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袖现在有些不知所措,本来只是想帮忙把东里寒搬回他的寝室‘门’口就离开,但是一个不小心居然被死死地抓住手,她想要挣开,但是越挣扎反而抓的越紧,她只好继续被他抓着走进去。。 更新好快。
最先赶过来的二夫人见了觉得也没办法,还好林红袖只是个小‘女’孩,要是再大一点就不怎么好说了,所以只是叫来几个老嬷嬷呆在一旁,免得待会出什么事情,现在她坐在‘床’塌边,一只手还被抓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很快大夫就匆匆的赶过来,是一个有些苍老的人,衣服和头发都有些‘乱’‘乱’的,半百的头发里夹杂着几缕黑发,提着‘药’箱在‘门’口喘气,衣服的肩膀上都湿透了,鞋上也沾满泥土,看来真的是拼了命的赶过来。
老大夫只是在东里寒的手上几处摁了几下就松开了,上面有几个红红的指印,她撅着嘴站在一旁心疼的‘揉’了‘揉’手,虽说很快红肿就会消下来,但是‘玉’楠还是从老大夫那里讨来的膏‘药’给她涂。
“依老身看,这位公子是旧病复发,得静养几个月。”老大夫捋着他的山羊小胡子说道。
“无碍,这是发生在林家的是,自然该有老夫来照顾这位公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富甲到了这里,林红袖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反应过来侧身行礼。
“姐姐快起来吧!”林渊涵感觉到有人把她扶了起来,是林渊涵。
“妹妹。”她对林渊涵笑了笑。
两人打完招呼,便又将目光转回林富甲的方向。
“既然如此,额,这位公子的名字,”林富甲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秦凌宇的名字,然后转而去问小六子“你是这位公子的随从?”
“是的。”小六子连忙跪下说道。
“想必你也知道了,你家公子可能要在这里修养几个月,你能告诉我你家公子是哪里的人?”
小六子迟迟没有说话,似乎是在迟疑什么。
“我家主子是偷跑出来的,如果让老爷夫人知道了,”
“那更该让他们过来才行啊!”林富甲似乎是有些生气,确实一个小小的奴仆竟然敢向主人顶嘴,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不是自家的奴仆,怕是早叫人拖下去打了。
“可是?”小六子还是不说,似乎是想要掩饰什么。
“林老爷,这位是我远房的小侄子东里寒,通知他父母的事就‘交’给我吧!”不知什么时候‘门’口又站了另一个男子。
“请问?”林富甲问道。
“在下烈山院分院长之子。”那人说道。
“原来是孔院长的爱子啊!您快坐,快坐。”得知了此人身份尊贵,林富甲立刻献起了殷勤。
孔豫似乎是已经习惯应付这些情况了,只是苦笑了一下,“您是长辈,哪有小辈坐下,长辈站着的道理,还是您先坐。”
“那,那老夫便坐下了。”林富甲有些迟疑地坐了下去。
“还不快给客人看茶,”林红袖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马上叫来奴婢招待客人,“‘玉’和去按大夫开的方子抓‘药’去。”
“不必了,我还有事情要忙,就先行离开了。”说完便离开了。
林渊涵觉得有些奇怪,如果说东里寒只是普通人家的子‘女’为何要如此这般掩盖身份,不是逃犯便是身份尊贵之人,既然认得院长的儿子,,所以不应该是什么身份危险的逃犯,如此就只有身份尊贵的人了。
而一般的权贵之子没有必要掩盖身份,莫非是……,林渊涵缩在角落里,仔细思考者每一个可能‘性’,但这终究只是些猜测,只有问了本人才有可能知道。
房间里的人都下意识的沉默了一段时间,她不知道是谁打破这份宁静的,但是回过神时就发现林富甲已经离开了,林红袖也是站累了,便让身边的‘侍’‘女’搬了张凳子坐下,‘玉’楠也搬来一把椅子让她坐下,没过一会去抓‘药’的婢‘女’和已经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进来了。
林渊涵觉得她应该走了,本来她就没有打算呆太久,只是刚才站累了,才在这坐一会,而且现在她也有点犯困了。
“姐姐,妹妹乏了就先回去了。”
林红袖本来是想让林渊涵陪着她一起待着,但是林渊涵还小,让这么小的孩子陪她熬夜显然是不可能的,左思右想还放她回去了。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乌云遮住了没有灯笼的光很容易会踩空,所以‘玉’粹打着灯笼尽量走得离林渊涵近一些,也因为这个关系两人走得很慢,月黑风高的总是会吓到人,走到一座桥上时突然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叫住了她们。
林渊涵和‘玉’粹壮着胆子走进才发现是一个比她们年纪大的多的‘女’孩子,那人正坐在石凳上,接着灯笼的光亮她看见那人穿的是一件紫红‘色’的丝绸裙,上面有细密的金‘色’‘花’纹,十分好看,似乎还带着很多首饰,她听见了佩环的叮当声。
“请问,姐姐是谁?”林渊涵抓着‘玉’粹向面前的人说道。
“我是孔分院的‘女’儿,‘花’枝阙,你叫我枝阙就行了,还有我的脚扭了,您们能扶我回去吗?还有妹妹叫什么?”
