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五弟你别谦虚了,大哥一直知道你很聪明。”勤亲王水河拍了拍水湛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可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说明事实不是如此。
“大哥谬赞,弟弟愧不敢当呀。太子二哥说一会也来,他的东西我们肯定比不上。”
“那是自然。”提起太子,勤亲王的脸‘色’变了变,“我只是个武夫,怎么比得上文武双全的太子二弟。”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冷了,“景‘色’也是醉人,王爷还没有喝就醉了。”关鑫打起了圆场。“这茶不错,当时解解醉意。”
水河倒是给了关鑫面子,接过了他递来的茶,“本王不会说话,‘性’子直,荣国公早就知道,你紧张什么。”水河将贾赦拉下了水。
“王爷军功卓越,臣很是敬佩。”贾赦顺着水河说道,“先祖荣国公以军功起家,只是臣原先担着一个一等将军的虚职,实在是惭愧。”
这一说倒是拉开了和水河的距离,自己只是一个虚职罢了,没有军功在身,跟你勤亲王不熟。
水河笑了笑,“本王甚是喜欢荣国公送的那把剑,只可惜暂时用不上了。”
“大哥又想要上战场了,真是不安分的。淑母妃知道了又要念你了。”
“五弟不要‘乱’说,只是说说罢了。”
东平郡王关鑫倒是坐在贾赦对面,冲着贾赦举了举茶杯,“光有茶,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换酒吧。”
“这可不行,五弟一会要主持此次大会,要是喝多了怕是丢了面子。”
“大哥这话说的,弟弟的酒量素来不错,只是事情还没有办妥,庆功酒还是过后再喝,和大哥来一个不醉不休可好?”水湛轻飘飘的挡了回去,兄弟二人之间的‘波’涛汹涌,东平郡王在其中的左右逢源,还有个不知道在这里的贾赦,四个人的气氛实在是诡异的很。
前厅里,倒是基本人都到齐了,吴轩将薛蟠叫道了身边,虽然身份上有些不行,但是吴轩素来是纨绔王爷的代表,众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背地里说的话肯定不好听。
“表弟!”王仁凑了过去,“表弟现在掌管薛家家业,实在是气派的狠呀,哥哥很是羡慕。”
薛蟠自从知道了父母亲之间的真相,对王家人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可以说是敬而远之,否则他怕自己会打人,王仁主动凑上来,薛蟠感觉到自己的拳头有些痒了。
吴轩虽然有时候有些拎不清,但是对于薛蟠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知道他和王家不合,自然会帮他解决一些事情,“蟠弟,这是谁?年纪轻轻,怎么感觉身体虚的很。”
王仁算起来比薛蟠打四岁,已经十五岁的年纪,却是早早就破了元阳,玩‘女’人无数,已经伤了根本了,都是风月场玩的人,很多事情一眼都能看的明白。吴轩这话一出,旁边的人起哄起来,王仁一时有些下不来台了。
而另一边王子腾的嫡子王毅却是绕道离开了,对于这个堂哥,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和他走在一起,不过是不能让父亲落一个薄待亡兄子‘女’的名义,才只能走到哪带到哪,只是那‘性’子怎么可能是王家的男子,实在是太丢人了。
不过闹事者怎么可能看他走远,牛立业走了过去,哥俩好的拦住了王毅的肩膀,“怎么了,又被你哥哥气到了?没办法,真是没办法。听说你的那个堂姐也是个厉害的,但是却被贾琏□□的很好,已经快生子了。真该教训他们一番。”
牛立业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王家嫡子面前提贾家,能淘到好么?“够了,我有些不舒服,去那边静一静。”
牛立业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算什么,不过也是二房之子,要不是大房家主早死,地位还比不上自己这个庶子呢。牛立业说是庶子,却也是你家的独苗了,地位可是比一般家庭的嫡子还要尊贵。为了还钱一事,牛家扛了许久,他是确实没钱了,还了钱,牛家人怕是要‘露’宿街头了。所以今日前来,自然不是卖东西或者买东西,而是……
