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u像往常一样接手了一起连环杀人案,现得知的死亡人数为四人。
“大家可以发现,被害人都为金发蓝眼的年轻女孩。不过这起案子最独特之处在于……”加西亚按了一下手里的遥控器,屏幕上出现了一位金发白人女性的照片,“这是我们所知的一位受害人,案发现场发现了一串不属于她的项链,你们猜这串项链是谁的?”
“上一位死者的?”jj的口吻里透着对这些年轻女孩子的惋惜。
加西亚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又摁了一下遥控器,屏幕上出现了另一位同样金发脸蛋别致的年轻姑娘。
“嗯哈,显然不是。据我们以往的案列,有些嫌疑犯会将前一位被害人的某样东西留在下一位被害人的现场,但这次却截然相反。仅隔了两周,发现了另一位位死者,据调查,那串项链属于她。同样,她的死亡现场出现了一枚不属于她的戒指。”
“这枚戒指属于下一个受害者?”
“没错。”加西亚应道,“每一次的案发现场都会出现下一个被害人的贴身物品。”
“一般来说在下一位受害者身上放上一位死者的物品,是幻想欲不断转移的表现,可是这位疑犯却采用相反的方式,完全不合常理,就像是在故意给人留下线索……”艾米丽非常不解。
瑞德语速飞快地接道:“凶手可能是想表示一种预言,他给出提示再动手。中世纪曾有类似的审判,某些有权职的教皇或祭司会给人冠以虚罪,断言他将来会干出某些有危害的罪行,预先给予处死……当然,凶手如此大胆可能不仅仅是有表现欲和控制欲,也有可能是想寻求刺激和挑战警方。”
“加西亚,已知的最后一位死者所在的现场又发现了什么?我们得在那个人动手前找到下一个被害人。”霍奇抓住了重点。
随后,屏幕上出现了近期的最后一位受害者的现场照片,胸前放了两颗很小的金属物。
“是一对很普通的耳夹。疑犯很聪明,知道擦掉物品的指纹,所以暂时无法确定下一位被害人。”
bau立刻着手开始调查。不过,在没能确定凶手以及下一位被害者前,“下一任”变成了“现任”。
案发现场是被害人的公寓,被害人用的是电子锁,凶手却似乎非常成功地潜入并杀害了死者。
同样是一位金发碧眼的白人年轻女性,不过这一次有一点不同。瑞德和摩根到达现场时,发现了用被害人自己血迹写在尸体身边的不起眼的“ap”两个字母。
“ap?”瑞德觉得这两个字母有点耳熟。
——“你有没有告诉瑞德ap那件事?”
如果他的记忆力没有出错,这句话来自加西亚的口中。
“凶手难道改变了一些作案方式?”摩根仔细地观察着这两个字母,“小伙子你有什么看法吗?”
瑞德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芙罗拉的身影,“苹果派(applepie)”——“ap?”但面对摩根他还是摇了摇头。
“这一次,凶手留下了什么?”摩根问身边的警员。
“是这个。”带着手套的小警员拿出一个封口的透明证物袋,瑞德在看见的那一刹瞳孔瞬间收缩——尾羽高翘,银色精致雕琢的小雀鸟展翅欲飞,眼睛上是一点醒目的苍蓝色——证物袋内的是他那日送给芙罗拉的胸针。
或许,瑞德安慰自己,只是同款。
“加西亚,查一查ap这两个词。”
瑞德还没让自己脱离对芙罗拉的担忧,摩根已经拨通了加西亚的电话。
“ap?苹果派?”加西亚本能的喊出来。
“什么苹果派?”摩根不解的询问。
“哦,不,没什么,你的电脑小助手刚刚有点想吃苹果派……光是这两个字母解释太多了,我再查查看关联。”加西亚反应及时,敷衍了过去,并迅速挂断电话。
“加西亚竟然挂我电话……”摩根忧郁地盯着手机,希望从瑞德那里得到些安慰,却没有声音回应,转过头时,他的小伙子手机贴在耳朵上,开口道:“嗨,芙罗拉……”
*
芙罗拉被自己的猜测震惊到了,但是无从证实和查起。这两日心情有些糟糕,就连猫粮都是直接网购收的快递。
她并不想理会派对猫粮是网购打折货的不满情绪,因为又撞上了另一件胸闷的事——瑞德送给她的银制雀鸟胸针不见了。
这枚胸针,她每次回家后都会很仔细地将它放回盒子里,偶尔几次也都是暂时放在能看见的地方晚些一定会收纳好。她怀疑过那只顽皮的猫,但它就是摆了一张“本王敢作敢当没拿过就是没拿过的”臭屁脸给她看。
如果只是单纯无意弄丢了瑞德送的礼物,她一定后悔死。
在技术支援组办公室上班的她,前一秒还在纠结一大堆烦心事,后一秒因为瑞德的一通电话赶去bau。
