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黎山老母救了凤鸣,众人甚是高兴,这一回,先看看那送信的差官苏州一行走得如何。-
却说山伯和英台各修了家书信简,分别着人星夜送往苏州卧龙岗和白沙岗给家人报喜,两位差官拿了家书信简,领命而去,快马加鞭,晓行夜住,也不肖多少时日便到了苏州,路分两头,往卧龙岗的去卧龙岗,往白沙岗的去白沙岗。
那去卧龙岗的信使,也不消几个时辰便到,这日,那送信的差官找到了卧龙岗上,见了梁夫人,将书信‘交’与夫人道,这是我们将军大人命属下给老夫人送来的家书信简,请老夫人过目。
梁夫人也不知是怎的回事,自想,我家自山伯死后,就有他叔叔还在为官,哪来得什么将军送上家书,莫不是这送信之人找错地方了,再将信简一看,简上书道:上启母亲大人,不孝儿山伯十年前不幸身亡,幸得仙师所救,修身八载,辞师下山,于路家庄取得宰相之‘女’路凤鸣为妻,而后又得以功名,受予将军之职,平定了北海转兵吴江,又得以与英台成亲,待孩儿回朝复命后便回来看望娘亲,望娘亲勿念,不肖子山伯敬以文上。
这梁夫人看了书信,一下间也不知是那送信的搞错了,还是自己根本就不相信儿子梁山伯还活在这人世间,便问道,这位差爷,我儿子十年前已遭不幸尸骨无存,怎么可能还活着呢,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信使道,地方是没错的了,我们梁将军吩咐的就是这个地方,还有,小的来时就已经问过了,绝对没有错。
梁夫人道,可这信上说,他取了路凤名和祝英台为妻,又当了将军,这似呼是不可能的事呀,再说当年坟墓被雷劈的事可是众目共睹的呀,而且这些年来,也从来就没有人提及过我儿子的事来,我看这其中怕是有些误会。
信使道,这个嘛、属下就不知了,总之信已送到,属下已该回去复命了。
四九接口道,差爷且慢,你说这信是梁将军叫你送的,那你知不知道你们那位梁将军是什么时候任的职啊?
信使道,什么时候任职到是不知道,只记得差不多是在一年前吧,梁将军就带着我们去了北海,后来又转兵吴江平复‘女’贼,却不料‘女’贼没平,我们将军反与那‘女’贼成了亲,这才叫属下前来给夫人报个喜。
四九道,那个‘女’贼长得是何模样,叫的什么名字?
信使道,人嘛长得是没得说了,年青又漂亮,至于名字嘛,好像叫个什么祝英台,对了,那‘女’贼曾叫我们将军为梁兄,看来他们是旧相识。
四九道,照你这么说,倒是有十分的像,可据祝家二小姐‘吟’心说,当年祝英台因入墓身亡,而马德方聚众掘墓,‘激’怒了上天,响起了惊天霹雳,将公子的坟墓夷为平地,祝英台和公子却是尸骨无存,事发当日,除了马家那些人之外,还有白沙岗及南山一带村民共计数百上千人亲眼所见,再说公子与那祝英台入墓的时间相距有二十多日,这怎么可能一起复活呢?可这信又是指名送到这儿,莫非当年真有神仙相助。
梁夫人道,是啊,当年,就因为那马德方‘激’怒了上天,朝庭还治了马家之罪,若山伯他当年真的没死,那这十年来怎么没一点消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信使道,梁夫人,那些事是真是假,小的也不知道,也与小的无关,将军要属下办的事已经办到了,小的这就回去复命了,信与不信,那是你们的事,属下这就告辞了。
四九道,这位差爷,可否带再下同你去一趟吴江,看看你说的那个梁将军到底是不是我们家公子,也好教我们夫人有个心安呢。
信使道,当然可以了,听你们这么一说,属下也有些糊涂了,走一趟也好,那就请吧。
四九又向梁夫人道,夫人,就让四九跟这位差爷去一趟吴江吧,看看那位梁将军,是否就是我们家公子?
梁夫人道,这样也好,那你就去收拾一下,跟差爷一起去吴江看看,见了那位将军就回来。
四九也不迟疑,便去收拾一翻,与信使一道上路去吴江不提。
却说那另一位信使也不肖几个时辰便到了白沙岗祝家‘门’下,见‘吟’心在‘门’外,便问,这里可是祝家庄祝万府上?
‘吟’心道,是的了,这位官爷到得此处有何事干?
信使道,我乃白虎关总兵大人部下,奉总兵大人之命有书信一封要‘交’与你家老爷。
‘吟’心哦的一声道,有信‘交’给老爷,那你进来吧,老爷正在前厅呢。
‘吟’心把差官领至大厅,见老爷不在,便招呼道,您稍坐一会儿,我这就去请老爷过来,说完转身便去,少时,将老爷老夫人都请了来,礼毕,信使言道,祝老爷,我乃白虎关祝总兵部下,特来给祝老爷送信的。
祝翁不解地问道,祝总兵、哪个总兵呀?