贾琏和贾赦分开后,自己单独走着,倒是无意间听到了牛立业和王毅的对话,心中感觉有些不对,更是小心的避开了一些人,直接去找薛蟠了。可是要看着点,薛蟠是有些小聪明,但是却不是真聪明,要是被人算计了……是帮着他们父子挡灾,却也是不好。
贾琏急忙去找薛蟠,而王毅却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吩咐了身后的小厮几句,这才叫住了贾琏,仿佛还是亲兄弟一样跟贾琏叙旧,“堂姐要生了,恭喜链二哥哥了。”
“原来是王家大公子呀。是呀,你要有侄子了。”贾琏回头已经是笑脸,从自己背后而来,刚才如果贾琏只是警觉,现在也是警钟大作了,绝对不能被他拖住。“这几日她连出‘门’都困难。所以今日没来,倒是关心我们,让我看好了薛蟠,别‘乱’说话。要为孩子吉福,都是一家人,不能坏了福气。”贾琏边说边往前走,走的极快,王毅只能小跑着跟着,仿佛随意般抓住了贾琏的衣角。
“链二哥哥别急,表弟和西宁王在一起,不会有事。”
贾琏心底一沉,说是没事更会有事,两个白痴笨蛋凑一起了,要是一起掉沟里怎么办?西宁王是个王爷,真出什么事情,动手的可是蟠儿,真是更麻烦了。
而这边,贾赦他们也出来了,两位王爷自然在最前面的席子坐下,宣布了开席。贾琏这边只能被迫拉着王毅一起入席,他是没有资格跟西宁王同席的,本想坐在旁系,却被人早占了,只能坐着隔了一桌。
“太子到。”本以为要到了晚上才会出席的太子到了,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一阵迎接后,太子入席,贾赦退了下来,坐到了北静王身边,另一侧却是东平郡王关鑫。
“今日是五弟的差事,孤不过是来凑个热闹,各位大人不要紧张。”太子水清扫了一圈在座的人,好呀,都来了,包括自己的嫡系也来了几个,五弟倒是好大的号召力呀。当然父皇的支持不可或缺。
“那臣弟就开始了。”水湛起身站到了台上开始了今天的义卖,过程是顺利无比,即使有太子在场,该出手的还是会出手,谁都不想少一个在皇上面前表现得机会。太子?一定会是皇帝么?谁现在是皇上谁的大‘腿’最粗。
太子水清看着竞相竞价的众人,微微一笑,借着喝酒掩去了嘴角的冷笑,都想要看孤的笑话么?太子只是略坐了坐,起身就告辞了,水湛起身送了送,屋内的气氛恢复如常,仿佛水清没有来过一样。
义卖很成功,筹集的银钱上报给皇上后,第一时间运往灾区,倒算是为皇帝省了一大笔钱。
贾赦也被灌了几杯酒,有些晕晕的,借着更衣‘逼’着自己都吐了出去,倒是清醒了一些,他接收到了贾琏的提示,也注意到了王毅紧紧跟着贾琏,而薛蟠和吴轩被人频繁灌酒的样子。今日看来有人不死不休了。
贾赦这边还没回到酒席,那边就有人喊,出事了,打死人了。出事了,打死人了。贾赦心中一紧,连忙快步赶了过去。酒席上已经围了很多人,躺在地上的倒是有些眼熟,是史家的旁系一个纨绔,叫什么,贾赦倒是没有印象了。
“薛蟠,你好大的胆子,史公子不过是玩笑说了几句话,你竟然将他打死了。”牛立业的声音远远地传来,里面的幸灾乐祸多于愤怒。“这就是薛家人的教养,这就是贾府教出来的,哼!”这话说的够直白了,贾赦皱了皱眉头,却明白了,这局就是牛立业布的了,他这样的‘性’子布局怕是好破了。贾赦稍微松了口气。
“发生了何事?”诚亲王水湛作为东道主终于出场了,牵涉到三个世家,他再不动说不过去了。“先将史公子抬下去,请太医看看。什么打死了,还有气。”
牛立业一愣,随即就探了史公子的气息,“王爷真是说笑,史公子已经去了,我刚才就试图救他,王爷这是要偏帮么?”
水湛皱了皱眉头,心中甚是不悦,这个牛家,不能留,没有什么本事,却在自己的府上闹事,即使自己的母妃说过要小心荣国公,有机会对付他,也不是采用这样容易被识破的手段,简直是太低级了。贾赦教导出来的薛蟠会打死人?没看到旁边还站着西宁王吴轩?
“开玩笑,我不过是推了他一把,在场的人都能作证,还是他对王爷不敬,我才推得,倒在地上就死了。这就赖上我了!真是厉害的。”薛蟠红着脸怒道,“王爷你可要为我证明。”
“不禁本王为你证明,他们都能为你证明。”吴轩开了口,旁边围着的人纷纷说史家公子只是跌跌撞撞过来说了一些不敬的话,被薛蟠推了一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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