没有一个,也不知他是中了魁元高官在任,还是落榜流乡去找他的祝英台去了,我只希望他是高中魁元的话没有做人家驸马,若是落榜流乡的话,也希望他能早日找到祝英台,了去他的心愿。
路爷道,你真要去邑城么?
凤鸣道,当然要去了,就算找不到相公,能得知一些消息也好啊。
路爷道,既然你志意要去,爹也不阻拦你,只是,那考场之事,你千万别考出名堂,若一但身份败‘露’,那将是个祸及满‘门’的大罪,你一个‘女’儿家去那么远,爹怎么也不放心,就叫你堂兄路凤章和你表弟王德顺一起去,他们都会武艺,这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说不定他们也能考出点名堂来。
凤鸣见爹爹允准,也甚高兴,谢道,‘女’儿这一去不会给爹丢脸的,一定要荣登金榜,做个两袖青风的‘女’状元。
路爷道,好了,你一个‘女’儿家做什么状元呢,找你相公才是重要,待会儿我就去跟凤章他们两个说,明天就起程。
次日,兄妹三人起程去了邑城,夜住晓行,多日之后,便登了科场,三场考毕,壁张龙榜,路凤鸣却中了头名状元,路凤章中了榜眼,王德顺中了个探‘花’,三人同受皇恩不表。
却说那三清王爷有个‘女’儿,名叫姬红端,乃当朝红瑞公主,年方二十有二,长得如‘花’似‘玉’,圣上多次要为公主选个驸马,她都不要,却要自己去选,这日正在那丹凤楼抛绣球点亲呢,也不知那绣球儿到底会抛到谁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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