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嘴角带着一丝邪魅,之后走到殿下,“来人,还不将这个朝廷缉拿的重犯压下去。 ”
“谁敢。”唐彦目光一扫,那些御林军便停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唐彦走到桃夭身边,一扬衣摆跪了下来。?? “父皇,这个‘女’子便是皇后生前离去之时心心念念的公主。儿臣愿用‘性’命担保。”
“如今你不是太子,怎可还叫父皇。这‘女’子难保不是你从哪里找来替你来‘迷’‘惑’皇上的。”
唐彦只是跪地不语,桃夭看着唐彦皱了皱眉头,如今他也牵扯进来,只怕就算皇上认了她,唐彦也是难逃一死的。这个唐彦如今出来让她更是骑虎难下,无论说什么他们两个的关系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如果现在撇清关系只怕唐彦的‘性’命更是危在旦夕,如今她能做的便是将他们两个拴在一个绳上,就算要死在地府也是有了个伴。
桃夭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皇上,民‘女’还要说一件事。”
“说。”
“我娘亲当日应该生的是双生子,‘女’儿被带出宫送到一个平凡府邸中养着,但是儿子却在宫中做了太子,为了可以保全儿子不受宫中‘奸’人谋害,只好说那儿子不是她亲生的,并且想找回那个流落民间多年的额‘女’儿才会如此下策。”?? 此言一出,不禁众臣,就连身边的唐彦都慌‘乱’了。
唐彦压低声音说道:“你在做什么,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桃夭瞥了他一眼,同样低声说道:“就算不欺君也是要杀头的,不妨就赌上一把,若是赢了便是双赢,若是输了也只能认命了。”
“你不怕?”
桃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之后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我都要怕死了,不然你认为我为什么会跪下来,我‘腿’已经吓软了。”
唐彦失笑的侧头看着桃夭的手指都不停的抖动可见她究竟有多心慌,伸手将她的一只手握住,感觉她指尖的凉意慢慢的汇集在他的手心之中。
“莫要怕,我陪你。”
云贵妃看了一眼底下跪着的两个人,不禁冷笑,还真是找死,若是一个‘女’子出现还能姑且认为是那‘女’人的‘女’儿,只是这个太子可是当初皇后自己握着皇上的手在弥留之际说出的真实身份,如今是他带回的人皇上又如何能信。
果不其然,皇上一伸手,旁边的一个小太监将一串佛珠递了上去,皇上手中慢慢转动着佛珠,眼中却略带凌厉的看着下边的两人。过了许久,才开口道:“此乃大事,左丞相如何看。”
下面的坐席上站出一个顶戴‘花’翎的老人,“依老臣之见,这件事是大事,应该在朝堂之中从长计议。”
皇上皱了皱眉头,“这也是朕的家事,今天便在朕寿宴之时将此事处理了吧。”
“这······老臣认为应该先找到能证明公主身份的物件,才能将此事继续下去。”
皇上一挥手,“皆是无用之言。”转身又坐回龙椅,“明哲你如何看?”
一个青年男子从坐席中起身,面目之上尽是阳刚之气,“回皇上的话,臣认为民间滴血认亲可以一试。”
云贵妃急忙跪出来,“皇上万万不可,龙体万不可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啊。”
皇上连看都没有看云贵妃一眼,“来人,拿碗来。”
小太监将一个梨‘花’木的桌子先是搬了上来,之后一个公公将一碗水放在托盘之中,头低低的垂下去,恭恭敬敬的将其放在桌子上。
桃夭直接走上去,之后用一旁丫鬟递上来的银针戳了一下手指,一滴血便落在水中,慢慢‘荡’起涟漪。
皇上也毫不犹豫,将血滴在碗中。
周围的人都深深屏住呼吸,等待着,知道血液慢慢汇合在一起之后,有人欢喜有人忧。
皇上眯了眯眼睛,看起来有些深不可测,桃夭却径直跪下,“皇上如今可否认民‘女’。”
“就算皇上认公主也要在检验太子是否是皇家血脉才能认,若是公主犯了欺君之罪只怕公主也是认不得的。”?? 桃夭的目光转到二皇子身上,“民‘女’曾在民间听闻这二皇子当初也是狸猫换太子而来,只怕说不定云贵妃生的也是一个公主。”
云贵妃的脸‘色’瞬间白了个透底,但是却听旁边一声怒喝,“大胆。”
吓得云贵妃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桃夭忍不住轻笑,之后才慢慢的跪下去,“皇上息怒,民‘女’失言。”
皇上眼帘下垂,目光在桃夭身上扫了一下,之后开口说道:“左丞相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这件事确实应该从长计议。”
