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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67章 大房二房

本章节来自于 重生裴锦 http://www.lishu123.com/106/106409/
    ☆、大房二房

    裴悦悦又换了面貌,眉眼上还是与裴锦有些相似,大概再整就整惨了。

    隔着五六米的距离,裴锦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裴锦用口型跟身旁的沈晔庭说,“怎么是她?”

    沈晔庭疑惑,“谁?”

    “裴悦悦。”

    沈晔庭过了半分钟才想起来有这么号人,她又整容了?他该说什么好,不作不死。

    “我也是今天才见到她。”沈晔庭说。

    沈晔庭只在北京待了五天,年初六就飞日本了,处理上次两瑞没谈拢的事务,这几天才回来。

    他兴冲冲把她从南江叫来,裴锦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儿,原来是见他爸妈。

    今早吃早餐的时候,沈晔庭告诉她,他爷爷娶了两房,而且两房老婆都住在老宅里。正房太太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几年前去世,留下一双儿女,就是景言和景语。沈晔庭是正房太太的唯一的嫡孙。

    二房太太比正房太太小十几岁,育有两子两女。唯一的孙子叫沈晔榕,比沈晔庭大两岁,占据北方的基业。

    这下裴锦明白了,沈晔庭在南方和东南亚各国活动,而他哥哥在北方和欧洲南美活动,泾渭分明,互不相干。

    沈晔庭付在裴锦耳边说:“那是二房太太的大女儿。”

    就是那个连嫁了五个丈夫,丈夫都死了的那个姑姑。

    裴锦点点头,走近才看清她,下巴又尖又长,很瘦很瘦,穿着合身的旗袍就像根杆子,五十多岁了保养得像三十多岁。而且,眼神不善,居高临下的审视裴锦。

    快到客厅的时候,沈晔庭搂着裴锦的腰直接走进通向后面一栋别墅的走廊。

    “不打招呼吗?”裴锦问。

    “不是什么人都值得我去打招呼。”

    裴锦没问下去,过了一会沈晔庭又说:“我带你是来见我的父母,不是见其他无关紧要的人,那些人除了刚才那个姑妈,其他人都可以叫叫人。不过,”沈晔庭捏捏她的肚子,“先去见我奶奶。”

    裴锦抓住他的手,笑说:“别捏我痒痒肉,一说到你奶奶,你就好严肃哦。”

    “待会你就知道了。”

    沈晔庭带她到一个近老北京四合院的地方,路过的镂空雕花木门,独具匠心地雕刻着南方窗机上才有的牡丹和梨花,每一块像是穿越了历史的尘埃,静静观望正看着她的你。

    一进去,屋里的装修又是现代的。

    一位身着黑色和暗绿色旗袍的八十岁老太太,于中间沙发上正襟危坐,闭眼,慢捻佛珠。

    这里,像是与外界不相干,如同步入了佛堂,心不由自主静下来。

    飘着熏香的空气里心经绕梁,“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老太太停下手中的佛珠,悠然睁开眼,清明地看向裴锦。

    “□□,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裴锦平静接到。

    老太太阖眼,嘴角带着淡笑,继续默念,“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老太太诵完了,又缓缓抬眼,打量眼前的女孩子几秒,身材匀称,偏瘦,鹅黄绒面旗袍款式得体,容貌俏丽,眼神正气。

    裴锦身上的旗袍是沈晔庭一早就准备好的,老人家讲究保守,所以她身上的旗袍下面没开叉,只能算是半旗袍。老太太是上海女人,嫁到北京来,一年四季都要备着旗袍穿,沈晔庭说老太太有三间屋子,放着她从四十年代到现在的各色各样旗袍,比文物馆旗袍种类还要繁复。

    “坐吧。”老太太托起茶杯,抿口普洱茶。

    沈晔庭叫了声“奶奶”,老太太也只是微微垂了下眼皮,放下茶碟:“叫我奶奶吧。”

    这句话,显然是对裴锦说的,老太太喜静,话少,喜怒不形于色,沈晔庭之前就告诉过裴锦,裴锦随之叫到:“奶奶好,我叫裴锦。”

    免得她两大眼瞪小眼,沈晔庭适时解围,“奶奶,之前跟您说过,未婚妻。”

    仿佛现在,老太太才在把目光放到孙子脸上,“裴锦现在还在读书。”

    既不似疑问也不似陈述,裴锦说:“是啊,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

    老太太往后靠沙发后背,“读什么书成就什么境界。你信佛?”