瑞德一见到芙罗拉出现,就像只小鹿犬一般几个步子连迈到她跟前,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整个人放佛松了一口气,说了句:“太好了你没有事。”
芙罗拉一脸困惑地眨着眼睛看着他,问瑞德她能出什么事。要是真出事也只能是她前几日对自己可能产生第二人格的猜测成真。
当现场发现的胸针上勾着的呢子细线和芙罗拉外套上的面料比对结果出来时,瑞德正和芙罗面对面,单方面向芙罗拉叙述本次的案件经过。比对人员将“完全匹配”的结果单和胸针连着塑封袋一同交给瑞德,芙罗拉都明显看到瑞德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头。
“凶手似乎对每一位被害者都了解,起码也是近距离见过她们,他要怎么办到?”瑞德低声自语。
芙罗拉也是不明白,自己的头发不是纯金发,有一点偏棕色,双眸也不是“北欧式”的碧眼,而是浸了大海深邃处的苍蓝……这位疑犯难道是个色盲吗=。=?更令她匪夷所思的是,她的胸针是如何在她完全察觉不出的时候被一个陌生人拿走的。
瑞德将那份比对结果上的每一个词反复阅读数遍后,视线认真严肃的对上他那位在不停眨眼思考着的女友:
“芙罗拉,答应我,在案件凶手被抓捕前,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呆在这里好吗?”
“当然,你去忙吧,我不会离开这幢大楼的。”芙罗拉认为自己才不会蠢到明知外面可能有个已经预告她会死的杀人犯,还挺着胸膛天不怕地不怕的迈出去。只是可怜了家里那两只猫晚上可能又要饿一顿了。
刚走出几步的瑞德,突然想起了什么,在原地愣了一秒,又折了回来,重新坐在了芙罗拉的对面。
“芙罗拉,你的网名简称是不是ap?”
芙罗拉听到这个词心中“咯噔”了一下,抬眸瞧了一眼瑞德,他神色自然。
“没错,苹果派,简称ap,我以为你应该想的到所以没和你说过……怎么了?”她有些心虚,怕他发现了什么。
瑞德思考着撇了撇嘴,语速飞快:“被害人,不,更有可能是凶手,在现场用死者的鲜血在地板上写上了ap这两个字母,这有别于前几次的作案。”
这句话像是重重一击敲打在芙罗拉的神经上——她的胸针在凶案现场被发现,接着,“那个人”也同时出现了。
多么巧合?
“你怎么会认为是凶手,会不会是其他发现现场人的恶作剧或是别的什么?”芙罗拉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
“正常室温下,血液离开人体后五到七分钟内就会凝固,所以必须在血液流出的第一时间内用它留下字迹。”瑞德微微仰着头,流畅地像是在背公式,最后他半肯定的继续,“这种巧合太渺茫了,除非有人知道这个凶手将会行凶,在血液凝固前赶到现场,不过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她曾经目睹着那个男人沾着自己父母的鲜血在地上留下印迹。
芙罗拉偏开一点点视线,为了不让瑞德从她的眼睛里读出此刻的顾虑和纷繁的思绪,同时,她藏在桌子下的一只手不断地搓着另一只的拇指。
“或许是巧合也说不定……”她只能挤出个生硬的笑容,“斯潘塞你快去办案吧,我相信智慧的博士先生绝不会让她的女朋友在这呆上一个月的对吗?”
看到瑞德没有过多怀疑,反而因为她的鼓励跃跃欲试地赶去岗位,芙罗拉这才松了口气。
瑞德走后,她的双手握拳,肘关节撑在桌上,轻轻地用指关节蹭着下颌,目光集中在瑞德扔在桌上的那份“比对结果”上。
她的胸针留在了现场,“ap”两个字母也出现在现场……
——……它有一定几率将恐惧或是痛苦压抑转移,极易在之后的成长过程中分衍出多个人格,选择逃避或是保护自己。
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猜忌”,再给予它合理的填充与解释,在越发鲜活起来的同时也许会成为真相。
或许曾经的她太过于急切想找到过去“那个人”,他不出现,她于是自己一步步把这个人物再一次还原。
也许这不是个巧合呢?也许这枚胸针是另一个自己给予她的暗示呢?
芙罗拉试着去否定自己的想法,可是有太多线索去证实这个可能性了,却没有任何能将她与“那个人”撇开关系的关键……
[求助:如何证明自己没有疯?](h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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