听到这句话,桃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一赌虽然没有赢得彻底,倒是也没有输的太惨,至少暂时保住了唐彦的命。
这可难道了站在一旁的御林军,那如今这两人究竟是公主和太子还是嫌疑重犯,究竟是立刻捉拿还是行跪拜之礼,领头的御林军站在原地目光直视前方,心中却在腹诽,这些权贵间打哈哈,他们这些武将听不懂不说,还要努力的猜,猜错了了脑袋还有搬家的可能‘性’,现在御林军还真不是一个好干的差事,哪日他也要告老还乡了。
皇上等了半天也不见御林军行动,便咳嗽了一声,御林军首领立刻目不转睛的看向皇上,想要猜透这皇上心中所想。终于仿佛捕捉到什么,他对周围的人说道:“来人,将两个重犯押到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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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彦突然叩首,“父皇······皇上,桃夭是长公主,千金之躯怎么能进大牢那种地方。”
‘玉’嫔也跪了下来,“皇上,万万不可,这姑娘若是姐姐的孩子,姐姐在天之灵知道也会不安的啊。再者这姑娘身体薄弱,天牢那种地方‘阴’冷‘潮’湿,她如何受得了。”
桃夭也惊愕的看着他。
皇上的眉头紧皱,这御林军的人是应该换一批了,如此一说,御林军是代表圣上的意思,若是此刻他反驳岂不是推翻了自己的言论,君无戏言,想不到有一日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皇上竟然被一个笨头笨脑的御林军给‘逼’到走投无路,骑虎难下。如今也只能先按照这个方式做了,大不了一会安排下去在牢中好生对待他们。
“几年未回来,想不到皇上还是喜欢看别人跪了一片的景象。”这样不着调的语气出自一个人口中,桃夭连头都不用回便知道谁过来了。不禁想要扶额,难道嫌现在还不够热闹,非要来‘插’上一脚不可。
子言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件衣服,身上的绸缎是淡淡的银‘色’,看起来带着几分低调,倒是与他的表情极为不搭调。?? 皇上凝神一看,之后竟是乐了出来,“你这么多年竟然也是没有长进,枉费了当初皇后将你叫做子言,要你谨慎言语的初衷。”
“我看是皇上忘了,当初皇后可是叫我言溪的,是让我不管何时何地都要畅所‘欲’言才好。”
“你总是有道理的,皇后不是将你安‘插’在质子身边的吗,为何你会回来?”
子言吊儿郎当的伸手一指,指着跪在那里的桃夭,“还不是为了公主回朝之事,我可是差点就被那个质子给杀了,皇上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快快赏我些东西吃。”
“当初皇后与朕说若是有朝一日回皇朝,将军大臣之职你都是可以当得的,可是如今朕看,你怎么越发像是山野莽间的小‘混’‘混’了。”
子言站定,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知我者,皇上也。什么官职可千万不要找我,我答应皇后的也只有一件事,便是照顾好小公主,如今皇上让小公主长跪不起,若是皇后知道了定会怪我没有照顾好她。”
子言的话刚好解了皇上的围,给了皇上一个台阶下,也堵住群臣的悠悠之口,皇上亲自将桃夭扶起来,之后看向众臣,“如今朕看应该无人再对此事有疑虑了。”
二皇子又站了出来,“但是太子之事。”
子言笑道:“二皇子别来无恙,几天前公主差点遭遇不测时,你我可是有过一面之缘啊。”
二皇子表情一僵,“这位仁兄说笑了,本皇子可未曾出过这宫中,额娘宫中的小太监可以作证这三天本皇子都是在挑灯夜读的。”
子言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了下来,之后直指二皇子的眉心,“二皇子怎知这事就发生在三天之中呢?我记得刚刚我说的可是几天前,难道二皇子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之后子言自顾自的向皇上拜了一拜,“皇上还真是好福气,太子沉稳敦厚有治国之相,二皇子竟然还会勘测世事,看来钦天监都可以告老还乡了。”
钦天监的大臣急忙从位置上站起来,急忙说道:“皇上······”
皇上怒视子言,以此威慑他,“子言,休得胡言。”
子言对着钦天监摆了摆,之后调笑的语气道:“莫要怪我,我只是想要拍一拍二皇子的马屁,想不到竟是得罪您老人家,你老人家莫要理我,吃饭吃饭吧。”
这一番话,‘弄’得众多臣子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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