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和凤章也不作声,德顺看了看凤鸣和凤章,也不作声,便道,你们搞错了,这儿没有驸马爷,去别家看看吧。
见德顺不承认,‘侍’‘女’们便指着他手中的绣球问道,那你这绣球是从哪儿来的啊?
德顺道,你说这个呀,是刚刚在街上捡到的,我见这玩意儿好看,便拿回来玩了。
一‘侍’‘女’道,那就没错了,我家公主请的就是您,走吧,公主在外面等着呢。
得顺道,你们真的搞错了,这玩意儿真是捡来的,我不是你们公主要找的人。
另一‘侍’‘女’道,那你们哪个是新科状元路凤明呀?
三人见问,便各指一个道,是他了。
原来,这一时着急,凤章和凤鸣都指了德顺,只有德顺是指的凤鸣,‘侍’‘女’也不好做区外。
两‘侍’‘女’见他们三人都指着别人,也不知那个才是真正的路凤鸣,便问,你们这指来指去的,到底谁才是呀?
三人便齐声道,我们谁也不是。
两‘侍’‘女’见说不是,只得去凛报公主,出得‘门’来,公主见依然是两‘侍’‘女’出来,便问,怎么就你们俩,那人呢?
两‘侍’‘女’道,里面是有三个人,也有个绣球,可他们说绣球是捡来的,也没有一个叫路凤明的人。
公主一听,觉得奇怪,明明是这儿,怎么都说不是呢,又向掌柜问道,不是说是的吗,怎么又不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道,他们三个确实是叫路凤明、路凤章、王德顺,一个状元,一个探‘花’、一个榜眼没错啊,要不公主亲自看看去,是不是他们不就明白了么。
无奈之下,公主只得亲自上楼看个端倪,便与两‘侍’‘女’上楼去了。
再说新科三员在楼上,凤鸣生气地问德顺,你干嘛要指我呢,想诚心害死我呀?
德顺道,问的是路凤鸣,我不指你指谁呀?再说了,你不是说那公主认得人吗,我就是想替也替不了啊。
凤章道,你真笨呢,那就不指呗,你忘了,她是不能做驸马的。
德顺道,可这球打的不是我呀。
凤鸣道,球在你手上,不是也是了,若你不把驸马认了,等我做了驸马,就拿你开刀。
正说处,又见公主和先前的那两个‘侍’‘女’进来,三人礼毕,公主向凤鸣问道,你的头还晕么?
凤鸣道,托公主的福,我这头好得很,不晕、不晕,一点也不晕。
公主又道,那就好,被绣球打倒的那个人是你吧?我可记得清楚哦。
凤鸣道,公主是来要球的呀,随便叫个人来取就是了,何必要亲自来呢?
公主道,谁说我是来要绣球的了,我是来要人的。
凤鸣道,你要谁呀,这儿就我们仨,怕是没有你要的人呢?
公主道,你就是我要的人啊,你被我的绣球打中,你就是我的驸马,我是来接你回家拜堂成亲的。
凤鸣道,不行不行,既便是绣球打中了我,我也不能做你的驸马,更不能跟你成亲。
公主道,你是状元,我是公主,你又被我的绣球打中,为何不能做我的驸马,你这推三阻四的,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来,我就奏上天听,教你连个状元都做不得。
凤鸣道,公主有所不知,我、我家里老婆该子一大堆,就是你愿嫁,我也不能取你,要不这样,榜眼跟探‘花’都还没成家,你随便挑一个做你的驸马好了,我是个有家室的人,不能背着她们再取你。
公主道,你骗谁呀,就你这模样也能有老婆该孩子一大堆,那你倒要告诉我,你是几时取得老婆,又是几时生得孩子,说对了,赏你老婆孩子五百两黄金,要是说错了,便赏你五百金棍。
凤鸣道,不瞒公主说,我家虽不是金山银山,但也不缺金少银的,这黄金啊金棍的就留给你自己用好了,是这样,我爹怕我不成才,老早就给我讨回来一房媳‘妇’,这些年来,孩子倒是生了一大堆,可那几时取得老婆,几时生得孩子,我却是记不得,反正事儿就是这样,你要赏便赏,要打便打,随你好了。
公主道,好啊,你记不得也罢,总之,绣球打在你身上,你就是我的驸马,就算你有十个老婆,满屋的儿子我也要了,这个驸马你是没得推了。
当下,便吩咐‘侍’‘女’把衣服给驸马穿上,‘侍’‘女’捧着新衣, 凤鸣无奈,只得去将衣服穿了,不情愿地跟公主走出驿栈,同上凤辇回府。
逢章二人也跟着出来,到了‘门’口,那掌柜的指着德顺道,那绣球不是你拿回来的吗,怎么驸马不是你呀?