    “现在不信。”

    老太太微微笑了下,示意她继续。

    “以前我妈信佛我也跟着她信佛,后来我妈突然出事,我就不信了。曾经有段时间我没有信仰,可是现在我的信仰是我的亲人,还有,”裴锦侧过脸,和他目光相连。当她在漆黑的丛林奔逃,给她最后一束光的,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她说,“还有他。”

    老太太“嗯”了声,顿一顿,开口道:“晚上一起来吃饭,回去吧。”

    裴锦点头,“谢谢奶奶。”

    袅袅熏香里,老太太又阖上眼,转动佛珠,喃喃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仿佛要替子孙度尽劫难。

    短短十分钟,裴锦看出沈晔庭非常敬重老太太,老太太虽周身皆是长者的气势,交谈间不苟言笑,但她一点都不觉得惧怕压抑,本来就是亲奶奶,那种与生俱来的血亲爱护怎么都不会磨灭。

    又是路过吊兰的走廊,除了老太太的四合院,四周都有其他的现代建筑物,四合院显然是处于心脏的位置。

    不知沈晔庭从哪里变出一颗水果糖来,喂到她唇边。

    裴锦含下,“你哪来的?”

    “不记昨天从哪个小孩那里骗来的。”沈晔庭问她:“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好无耻,”荔枝味的,好甜哦,“沈先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怎么会背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小时候我妈经常念,老太太刚才说几句,我就想起来了。”

    沈晔庭带着笑意,“奶奶很喜欢你。”

    “真的?”

    “不然不会让你留下来吃饭,我们都只是过年吃顿饭。我眼光不错。”

    “什么叫你眼光不错?”裴锦口中的水果糖滑到牙齿外边,脸颊处鼓起一个滑稽的包。

    沈晔庭笑得得意,走到拐角处在她嘴上偷亲,“奶奶都八十了,什么人都见过,人站在她面前她只要看几眼说几句话就知道你是哪样的人了。”

    裴锦推他,“待会有人来。”

    “我发现,糖这么吃才甜,”沈晔庭戳戳她脸颊凸起的圆状包包,笑着放开她,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

    裴锦瞪他,“太无耻了”,一手护住她脸上的包包,现在一说话咬合肌就好酸,臭流氓!

    从老太太的四合院,到沈晔庭爸妈住的房子,大概五六分钟的距离,正好吃掉一颗超大硬质水果糖的时间。裴锦不合时宜地问他:“你骗这么大的糖,那小孩会哭死的吧?”

    “她巴不得我骗,好让我下次还她一百粒再附赠个香吻给她。”

    “不行!”裴锦拉住他,极其严肃,“一百粒可以,香吻不行!”

    “才几岁。”

    “你亲别的女人,我就去亲——他!”裴锦胡乱指了个楼下男人的背影,她是在和他开玩笑,也是在说真话。

    沈晔庭突然间变了下脸色,瞬间恢复。

    楼下的男人像是同他有心灵感应般地,侧过身,玩世不恭般地对沈晔庭笑了一下,视线在裴锦身上停留了十几秒,就继续走了,“水果糖,还真是有趣”,这么让沈晔庭把持不住连在家里都吻起来的女人。

    沈晔庭正色,没有之前的玩笑,“你以后远离他,除了我在场,不要接近他。”

    “不理就不理呗,我又不认识他,好好的你怎么凶我?”

    天地良心!沈先生咆哮,他真没凶她呀!只是沈晔榕那中花边新闻不断的男人,万一他家小媳妇被诱导了怎么办?

