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道,这法子倒是可行,只是那祝英与我不熟,怕她会有不是之处,你得去保我安全,不然,就不去了。,最新章节访问: 。
寨主道,这等事儿我怎的好去呢,再说,我与梁山伯也有一段旧缘,若是去了,你叫我如何是好啊?
凤鸣道,你若有顾忌,也不用一同进去,只消在‘门’外候着,若那祝英台发难,你得帮我解围,要是相安无事,你只管回房休息便是。
寨主道,若是这般,陪你去便是,谁教你也叫我姐姐呢,二人便去备酒不表。
再说山伯,见众人都散了,这才到房中与英台叙话,二人对饮一杯,山伯言道,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我该称你贤弟妹还是娘子呢?
英台笑了笑道,虽然我们已是夫妻,但我觉得这一下子改口却有些不方便,我还是叫你梁兄好听些。
山伯道,那我也叫你英台好了?
英台道,随你吧,梁兄想怎样叫就怎样叫好了,对了梁兄,这一别就是十年,不知梁兄文彩如何?
山伯道,虽然在仙师座下八于载,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要不比上一比,也看看你这些年修得如何?
英台道,梁兄既有如此雅兴,那就请梁兄启句,小弟奉陪就是了。
山伯道,好,那我启上句,你接下句如何?
英台道,梁兄请赐句。
山伯应了一声,随及‘吟’道:
结义功书上学堂,相随相倚不商量。
山伯‘吟’了上句,英台‘吟’道:
嫦娥醉舞娇无力,空悬明月待君王。
山伯又‘吟’道:
今日又得团圆会,必有笙筲引凤凰。
英台‘吟’道,半夜梳头天尚早。
山伯‘吟’道,百鸟入巢已黄昏。
英台又道,昔日赐酒何不饮。
山伯道,知味已醉几多时。
正然间,忽闻樵楼鼓响,山伯言道,娘子,都起更了,我们还是入寝吧?
英台道,这时入睡只怕是太过早些,我看不如对对诗句,以消没时间,小弟还有残诗一首,请梁兄对来。
山伯道,娘子请赐句。
英台‘吟’道:才子请坐休要忙,得学当年在学堂,
红罗锦帐鸳鸯枕,任你忙来我不忙。
山伯也深知英台心意,也‘吟’道:
佳人不必苦题诗,我把衷情诉你知,
百年修下风流债,空留于恨笑我痴。
却说凤鸣与那寨主备了酒,来在‘门’外,听得那山伯与英台的一席言语,这凤鸣本来也是个有才学之人,听得他二人‘吟’诗,自己也来了兴趣,也来呤上几句足兴,便在‘门’外呤道:
二人不必苦题诗,我把衷肠诉你知。
万里‘春’‘波’今夜乐,百年恩爱趁此时,
阳‘春’烟景留一半,赐与当年路氏妻。
山伯听得有人在‘门’外言语,便问是何人在外头‘吟’诗,凤鸣没有作答,便又‘吟’道:
昔日闲游到墙边,‘蒙’‘蒙’细雨衣不干,
堂前饮过‘交’杯酒,才子佳人对诗篇,
红罗锦帐空来设,未与君家共枕眠,
今夜只隔窗儿外,凉风吹冻一身寒,
二人虽则来饮酒,杯杯相让不沾先,
但把房‘门’开半扇,一夜‘春’霄上九天。
山伯听完‘吟’唱,知是在路家庄娶亲一事,便开‘门’一看,见是钦差驸马爷,便惊问道,是驸马爷啊,这么晚了来此有何贵事呀?
凤鸣道,来给新娘新郎敬酒啊,怎么了,不欢迎么?
山伯道,不是不欢迎,只是这会儿实在太晚了,还请驸马爷见谅。
凤鸣道,我堂堂驸马来给二位敬酒,二位都不肯赏脸,我还有什么见不见谅的呢?
山伯道,驸马爷言重了,只是这会儿实在是很晚了,要不改天山伯再另行摆酒敬驸马爷如何?
凤鸣道,既然梁将军没这个面子,改天本驸马也没得时间,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凤鸣说完话,转身要走,英台忙道,驸马爷且慢,难得驸马爷看得起,那就坐下来饮几巡再走啊。
凤鸣转身道,梁将军不是说这会儿太晚了吗,我看就不必了,免得打扰了二位。
英台道,驸马爷有所不知,我梁兄他自来就不济人事,还请驸马爷多多包涵,有驸马爷亲自给我们敬酒,就算是喝到天亮也无妨。
凤鸣道,早闻祝英台文韬武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人豪爽洒脱,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呢,不但才貌超群,而且还是一位镇守三关的总兵,真可谓是难得一见的‘女’中豪杰,看在祝总兵如此大方的份上,就来喝他几杯,当是打发时间。
英台道,驸马爷过奖了,从古至今,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像我这样的人已经走过了,我祝英台也只不过是效仿效仿古人而已,不足为道得很。
山伯在一旁道,既然驸马爷高兴,恭维的话就不多说了,一起来喝个痛快,就当是给驸马爷赔个不是,还请驸马爷不要将刚才之事放在心上。
三人来到桌上,英台一边斟酒一边道,驸马爷为国效劳,远至邑城押粮于吴江,促我祝英台与梁兄早日相见,英台无以回报,只得以薄酒相谢,请驸马爷乾杯。
凤鸣忙道,不,不,不,这深夜搅扰,理当不适,这杯酒该我来敬才是,将军、夫人请。
祝英台道了声驸马爷请,三人举杯而尽,放下杯盏,凤鸣将酒斟满,道,夫人与将军久别重逢、终成眷属,这杯酒祝夫人与将军永结同心、白头皆老,
他们三人,你敬一杯,我还一盏的,一来一往,不觉间,早过数巡,‘门’外又传来更鼓之声,英台见驸马爷已有些醉意,便道,时间也不早了,驸马爷不如早些儿回去歇息,待改日再叙如何?
