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就算打家劫舍,也有点职业‘精’神行不行?”
仅仅只是一口酒,就将她给喝得‘迷’‘迷’糊糊,又是被突然这么扛在肩上跑,她现在肚子里翻江倒海的‘乱’着。。 更新好快。
“呕!”
终于忍不住,她仓皇爬起来,扶着一颗树就狂吐。
美食没吃多少,却是呛了一肚子的冷风,再加这么一跑一摔,这会真是受不了了。
瞬时,一阵酸酸臭臭的味道扑着鼻子就冲了过来,正处在下风口的靳方公子顿时就脸绿了,然后,另有一个人也跟着脸绿了。
气得脸‘色’扭曲的狠狠喊道,“马小雅!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该死的贱‘女’人,她一路相随而至,眼睁睁看着她与王爷哥哥打情骂俏不断,还敢使小‘性’子,她早就心里憋着一股火了。
好容易现在,这‘女’人落单被她给收拾了,没想到,居然落地就吐,还吐得这么恶心,真是气死她了。
原来是马小雅啊,大周天‘女’?
靳方若有所思的想,这件事,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哟!我当是谁的嘴这么臭呢,原来是苏雨妹妹啊,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离家出走,找不到人了么?”
吐了一会儿,马小雅扶着树转过身,一脸很惊奇的模样说,“唔!对了,你嘴里的王爷哥哥,不会指的是我男人吧?他那么眼瘸,也不可能会看上你的。如果你还是打着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劝你还是早早歇了这份心吧!”
就宫祈‘玉’那个‘混’蛋,高兴了把她宠上天,不高兴了就吼她,那臭男人,她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吐一顿天昏地暗,再被冷风一吹,肚子就好饿。
“咕噜”一声响,她捂着肚子靠着树身,莫名的脸上就‘露’出一抹哀痛的神‘色’。
想爸爸,想妈妈,还想家里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面包,巧克力,鱼香‘肉’丸子……呜呜呜,她不要待在这里了,她要回家。
而她这一副瞬间牙尖嘴利,又转眼可怜巴巴的小模样,靳方看得眼珠子都差点凸出来。
喂,演戏也没你这么‘精’湛吧?
果然,那个苏雨顿时就被‘激’怒了,“你说什么呢,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王爷哥哥怎么会不喜欢我?就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狐狸‘精’,不要脸,下贱货!”
被马小雅踩着痛脚,苏雨跳脚就喊,再看那个可恶的贱人,却是倚着树身,又手按着眉心,看起来似乎很难受的样子,苏雨忽然又有些解气了。
“哈哈哈,是不是觉得很难受?难受就对了。敢跟我抢男人,这就是你的下场!”
刚刚的那些酒水,可不仅仅只是酒呢。
“你……下了毒吗?”
马小雅慢慢抬起眼,艰难的说着,“苏雨,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狠。我以前认为你只是不懂事,刁蛮而已,现在看来,你简直就让人恶心!”
苏非那样的一个人物,怎么会有如此不堪的一个妹妹呢?
马小雅晃着脑袋想着,苏雨气得脸黑,牙一咬冲过去,狠狠就给她一个耳光,靳方差点忍不住冲上前去,马小雅捂着脸,头昏目胀的倒在了树下。
肚子里空‘荡’‘荡’的难受,还有些尖尖锐锐的疼。
她知道,这就是苏雨下的黑手,也就是那些大概的所谓的毒。只是她刚才狂吐了一下,又只是喝了一口酒,所以这毒也没剩下多少了。
‘阴’差阳错,总算还没有太窝囊。
“贱人,死到临头,我看你还有什么说的!”
苏非打了人,心里的火总算也消了一些,马小雅‘摸’一下被打疼的脸,似乎能够感觉到那火辣辣的红肿正在迅速的窜起。
目光如箭,靳方猛的攥紧了双拳,苏雨这个名字,他倒也听说过,苏非世子的亲妹妹,‘性’情跋扈,嚣张,很不招人待见。
以前也只以为是传说,现在看来,都是真的。
马小雅甩甩头,略有些疲累道,“苏雨,为了杀我一个人,你将整个翠香楼的姑娘都下了毒,这合适吗?”
这样做,跟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又有什么区别?
“只要你杀了你,区区一些蝼蚁的人命算得了什么?再说了,你一死,王爷哥哥就完全属于我了,那些妓子的‘性’命,在我苏雨眼里,连坨屎都不如!”
不过一些下贱东西而已,死就死了,还省得碍眼!
“苏雨!你说她们是屎,那你又是什么?佛说,心里有什么,你就能看到什么。相由心生,你心不净,则眼中不净。你说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马小雅冷笑着,纵然形势比人强,她也看不得这‘女’人如此的视人命如草芥!
“马小雅,死到临头你还敢逞口舌之利!你……”苏雨狠戾的喝道,却突然又一怔,气得脸都绿了,“马小雅,你敢骂我是一坨屎!”
“哈哈哈!”
马小雅捂着肚子大笑,边笑,又鄙夷的道,“苏雨,你总算还不傻,还知道自己心里有屎!”
“噗!”