    女人的脸变得比天还快,一会儿又好了。

    裴锦真觉得自己刚才是没事找事干,“干嘛凶我”,这么苏的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见到了沈母,只有一个字,好高,净身高身高大概175cm,更别提穿着几厘米的高跟鞋了,北方女人都这么高么?裴锦今天只穿了四厘米的坡跟露背小高跟,都是沈晔庭让她穿的。原因无他,沈先生很享受完完全全把她包裹在怀里的行为,这种身高差距更加激起他强大的保护欲。

    幸好,在沈家沈母拥有正常人的属性,裴锦简直泪流满面,终于见到个正常点的人,豪门神马的太艰辛了。

    她一见着裴锦就先抱了抱她,比裴锦激动多了,感叹着,“真好,真好,真漂亮。”

    裴锦脸埋在沈母伟岸的胸里,透不过气,好大啊,别怪她太邪恶,可是真的好大啊,沈母人高马大,对应的那里也很是丰满。

    “妈,妈,您正常点,我爸呢?”沈晔庭适时打断激动中的母亲。

    “在球室玩斯诺克呢,马上就回来,”沈母放开她,拉着裴锦坐下,把托盘拉过来,“喝茶还是果汁,刚才在老太太那,一口水都没喝吧?别怕老太太,我当年可是被她吓个半死。”

    “没有没有,阿姨,老太太挺好的,她让我们晚上去吃饭。” 刚从冰窖踏入熔炉,裴锦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热情。

    沈母眼睛一亮,“哎呀,那是蛮好的,老太太喜欢你,她一个人啊也太清净了点,你嫁过来要好好陪陪她。”

    裴锦脸一红,她已经被他吃得死死的,怎么都跑不掉了。

    沈母“呵呵”地笑,“喝水啊。”

    沈晔庭打个招呼就出去了,不打扰她们。

    沈母见儿子走了,也就敞开了话匣子,“我求神拜佛的总算是盼个儿媳妇来了,儿媳妇还这么好看贴心,我真是要感动哭了,之前我让他给我看看照片,那儿子死嘴硬说没有,跟我说我见着了就知道了。”

    裴锦喝了口温热的果汁,“嗯?什么时候?”

    “三四个月前吧。”

    “咳!”幸好她喝下去了,要不然喷出来丢人就丢大发了。四个月前,他两很纯洁的。

    晚饭,裴锦和沈晔庭到老太太那里去吃饭,沈老爷子也来了,沈老爷子要比老太太老得多,但两个人都思维清晰,眼睛清明。

    老爷子和裴锦说了几句话,像是一般之间的长辈和晚辈之间的问候,可是裴锦觉得,这个老爷子,和老太太一样,都很不简单。脑子不用就会生锈,何况□□十岁的人,谈话间口齿、思路清晰,不亚于中年人。

    上海菜色,板栗红枣,脆皮乳鸽,红烧狮子头,水晶河虾仁,松鼠黄鱼,八宝辣酱,菜不多,胜在精致可口。桌上分公筷母筷,老太太用得慢条斯理,小半碗饭,裴锦这次真见识到什么叫大家闺秀。

    老爷子用了几口汤就走了,期间老太太也只是点点头,继续用饭。

    沈晔庭给她夹了些菜,裴锦忽然注意到他用得是母筷,用下巴示意他,公筷公筷!

    老太太轻咳,裴锦立即正襟危坐,扒饭。

    老太太唇角浮现笑意,放下碗筷,擦嘴,“我用完了,裴锦待会要是没事,就留一下。”

    “没事没事。”裴锦放下筷子,您是**oss之一啊,我能有事吗。

    裴锦没想到一路的兜兜转转,老太太会带她到她的三间旗袍室里来。

    老太太身边跟着的一位老妈妈把四周的帘子掀开,所有的旗袍都整整齐齐挂在玻璃里。

    玻璃柜被打开,老太太摩挲着一件蓝布旗袍,“阴丹士林蓝布,这是我第一件旗袍,我那时候,和你差不多大。”