二人见掌柜的发问,一下间就上了火,抓住掌柜的叱道,你还问,叫你别说的嘛,怎的就找上‘门’来了,唬得个掌柜的哆嗦着道,大人呢,您吩咐过,老夫那里敢说啊。
德顺道,你没说,那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掌柜的道,若他们是问驸马是不是住这儿,我当然是说没有了,可是人家问新科状元有没有住这儿,你们又没‘交’待连这也不能说,我当然得实话实说了,再说了,要是我说没有的话,那我且不是犯了欺君之罪了么?
见掌柜的说得有理,这才将他放了。
那掌柜的又道,我就不明白了,别人做梦都想做驸马,怎的就你们却不愿做驸马呀,那干嘛要去抢那个绣球啊?
凤章道,谁说那玩意儿是抢来的呀,是那公主死活就打他一个,躲都没法躲,我那兄弟天生就有个缺陷,什么都能做,就是不能做人家丈夫,你明白么。
掌柜的道,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了。
在辇上,公主问道,那榜眼和探‘花’是你什么人啊?
凤鸣道,那榜眼的是我堂兄,探‘花’的是我表弟,因为我们三家隔得很近,从小到大吃饭睡觉都是在一起的,所以这次就一起来了,还有啊,我这一离开他们,就会吃不饱饭,睡不好觉,用不了几天,我这驸马就变瘦马了,你得把他们也接过来,不然,我成了瘦马就不中看了。
公主道,好,就依你说的,回头就叫人把榜眼探‘花’也接过来,免得你吃不好睡不好变了瘦马。
说话间,车马已到三清王府‘门’下,公主携驸马下了辇,吩咐再去驿栈中将榜眼探‘花’也一并接来,这才引驸马去见王爷和夫人,王爷见‘女’儿真个接回了驸马,甚是高兴,立即吩咐选定吉日良辰‘操’办喜事。
不多时,那榜眼探‘花’也请到了府中,王爷特备了一桌酒在‘花’园,请新科三员共饮。
酒席中,王爷拉起了家常,路凤鸣也端起了豪放之杯。
王爷问道,驸马这等年纪就高中魁元,不知令尊是何职务?
凤鸣道,说起家父跟王爷还是老熟人呢,当年在朝为宰相,后来因苏州梁山伯一事得罪了朝中权贵马太师,所以,辞官还乡了。
王爷道,你说路镇清是你父亲,可当年他再朝时没有儿子啊,只有一‘女’儿,名叫路凤鸣,算一算也跟你差不多大小了。
凤鸣道,王爷有所不知,我叫路凤明,是日月明,不是口鸟鸣,其实我并非他们亲生,路宰相原本是我叔父,当年,我才一岁的时候,父母就病逝了,我叔父把我收养在老家,后来,婶婶生得‘女’儿,又取名路凤鸣,至到十年前,养父辞官还乡我们才聚到一起的。
王爷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还以为是那个路凤鸣学了祝英台了,既是如此,也该传书给你爹娘,叫他们一同前来参加你们的婚事,再有嘛,也好跟老朋友聚上一聚。
凤鸣道,这怕是不行,我家离此甚远,纵然快马,来回也得一月功夫方可,再说,我爹一直不许我娶官家闺秀,这皇亲国戚就更没得说了,若是他们知道我要做驸马,定然会反对,到时候怕是有些不好成事,我看就过些时候再请他们过来,这样也免得不好办事啊。
王爷道,那倒是,你爹在朝之时就不攀权贵,想必他如今也一样,就照驸马的意思,暂不告知他们,不过,听公主说,你家里也有妻氏和孩子,你打算以后将她们如何安置啊。
凤鸣道,那是没有的事了,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有妻氏孩子的人吗,当时在驿栈里我是说来哄公主的,没想到公主却说,就算我有我有十个老婆,满屋的孩子也要定了我这个驸马,没办法,只好随她了。
王爷笑道,我这个‘女’儿就是生得一副怪脾气,只要是她认定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不然她不会罢休的。
凤鸣道,难怪呢,我就说那么多人她不去打,就专打我一个,而且每次都打得特准,就好像是那球儿长了眼睛一样。
王爷不解地道,怎么,你是说公主是认准你打的。
凤鸣道,是啊,第一次就打中了我,我把绣球还给她之后就逃了,不料她却认得我,叫应我来打,还好是个绣球,没什么大事,我这头啊现在还晕乎晕乎的呢。
席后,新科三员回到房里,只道席间险些儿出了差错,德顺道,真没想到表姐说谎的本事也大着呢,连王爷都被骗了过去。
凤鸣道,别的人都好打发,那个难缠的公主就没那么好骗了。
凤章道,她不是很喜欢你的吗,哄得过就哄,哄不过就躲呗。
凤鸣道,别的都好哄好躲,那成了亲怎么哄怎么躲呀,我是驸马,总不能分房睡吧。
德顺道,这个不用躲啊,你不是和梁山伯成过亲了吗,照着葫芦画样不就行了么。
凤鸣道,你是笨呢还是脑子坏了,我是‘女’人,怎么照着葫芦画样啊?
德顺无语。
夜尽更深,只等天明,且看那状元如何做得驸马。
有道是:
天仙有意乾坤‘乱’,何须霸王硬上弓。
要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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