这驸马爷,见英台下了逐客令,便借着些酒意道,不走了,不走了,今晚,本驸马就睡在这里了。
山伯见他有些酒醉,便道,不妨事,不妨事,驸马爷若是累了,就在此间歇息便好,我和英台去别处便是。
凤鸣道,要走,你一个人走好了,那个叫祝英台的不能走,得留下来陪本驸马睡觉。
英台听得此话,便有些恼火的道,驸马怕是醉了吧,我是祝英台,不是那个公主,怎么能陪驸马爷睡觉呢?
凤鸣道,谁说我醉了,本驸马清醒得很,你不就是那个祝英台吗,梁山伯能跟你睡,我怎么就不能了,我可是大周驸马,凭什么就不可以了?
山伯道,就凭你是大周驸马,而我是英台的相公,所以你不可以。
凤鸣道,怪哉了,你梁山伯是夫君,本驸马也是夫君,反正都是夫君,怎么就不行呢?
英台道,你虽也是夫君,可你是公主的夫君,而不是我的夫君,当然就不行了。
凤鸣道,管他行不行,我就要你陪我,也不妨告诉你们,我这个驸马是假的,还有我这个夫君也是假的,是他们硬要我做驸马,你说他们蠢不蠢呢,居然连真假驸马都分不清,真是白让我做了这个驸马。
二人听得此话,也不知这驸马说的是醉话还是真话,便问道,你既然是假的,那真驸马又在何处,你为何又做了假的驸马?
凤鸣道,真驸马就是我,可我的确实是个假的,我没想过要做驸马,是她们硬给我的,我躲都躲不掉。
英台道,你这个驸马是真是假,那是皇家的事儿,与我没关系,不过,你若要再生无礼,管你什么驸不驸马的,休怪我祝英台不客气。
凤鸣道,我管你客不客气呢,总之,你就得陪我,不然,本驸马也不客气了。
英台叹道,大周有你这样的驸马,可真是大周的不幸呢,也不知那公主是不是傻子。
凤鸣道,你错了,那公主好得很,一点也不傻,大周有我这般天地之间皆少见,一生难得几回闻的驸马可造化大了,要是没有,那才叫损失呢,你若是不陪我,也是你的损失,说话间,便站不住脚般的来扯英台,慌得个英台直往后退,这路凤鸣也不知是借酒装疯,还是真醉,一股劲地追着不放,把个英台追得没处躲,情急间,见壁上挂有一剑,忽的拔出,只见得寒光一闪,那雪亮亮的剑刃就到了凤鸣的颈项上,英台用剑架住凤鸣的脖子道,别动,再动就没命了。
山伯见英台用剑架住驸马勃子,便道,英台,小心点,当心伤了驸马不好‘交’代,让他走吧。
凤鸣道,我就不走,要杀便杀,反正我这个假驸马也活不了多久了,在这儿死了,也省得让圣上治罪,杀了我也没什么,只不过,那个叫梁山伯的就再也见不到活着的路凤鸣了。
英台道,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告诉你,我先将你杀个半死,然后修分奏章一同送回邑城,到那时候,路凤鸣的生死自然有人决定,用不着你‘操’心。
凤鸣道,好哇,那你就试试,我敢保证,你把我‘弄’成什么样,那个叫路凤鸣的就会成什么样,只怕到那时你也不好‘交’代。
这祝英台不曾认得路凤鸣,平生就很痛恨那些威胁人的话,哪里想到驸马说的却都是真话,想起马家当年请来媒婆提亲时的那般言语,最后害得梁祝两家家破人亡,使得她与梁山伯十年间‘阴’阳两隔,不得相见,如今这驸马爷更是处处‘逼’人,顿时间,好生的火起,要将个驸马爷先斩后奏,这驸马爷,见英台真个的要杀要砍的,就在英台挪剑的那一瞬间,逞空就跑,这英台举剑就追,她两个,在这房中,一前一后的绕着圈子跑,山伯以为是闹着玩,自是在一边悠闲自在地观战,英台举着剑,一边追赶,口中怒道,有本事就别跑,好生让我刺上几剑解气。
这驸马爷,一边在跑,嘴里嚷道,有本事就追吧,我才没那么笨呢,好生站着给你杀,你当我这身上长的不是‘肉’么?
英台道,你不是怕圣上治罪么,在这儿死了,就不用给圣上治罪了,也省得你担惊受怕。
驸马爷道,反正都是死,我也不再呼怎么死,只是,你若真杀了我,那个路凤鸣就没得活了,要杀我也得想想怎么向梁山伯‘交’代吧。
英台道,杀了你再慢慢‘交’代也不迟。
这英台见驸马爷屡屡言出无状,更是越发追得紧了。
凤鸣见她追得甚紧,想必是不杀了她是不放手的了,心念道,这个该死的祝英台,看来是要杀了我才遂心的了,还好我早准备,不然就吃大亏了,思未了,只得喊那个在‘门’外的好姐姐救命,说祝英台要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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