    所有的旗袍都是那时她的尺寸,这里,是她的一生。

    各色的旗袍,长袖、短袖、无袖;高开衩、低开衩;长旗袍、短旗袍、 夹旗袍、单旗袍等。 襟形款式主要有圆襟、直襟、方襟、琵琶襟。各种布料也代表着中国纺织业的兴衰与进步。

    每一件旗袍,都是她留下来的影子,如同高贵的孔雀正审视着观看的人。

    “这是我怀孕的时候穿的,”老太太掩嘴笑,“那时候太执着,怀孕都要穿旗袍。”

    裴锦也笑,“她们是你的年轮。”

    “这个比方好,”老太太拿出一件来,“这件,是阿庭出生那天穿的。”

    “沈晔庭吗?”裴锦看她手中的那件胸前用金线勾勒出喜鹊的旗袍,“咦,怎么皱皱的?”裴锦伸手摸了摸。

    老太太忍不住笑,很少笑的人笑出来是很好看的,“当时他尿了我一身,多洗了会,就泡皱了。”

    看了好久好久,老太太又带着她去了佛堂,观世音菩萨,两旁都是高烛和环香。

    奇怪的是,蒲团上竟然绣着锦燕一样的图案。

    裴锦和老太太在蒲团上一左一右地跪下,“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裴锦流泪,观自在菩萨,救苦救难,直渡苦海。因愍迷者,而复以此自证法门而开导之,欲使人人皆自觉悟。她重生了,这个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她有时都在自我催眠……

    “奶奶,我记得前尘的事。”

    “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老太太说完对着观世音拜了三拜。

    裴锦也跟着一起,双手合十置于额头,虔诚拜佛。

    “不问前尘过往,只争朝夕与将来,信仰既以改变,即为信仰而存”老太太摸摸裴锦的脸,再点了下她耳朵上幼小的耳钉,“好孩子,好孩子,回去吧。”

    被老太太点了下,裴锦觉得整个脑子都通了,抹了把脸,恍然竟流了这么多泪,“奶奶再见。”

    门合上,裴锦看见老太太跪在蒲团上,又在诵心经。

    如果下辈子要下十八层地狱,那么她该怎么贪恋这一生一世才好?

    *****

    沈晔庭房内。

    沈晔庭一进门,裴锦一脸带笑地走到门口,“你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不饿,我刚才去和我爸妈说话了,你饿了吗?”沈晔庭和她一起往房内走,随手溜她披肩的长发。

    “不饿不饿,十点多了,那早点睡吧。”裴锦打了个哈欠,往他卧室走去。

    “你换了衣服?”沈晔庭忽然问。

    “啊,是啊,回来就换自己的衣服了,旗袍捆着憋气。”

    她脸上的笑容比以往更深,眼睛像是鎏金的闪闪,阴谋!沈晔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开门见山,“你是不是做了些对不起我的事。”

    裴锦身体不自禁往后一退,辩词道:“哪有,我很爱你的。”

    沈晔庭眸色加深,“你是第二次说这句话,上次还是我差点死了的时候,说吧,你干什么坏事了?”

    裴锦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环住他的腰,仰着头摆出最魅惑的样子撒娇,“沈晔庭,老公~”

    一声老公就让他酥了半边身,愈发美好的巍峨尖尖挤着他的胸膛,清澈如掬起的两捧川水似的眼睛,加之鼻梁下点缀的粉色的唇,偏偏就染着情`欲的色彩。

    是什么让她想靠出卖色相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她以为他那么狼吗,虽然有时候是,但是他也是一个有原则的男人好吗?

    身体被她贴一贴就着火了,沈晔庭清咳一声,不像他思想那么有志气。

    我的男友是大长腿的悲剧是,你仰起头想亲亲,他非端着,站直了不让,你就没办法了。裴锦此刻充分深刻地理解了这句话的苍凉。

    沈晔庭轻推开她,“说吧……”

    她垮下肩膀,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愧疚道,“我弄丢了那只玉钗。”

    早上沈晔庭给她穿好旗袍后,在裴锦绾好的头发上插了根翠绿的玉钗,并叮嘱她别弄丢了,是他妈妈给他的。

    “还有呢?”

