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凤公子近日在忙些什么?”李心婉随口道了一句,似是想起了不好的传言,隐含了探寻的意味。
问罢,她并未看向凤兰忧,只是凝耳静听。
突然念及巧香前些日子说过,凤兰忧整日只顾自己玩乐,全然不顾凤曦舞的死活,甚至看望也不曾去过一次。
这,未免也太薄情了?
所以,才有了如今的这一问?显然,李心婉自心底便不相信凤兰忧是这样的人。毕竟.
他们,相‘交’不浅。
看着李心婉时而皱眉,时而疑‘惑’,时而黯然的神‘色’,凤兰忧收起了手中的折扇,搁在桌面上。
他看着李心婉,这才启‘唇’悠悠的道来:“兰忧本来就是闲云野鹤之人,这几日也不过是前去‘花’园喂喂鱼儿,赏赏‘花’儿,然而,昨日却是变得冷了,索‘性’便从今日起闭‘门’不出好了。”
也省得吹了凉,对自己的身子不好。
这句话,凤兰忧就是不说,李心婉也能接的上来。只是,听完凤兰忧的这一席话,李心婉本是半垂的眼睑猛的抬起——
见凤兰忧依旧是往日的姿态,连‘唇’侧慵懒的笑意都是一模一样的,但是,为什么——
他说出来的话语,却是截然不同.
在李心婉的心中,往日的的凤兰忧明明就是儒雅上进的翩翩公子,怎么就是过了几日,就变成了无可救‘药’的执绔子弟.
难道,是因为凤曦舞吗?
还是,凤兰忧的本‘性’如此,只是以前伪装的太好?
“凤公子,你怎么可以.”李心婉心中焦急,突然开口,却被凤兰忧挥手制止了。
正在李心婉疑‘惑’之际,凤兰忧从腰间掏出了一个陈旧的‘玉’镯子,然而,质地却不怎么样,而且瑕疵诸多,李心婉拿起来仔细一瞧。
这,明明是一个赝品!
凤兰忧含笑的面‘色’,似乎隐含得意,他正巧遇上李心婉疑‘惑’的目光,随即便道:“这个啊,是我拖宫里的公公,‘花’了一千两黄金,从外面买回来的好货‘色’,你瞧瞧,这‘色’泽,一看就是年代久远。”
凤兰忧正‘欲’再说,看到李心婉的目光慢慢由疑‘惑’变得错愕,他一怔,皱着眉头,“娘娘为何这般看着我?莫不是不信我?为了这个镯子,我还打赏了那公公五百两黄金呢。”
凤兰忧怎么变成这样?自‘私’自利,不顾亲姐的死活,只顾自己享乐,且挥霍无度,真假不分?
“凤公子,我真没有想到,你竟然真假不分?”李心婉的语气饱含失望,甚至有些接近训斥。
奇怪的是,凤兰忧却安静了下来,噬着温和的笑,静静的看着李心婉。
就在李心婉被他看的心慌意‘乱’之时,凤兰忧终于说话了,“娘娘说我真假不分?那娘娘呢,又何其不是?”
李心婉首先是疑‘惑’,随即便明白了过来,凤兰忧想说的是什么。脑海里,突然浮现前日狱中,凤曦舞最后说的那句话。
“兰忧手中的这个镯子。”凤兰忧拿起了镯子,翻来覆去的看,“起初只是一个太监说价值千金,所谓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也就成了真的了。”
凤兰忧说罢,大手松开,‘玉’镯轻轻一掷,在地面上便展开了清脆的撞击声。
李心婉面‘色’骇然,自始至终都是呆呆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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