信使道,就是在白虎关前镇守三关的督军啊,难道祝老爷不知道吗?
祝翁道,老朽尚无子嗣,也无当官的亲人和朋友,哪里认得什么督军啦总兵的呢。
信使道,可我们总兵大人也并非男子啊,哎,祝老爷认不认得我们总兵大人关我没事,只要您是祝万祝老爷就行了,还是先看看这书信吧。
说话间,将信简递给祝老爷,祝爷打开信简一看,简上书道:上启父母亲大人,请恕孩儿不孝,当年,孩儿身遭不幸,‘蒙’仙师黎山老母所救,幸免一死,如今在白虎关前自任总兵镇守三关,更幸的是,孩儿已与梁兄结为夫妻,他如今乃是朝庭钦点大将军,数日间,便与梁兄回朝复命,等回朝之后,就回来看望爹娘,望爹娘勿念,儿九郎敬以文上。
看完了信简,夫人问道,简上都说些什么呀?
祝翁道,那个总兵大人自称九郎,她说当年身遭不幸时,幸遇仙师黎山老母所救,如今已在白虎关与梁山伯成了亲,等回朝之后就回来,莫非当年的惊天霹雳没有劈着她们?
夫人道,这怎么可能呢,当年,那梁山伯的坟被雷劈之时有那么多人亲眼目睹啊,而且,连棺木都劈得粉碎,那人还用说吗?
祝翁道,不,这其中一定有缘故,棺木被击碎,还有楂存在,可那么大的两个人怎么就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啊?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呀?
‘吟’心道,爹、娘,这世间有抢着认儿‘女’的,可没听说有‘乱’认爹娘的呀,说不定姐姐和梁公子还真是给仙家救了没死,你想想看,说起祝英台可算是天下皆知,可是这九郎没多少人知道啊,再说了,堂堂一个三关总督,是何等的荣耀,她会平白无故的来认这么个爹娘吗?没准还真是咱们家的那个九郎?
夫人道,我看不然,如果是,怎么这十年间连个音信都有没有啊?
信使听得祝家人的一翻话,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问,老爷、夫人,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祝翁道,你当然不明白了,按这信上所说,你们的那位总督大人正是老夫的‘女’儿,可是我‘女’儿早在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人世了,你听说过南山雷劈坟墓之事吗,十年前,我‘女’儿祝英台许与卧龙岗梁山伯为妻,他便答应取到功名之后就来迎取我家英台,可没想到当梁山伯取得功名回来时,我‘女’儿已被‘逼’许与了马家,就这样,那梁山伯因病身亡葬于南山,多日后,也就是马家来取亲之日,迎亲队伍行于南山之时,我‘女’儿下轿去梁山伯墓前拜祭,谁想那坟墓像‘门’一般的开了,我‘女’儿便跳了进去,那马德方气不过,便叫人挖坟,可这一挖,却‘激’怒了上天,响起了惊天霹雳,坟墓处只见到些残棺烂石,可梁山伯和我‘女’儿却是尸骨无存,因此,马家被朝庭治罪,如今,又冒出个三关总督,自认是我家‘女’儿,老夫实在是疑‘惑’得很呢?
信使道,原来如此啊,这就难怪了,可是总督大人是叫小的把信送来这里没错呀?
祝翁道,地方是没错,可当年的事却有数百上千人亲眼目睹啊,对了,你们那总督大人生得如何相貌,有多大年纪呀?
信使道,我们那大人呀,眉青目秀国‘色’添香的,还真说得上是天上有地下无的美人儿,至于岁数麻,顶多二十岁有过,不上二十四五岁,可那一身武艺却是了得呀,小的本是前任总督田文部下,只因那田文伤天害理,坏事做尽,两年前,我们现任总督到了白虎关,杀了田文,收了白虎关,小的们就归顺了现任总督祝总兵大人,如今的白虎关呀,那才叫个好呢。
‘吟’心道,我姐姐是很漂亮,可是岁数却差得远啦,当年她身遭不幸时才二十一岁,算到如今,也该是三十岁才对,怎么可能只是二十有过呢?我说你是不是见那总督大人长得漂亮,故意夸张了些呀?
信使道,姑娘,你这说法就不对了,她是美是丑可都是我们总兵大人,夸不夸都一样是我们总兵大人,反正呢,我是奉总兵大人来送信的,至于她是不是你们的‘女’儿,那可是与小的无关,只要这地方没错,小的就算是‘交’差了,我还得赶回白虎关复命呢。
祝翁道,这位官爷,你可别误会,我们家英台算起来确实是有三十岁了,所以,你说的二十上下是不可能的。
信使道,祝老爷,我们总督大人的确是只有二十岁上下的样子,这个是不争的事实啊,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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