    两人在长躺椅上坐下,裴锦没太靠近他,弄丢了传家宝还不好意思去找,她太没用了。

    “对不起。”她说,“现在也赔不回来了,你,你骂我吧。”

    “……”他不敢,佯装成很生气的样子,直视她躲闪的眼睛,“怎么弄丢的,看着我,说实话。”

    他很少生气的,裴锦心里有愧,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

    事情发生在半个多小时之前,裴锦刚从老太太那儿出来。

    大园子虽然种着许多几十年老树,花木繁多,好在各处灯光透亮,裴锦她一个人走着,并不害怕。

    沈晔庭在吃完饭后告诉她晚上从奶奶那里回来,直接去他卧室就好,左边的那个。

    沈家人多,地方更是大。沈晔庭的住处,和他爸妈并不在一块,沈家的两房的主要活动区,分为两栋别墅,两栋别墅构造差不多,裴锦走错了地方,走到了二房的那栋别墅。

    脚踩在厚重的地毯上,柔软无声。在楼梯上,偶尔碰到端茶送水的人,都客气称呼裴锦为“裴小姐。”

    裴锦到了二楼左边的卧室,敲门,里面没人应声,门却没锁。 她下午匆匆来过沈晔庭房间一次,格局也和这个一样,门框的颜色都一样,所以她并没察觉自己走错了楼。

    她推门而入,站在客厅喊了几声沈晔庭都没人应声,许是出去了。

    桌上一个托盘里放着些糕点,裴锦捧起来靠在沙发上吃,头耷拉在柔软的沙发背上,眯着眼睛看头顶的吊灯。

    立领的旗袍撑得难受,她另一只干净的手解开一粒盘扣,另一只手又去拿糕点。

    沈家厨师都是极品,普通的莲蓉糕都能做出花来,吞到嘴里简直是在给舌头做按摩,太好吃了。

    晚上在老太太那里紧巴巴装着地一点点吃,现在饿死了。

    盘子里的糕点本来就只有两块,手心的大小,一下子就吃完了,裴锦很没节操地吮手指。

    心想沈晔提也一定也是饿了,吃得只剩下这点。陪老太太吃饭是殊荣,也是折磨啊。 裴锦头顶突然出现一片阴影,她把视线从吊灯上调整到上面的人。

    一个,陌生但是和沈晔庭长得有一半相似的男人,嘴角含笑地和她面对面不到三十厘米的距离。

    沈晔榕弯腰,饶有兴致地把她嘴边的莲蓉糕屑推到她半张的嘴里,而后手又抄到背后,拇指在食指上打着旋儿,似是在回味刚才滑腻的肌肤。

    这张脸真小,都没他巴掌大,不过,表情倒是很丰富,只见她皱了下眉,就鲤鱼打挺般直起背,捂住嘴巴猛烈地咳嗽,仿佛刚才吃的是穿肠□□。

    她咳得整张脸都通红,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先入为主道:“你怎么这么恶作剧?都到我肺里去了。”

    沈晔榕挑眉,“怎么,听我们上床,还来了兴致吃上了?”其实,每间房的隔音效果都很好,他在卧室里确实是和别人上床,中场休息出来倒水喝,没想到看到这个傻姑娘在偷吃他的点心,近看,皮肤还真好。

    “我可没那个特殊癖好,” 偷听他上床?这人脑子有病吧。裴锦不屑,不过,对面的男人怎么穿着一身浴袍?

    “请问,这里是?沈晔庭呢?”裴锦软了,完了完了该不会走错房打扰人家性致了吧?