“枝阙姐姐,妹妹是火星村盐商林富甲的‘女’儿,林渊涵,若是有能帮到姐姐,是妹妹的荣幸。”林渊涵学着教书先生说的,尽量把话说得滴水不漏。
“嗯,那快点来扶我吧!”‘花’枝阙的语气似乎是不高兴,让林渊涵觉得似乎是她说错了话。
“‘玉’粹把灯笼给我,你去扶枝阙姐姐。”
“是。”说完便将灯笼‘交’给了她,上前去扶‘花’枝阙。
林渊涵在前面提着灯笼,‘玉’粹则扶着‘花’枝阙在后面走着,虽然走得速度慢了些,不过还是平安的到达‘花’枝阙的住处,‘女’眷们的住处在东侧院,男子们则住在西侧院,林渊涵刚从西侧院走回来已经累得不行,加上天‘色’已晚所以‘花’枝阙让她今天先住下。
林渊涵答应了,但其实她并不想留下来的,她平时很难睡着,如果没有‘玉’粹搂着她几乎是彻夜不眠的,更别说要换一个睡觉的地方,但是林家只是一介商人,‘花’枝阙是分院的‘女’儿,父亲说过遇见权贵的子‘女’一定要听他们说的话。
梳洗好后林渊涵第一个跑到‘床’上去睡觉,‘花’枝阙还在处理伤口,似乎还拿了本书看来还要再过一会才会睡,她躺在‘床’上合上眼睛,放松自己的身体,装成是睡着的样子,本来以为会这样子熬到天亮,但是突然她听见有人在敲‘门’。
“枝阙,你睡了么?”听上去似乎是一个老‘妇’人。
“没,娘你找我什么事?”
“出大事了。”这下到是引起了林渊涵的兴趣,她开始仔细听这两人的对话。
老‘妇’人进来后并没有急着说话,似乎是坐了下来,然后她听到了茶杯的声音,应该是老‘妇’人在喝茶,而且她也闻到了茶的香味。
“那个孩子是?”老夫人似乎是注意到她了。
“是一个盐商的‘女’儿,就是开这个赏‘花’会的商人。”‘花’枝阙说道。
“哼,不过是个商人也敢和权贵攀关系,算了,还是说正事,那孩子睡熟了吧!”
“她都睡了好一会了,肯定睡着了。”‘花’枝阙笑着说道。
“那可不一定,”林渊涵听到了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小孩子总是最容易听到秘密的。”
林渊涵有些害怕,如果真的被发现谁知道会怎么样,她必须想个办法‘混’过去。
“绿...豆糕,绿豆...糕。”她尽量轻的呢喃道。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真是个贪嘴的丫头。”
老‘妇’人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但是对于林渊涵能够‘混’就过去已经足够了。
“枝阙,东里异王要不行了。”
“娘你在说什么啊!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是真的,东里异王在南巡的时候染上了顽疾,现在已经濒死了。”
“南巡?异王不是应该在行宫里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异王现在就在东里烈,就是异王的三子,你也应该听闻东里烈的作风,就算遗诏是让东里寒接手,最后还是会被东里烈篡改的。”
声音听上去十分焦急,虽然林渊涵并不知道有关异王的事情,但是从她们谈话的口气中,还有里面的内容,她也可以听出的情况十分不妙,异王病危,而且三子东里烈似乎有篡位的可能‘性’。
“你父亲偷偷托人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们尽快回去。”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两人都不再说话,林渊涵觉得似乎是个醒来的机会,但是‘花’枝阙却突然说话了。
“娘,父亲,是不是,要,让,‘女’儿去,去,”
她的声音在颤抖,以至于没能把想要话的说说完,但就算是林渊涵也知道‘花’枝阙究竟会有何等的命运。
“没关系的,以你的姿‘色’,只要机灵一点烈亲王一定会喜欢你的。”
“我不要,我和福清哥定了婚约,我不要去皇宫,那只是个吃人不眨眼的牢笼。”
说罢‘花’枝阙就哭了起来,林渊涵便借机出了几声,以免一会她装不下去,反正已经听到了够多的秘密,已经不需要继续听下去了,果然一旁的‘侍’‘女’似乎注意到她快要醒过来了,立刻过来哄她。
不过她当然不能再继续睡下去,她‘揉’了‘揉’眼睛,半闭着眼睛,装出一副被人打扰的样子。
“枝阙姐姐,”她装模做样的打了个哈气,“你们再吵什么啊!”
‘花’枝阙看到林渊涵已经醒了,连忙‘摸’了‘摸’眼睛,跑过来说,“姐姐没事。”
“那姐姐怎么哭了?”她继续疑‘惑’的问道。
“姐姐只是被灰尘‘迷’了眼睛,吹吹就好了。”说着又用手擦了擦眼睛。
她把手伸过去‘摸’了‘摸’‘花’枝阙的头,“姐姐不哭,渊涵‘摸’‘摸’。”
‘花’枝阙似乎是被她的行为逗乐了,立刻就破涕为笑,“渊涵妹妹跟谁学的啊!”
“娘亲以前总是会在渊涵哭的时候这么做,然后渊涵就不想哭了,姐姐不是也不哭了吗?”
“嗯,渊涵很厉害,姐姐一点也不想哭了。”
“嗯,我说的吧,娘亲的办法最有用了。”说完便天真的笑了笑。
“渊涵最好了,渊涵饿不饿,枝阙姐姐让玲‘玉’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好吗?”
“嗯,我要吃好吃的。”林渊涵意识到这是个远离这里的机会,所以很高兴的答应了。
替她穿好衣服后,玲‘玉’就带着出去了,因为‘花’枝阙说这里的奴仆足够使唤,所以让‘玉’粹先回去了,她回头看了看‘花’枝阙的房间,两人的影子映照在窗户上,似乎并没有在说话,她本想就这样算了,但是又似乎看到了一抹粉‘色’。
“小姐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枝阙姐姐。”她笑了笑。
“小姐想看,明日能看个够。”
“可是我就像现在看嘛!”她撒娇道。
“小姐还是先回去吧!”玲‘玉’的声音变得有些严肃。
“好吧!”她有些失望的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几乎都没有说过话,玲‘玉’是没有话说,林渊涵则是在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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