不远处的树后也忍不住一声笑,靳方真是太意外了,哈哈大笑着转出身来,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两个‘女’人,大手一指,对着苏雨道,“你这个‘女’人,你心中有屎,所以才看谁都是屎吧!”
话落,又一阵忍不住的大笑声,苏雨脸‘色’阵青阵白,差点要气吐了,声音尖锐的喊道,“不许笑!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偷偷‘摸’的跟着我,是何居心?!”
柳眉倒竖,面‘色’带煞,靳方笑嘻嘻的摇摇头,看一眼马小雅,对着苏雨调侃的道,“这位姑娘又说错了。佛曰,眼里有佛,一切皆是佛!姑娘眼里的东西,又岂知不是在指你自己呢?”
一本正经的说着佛谒,似乎脑袋后面,还真有一圈很圣洁的光影似的,马小雅吸了口气,眼睛有些‘花’,却也更是忍俊不禁的咧开嘴笑,“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学佛倒是学得蛮快,这哪里跑出来的人?
“该死!你们都该死!”
数次连番被骂,苏雨再也忍不住,突然脚后跟一跺,不顾一切的就拔剑冲向了靳方。
在她眼里看来,马小雅已经离死不远,她也不必再去忌讳她,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才是比较棘手的。
“啧啧啧!姑娘,一言不合,就动刀动剑的,这样的行为可不好啊!我劝姑娘,还是早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才是。”
一边闪着身子,一边又嘻皮笑脸的说着,靳方甚至还有时间向那个倒在树下的马小雅痞笑着眨两下眼睛,只可惜,马小雅现在,似乎都有些看不到东西了。
苏雨下的不知是何剧毒,毒‘性’还真是霸道。
“马小雅?”
眼瞅着那‘女’人明显的神态不好,靳方心里一紧,也顾不得与苏雨猫戏老鼠了,突然虚晃一招,用力一掌拍在她的‘胸’前,苏雨闷哼着,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的飞了出去,马小雅眉眼晃晃,终是撑不住的软软闭了眼。
“马小雅,马小雅!”
靳方急赶到身边,一把将她抱起,马小雅最后的印象,便只有这不停的呼喊的三个字,慢慢的离她远去,远去。
……
“王爷,翠香楼出事了,那些姑娘们,全部都中毒身亡了。”
地一惨白着脸窜出来,对宫祈‘玉’禀报着,宫祈‘玉’眼一黑,还是来晚了吗?
“去,将这楼里的老鸨给我叫出来!”
身一晃,又努力的站直身子,宫祈‘玉’低吼着怒,地一摇摇头,脸上带着狠‘色’,“老鸨那里,属下已经问过了。今夜确实有一个脸上带伤,还瘸‘腿’的男人来过……”
‘女’扮男装啊,王妃果然就是‘女’扮男装了。
跟在宫祈‘玉’身后的孙城主想着,悄悄抹一把汗,这王妃娘娘……也太奇葩了。
“该死!具体情况怎么样?”
她果然来过这里!
宫祈‘玉’松一口气的同时,又低沉着咬着牙问,地一快速的道,“查过了,那些死去的姑娘里面没有王妃。倒是屋里的窗子开着,窗台上还有一些不太明显的脚印,属下怀疑,王妃是被人给带走了。”
或者这样,王妃才是最危险的时候吧!
酒里下了毒,人还被带走了,这明显就是早有预谋。
“去查!今夜早已宵禁,那人再如何肋生双翅,也飞不出这个淮‘阴’府!”
宫祈‘玉’语气寒戾的命令着,“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将人给我找到!”
那个‘女’人,从来就不让人安心。
瘸着一条‘腿’还敢逛‘花’楼,这是何其大的贼胆?
忽又想到那些个毒酒,宫祈‘玉’头疼的又‘揉’着眉心,事到如今,也只能盼着那‘女’人还有点自知知明,而滴酒不沾吧?
可他也明明知道,那‘女’人向来不按套路出牌的,她连夜逛‘花’楼‘女’扮男装喝‘花’酒的事都做得出来,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王爷,属下去找,王爷先回去歇息,属下一定能将王妃平平安安的救回来!”
布置好一切,地一飞也似的离去,宫祈‘玉’顿了一下,环视一下这整个翠香楼四周,目光也不知是在哪个角落里顿了顿,片刻之后,身形翩然,也跟着走了。
留下孙城主一人,带着他府衙的一些人手,不知所措的守着这么一个翠香楼,到底是该走,还是该撤?
头疼啊!
孙向东心里大喊着,谁能知道王妃一个‘女’人,果真就藏在这里了?
“哎呀!都是一群笨蛋!那‘女’人早就不在这里了,就算你们将这里翻个底朝天,又有什么用?”
搜罗了一大把的银票,权少白笑得见眉不见眼的。
哎哟哟哟!
发财了发财了发财了。
他这一晚上,又岂止是只搜了那些‘女’人的银票?他这是饿鬼过境,连只蚊子‘腿’上的‘肉’都不放过。
这翠香楼里恩客众多,他顺手牵羊,连那些光屁股男人丢在地下的衣服都直接抖落了个干净,又干脆抱了起来,一把火将这翠香楼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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