    “这是我的房间,你要找的地方在对面那栋楼。”他好心提醒。

    裴锦抹了把嘴上的糕点屑,一定不能让沈晔庭知道她丢了这么大的人,反正再住一晚上,她后天就要回家了。

    “不好意思,我走错了,再见,还是别见了。”

    裴锦语气讪讪地,溜之大吉。

    沈晔榕拾起沙发背后的玉钗,噙着笑意,“有意思。”

    裴锦后来也猜到了那是沈晔榕,在沈家和沈晔庭享有同等地位的男人。

    和沈晔庭说起沈晔榕的时候,自然是省略了那几块莲蓉糕的事。

    现在又不好意思再去找他,明天还有可能找他问问,裴锦很无辜啊,“就是这样子,我在路上又找了一遍,没找到,应该是丢在他那里了。”

    “嗯。”沈晔庭手早就不规矩了,伸进她宽松的下摆。

    “你生气吗?”

    “生气,所以要惩罚你。”他欺身而上,直接咬她嘴唇。

    裴锦只能在这件事上能拿乔,身体往后退不让他得逞,“那钗子?”

    他声音早已迷醉模糊,“多大点事,我妈每年送我女人的东西,叫我拿去送别的女人,那天顺手,就拿钗子给你戴了……”

    她休闲衬衫外面套了件毛衣,棉布衬衫里面没穿文胸,正好方便了他。经过了几次,他越来越着道了,揉捏的力道和抚弄也让她呼吸急促。

    他像是沙漠里的行者,寻找她身上能让她舒服的每一个极乐源泉,让她不由自主地为他颤抖让她快乐。

    舌尖在小腹上打旋,她扣着他的头颅,身体轻颤不已,她没脱衣服,他整个头都塞进他宽大的衣服里,他黑硬的头发从织物中穿刺而出,如同她自己的欲,饱胀澎泼,她需要他的安慰。

    他进入的时候,两个人都发出满足的叹息,相拥,顶弄,四肢纠缠,不死不休……

    他一次次诱导,让她以各种匪夷所思的弧度同他欢乐摇摆,最安心的拥有她,完全的深入她。

    ……

    沈晔庭外套胡乱地丢在地上,口袋里蹦出一颗水果糖。多年后一次东南亚电子市场联合会议结束后,坐在最首的沈总收钢笔时,口袋里不小心掉出一粒水果糖。

    粉色草莓味的水果糖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蹦蹦响,弹到会议男秘书脚边。男秘书淡定地拾起,放到沈总桌前,沈总淡定地装回口袋,走出会议室。

    新上任的新加坡区域总裁说:“沈总真是个好爸爸。”

    “沈总的宝宝还在妻子肚子里。”一区域总裁用蹩脚的中文说。

    “随身携带的糖果是沈总哄太太的吧。”

    总秘书听了这话手一抖,大哥你真相了,“这句话出去就要忘记。”

    “一定是的,沈总带着太太参加宴会就像含着块宝似的,那么怕太太?”另一区域总裁变身福尔摩斯。

    总秘书收拾好文件,“这句话出去也要忘记!”

    家里的裴锦,躺在贵妃椅上吃水果,忽地感觉宝宝踢了她一下,直接连线沈晔庭,“她踢我了!”

    沈总又是高兴又是心疼,声音都变了,“疼吗?”

    “疼。”裴锦疼得泪都出来了,带着哭腔,“疼死我了。”

    沈晔庭心挖地揪紧,“你别动,先叫阿姨,我马上回来。”

    “我吃东西咬到舌头了。”

    “……”一孕傻三年,血全都流给宝宝了,大脑供血不足,当然傻了,说她傻她还跟他急,沈晔庭叹气,“小傻子。”

    “你才傻呢!”

    “我傻,我傻。”

    ******

    裴悦悦趴在沈晔榕身上,转动着指尖的玉钗,“墨玉透亮,玉身细腻,的确是上品。”

    “你有没有看到她的耳钉?”裴悦悦又舔他的喉结。

    沈晔榕揉着她的胸,心里想的却是刚才见到的玉雪艳色,比手下的这只假胸好多了。瞬间就没了兴致,收回手,“见到了,怎么了?”

    “我想要它。”裴悦悦说,看裴锦没了那个宝物,她是什么东西!还不和上辈子一样!

    沈晔榕轻笑,捉住她的手,翻身而上,“我也想要她。我发现,你和裴锦长得,还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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