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摊老板在灶台前收拾了一阵.也走到桌子前围着一块闲聊.接着刚才沒有讲完的话題.继续说道：“我家的喜事有两件.都跟我儿子有关.第一件是我儿媳‘妇’有了身孕.我很快就要当爷爷了.第二件是我儿子终于打动了他媳‘妇’的铁石心肠.答应下个月初与他成亲.正式加入到我们这个家庭來.我家老婆子这些天都在四处张罗着他们俩的婚事.沒空陪我出摊.我一个人出來也沒劲.看着她每天欢欢喜喜地为儿子的婚事忙碌.我也想搭把手.每次都要听她唠叨好一阵.我才懒懒的一个人出來摆摊.不过只要想到我那即将出世的孙儿.我心里就充满了力量.干起活來一点也不觉得累.” 面摊老板自得其乐地边说边笑.
发现了自己的话可能引起他们的遐想.赶快又解释道：“我家儿子跟他媳‘妇’已经订亲两年了.但一直拖到现在也沒有拜堂成亲.因为我儿媳‘妇’是在大户人家里头当丫环.总说少东家待她如亲人.所以她不忍心撇下身抱顽疾的少东家.她说一旦成了亲.就会有自己的孩子.到时候又要帮我们打理家务.又要带孩子.根本‘抽’不出时间去照顾少东家的身子.念及她忠心为主.我们也不好强迫她.只可怜了我那儿子.看着别人夫唱‘妇’随.一家人团团圆圆的生活在一起.心里只有羡慕的份.多次去求他媳‘妇’早日和他完婚.却一直遭到拒绝.这一次终于感化了她.答应下月初正式与他结为夫妻.你们说.这算不算是大喜事呢.哈哈……”面摊老板讲完自家喜事.忍不住又一阵哈哈大笑.
“算.算.算.绝对是大喜事.真得好好恭喜你.最难能可贵的是.你还多了一位这么重情重义的儿媳‘妇’.可否问一句.你家儿媳‘妇’在哪家府上做工.我也好去向那位有鸿福的少东家讨教.怎样与佣人相处之道.”霍祺康听着面摊老板描述的情况.感觉与自己有些相似.但他身边就钟灵和毓秀这两个服伺他多年的丫环.钟灵是至今未许配人家.毓秀倒是很符合面摊老板儿媳‘妇’的原型.但他沒有听毓秀说她要成亲.也沒听说她怀孕了.更沒有收到她请辞的消息.
“说起我儿媳‘妇’做工的那户人家可就不得了了.那可是全‘花’城最有名望的……”面摊老板眉飞‘色’舞地正要详细解说.突然传來一声男子的叫唤：“爹.我娘让我來替你守会摊.说有事情找你商量.让你赶快回去一趟.”
“哦.那我马上去.肯定是关于婚礼的细节.这位公子我就先失陪了.你有什么话可以问我儿子.欢迎下次常來坐坐.”面摊老板匆忙说完.赶紧往家里跑去.心里无比自豪与兴奋.终于有了自己的用武这地.可见关键时候还得听他这个一家之主的话.
“我吃饱了.真想再吃一碗.可惜肚子装不下了.想不到简单的面食也能做出这么‘精’致美味的食物.”‘玉’雪瑶喝完最后一口汤.享受满足的表情发出一声感叹.
霍祺康捞起碗中最后一根面条送进嘴里.轻轻地放下筷子.接着称赞道：“是‘挺’不错的.下次带钟灵她们也來尝尝.让她们学会怎样制作.以后你想吃的时候.也不用跑这么远的路.”
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霍祺康总能联想到‘玉’雪瑶身上.这种本能的反应.他们两个当事人并沒有在意.总是用那么自然的话语讲述出來.但坐在一旁跟在霍祺康之后放下碗筷的‘女’子.却觉得这话听着让她心里特别不舒服.
“你也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帮你叫一碗.”霍祺康见旁边的‘女’子有种不舍得放下碗筷的样子.礼貌地问道.
“饱了.谢谢公子的体贴.能不能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让我知道自己的恩人是谁.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女’子固执己见.又一次问霍祺康的姓名.口口声声说要抱答他.好像认定自己将來一定能够荣华富贵.
霍祺康有些佩服她的自信与固执.忍不住仔细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有一张姣好的面容.脸上虽然被污垢遮挡.但‘露’出的部分却是白里透红.一双秋水含情的杏眼.像是有千言万语要对人表达.
‘女’人大胆地迎合他打量的目光.霍祺康有些窘迫地缩回视线.突然瞄到她右边的衣袖已经破烂.整个香肩和手臂‘露’在外面.
“雪瑶.你陪你这位小姐去买套干净的衣裳.我在这里等着你.快去快回啊.”霍祺康把一个圆鼓鼓的钱袋‘交’给‘玉’雪瑶.对她吩咐道.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多管闲事.干嘛要请她吃面.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女’子很可能成为他甩不掉的麻烦.
‘玉’雪瑶接过钱袋.友善地向身旁的‘女’子发出邀请.“我们走吧.”说着并伸手把‘女’子从板凳上拉了起來.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玉’雪瑶.你叫我雪瑶好了.”‘玉’雪瑶热情地向她拉开话題.
“珍珠.”见离开了霍祺康的视线.‘女’子厌恶地甩开她的手.不情愿地回答.
“啊.你想买珍珠.”‘玉’雪瑶沒听清楚她说了什么.怀疑地问道.
“名字呀.我说我叫珍珠.”‘女’子俾睨她一下.很不耐烦的语气.心里愤恨地骂着：“白痴”.
“珍珠.好耳熟的名字.”‘玉’雪瑶重复一遍.脑海里快速闪动一下.马上搜索到三姨太那天讲解都督府发生的事情.里面有提到这个名字.虽然她那天一直在专心吃饭.但她应该沒有听错.只是不知和眼前这个‘女’子是不是同一个人.
“你叫‘玉’雪瑶.那他呢.”‘女’子忽略掉她的话.心里认定‘玉’雪瑶人笨.好骗又好欺负.连在她面前演戏都懒得.这会向她打探霍祺康的讯息.都问得这么盛气凌人.
“他.哪个他.”‘玉’雪瑶故意装糊涂.对于她的自以为是早已看在眼里.但想着她经历的那些痛苦.当她看到别人过得比自己好.心里不平衡.怨天尤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是跟你一起來的男子呀.”珍珠很受不了的在心里又一次骂道：“真是个笨‘女’人.”
“他这个人很低调的.做好事从來不留名.你要是还不气馁.自己去问他吧.”‘玉’雪瑶表面在走马观‘花’的欣赏两边的商品.但珍珠脸上的表情却一个也沒有逃脱她的眼睛.知道自己已经被她想象成低能弱智儿了.干脆就捉‘弄’她一下.看她发现自己被弱智戏‘弄’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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