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白可朝解冷点了下头,耷拉着肩膀出了大楼。
解冷看着白可的背影,想到她刚才的表情。默了半晌,才转身回到办公室。
白可很坚强,这种坚强表现在jie的大楼里,出了大楼她就完全无力了,手扶着墙缓着,深深的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皱着好看的远山眉闭上了眼睛,大而有神的眼睛此刻变得无助又伤心。
她已经清楚了,这种伤心是对解冷的,她喜欢解冷,所以听不得解冷这样说话,不喜欢他模棱两可的回答,希望得到他的回应,却迟迟没有回应,而且变得越来越冷淡。
她多少次想要说出口,想要告诉解冷。她是喜欢他的,可以为了他努力一次,可以为了他坚持一次,可是他为什么不给她这个机会了?
白可深深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天空,万里无云,天很兰,这钟天气往往让人心情愉快,但白可却感受不到阳光洒在身上半分的温暖。
她是步行回家的,本来她不打算回去了,想像那些跟老公吵架了不回家的女人一样。等着老公来道歉。
但白可放弃了这个愚蠢的决定,因为她断定解冷不是会道歉的人。反而会冷着脸问她:“凭什么要道歉,老子哪里错了?”
就这么狂妄自大。高冷傲娇的男人。
她就在jie的大楼下面蹲了好一会儿,直到腿麻了,她才起身一瘸一拐的向家走,她怕打出租车被司机大叔关心问这问那,a市的司机大叔还是蛮热情的。
白可就是一个即使很伤心难过也会想很无厘头问题的女人,但很少有人会觉得这是她独有的魅力,至少解冷没发现,即便发现了,也很不喜欢。
“小可。”
到家没多久,白炎就打来电话,白可深呼吸了一下才接起来,试图让自己的声音看起来自然一些:“阿炎,在家呢。”
“声音怎么了?感冒了吗?”白炎哪里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事关白可,他总是比任何人都要细心一百倍恨不得。
白可叹了口气:“就是瞒不住呢,好吧。感冒了,不过已经吃药了。”
“小可,哪次感冒自觉吃药了?上次是解冷带挂了吊瓶,再以前都是每天提醒吃药的。”
白炎很痛快的戳穿白可的谎言,白可哎了声:“就给个台阶下得了嘛,好啦,就是……就是和解冷吵架了。”
“又是因为他。”
“今天去销假,公司主管告诉被调职了,去解冷那里问了问。”
白可三言两语将自己的吵架的原因说了一下,白炎牵了下嘴角,淡淡开口:“早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这一次怎么这么激动?”
“因为对他的感情不同了。”
在白炎面前,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可以诚实的说自己内心的想法。
即便白炎并不愿意听。
白炎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小可,喜欢上他了?了解他吗?他是想象的样子吗?”
“不知道。”
白可闷声闷气的回答,让白炎有些无奈,他思忖了片刻说:“木子的事情听说了吧?”
“自杀吗?”
“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想要自杀吗?他只是想要维权,没想过害任何人。”
“那他为什么自杀了?”
“因为解冷去威胁他了,知道的,解冷在a市是个传奇,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和他斗都没有好下场,即便木子真的很可怜。”
等等,白可认真的捋了捋事情的脉络,说道:“是说木子起诉解家公司的事情,解冷去威胁木子叫他撤诉吗?”
“是的。”
“然后木子就企图要自杀?”白可喃喃自语:“为什么?”
“小可,解冷不是想象的那种人,他为了利益什么都做的出来,劝趁早离开他吧。”
白炎说罢,白可便沉默了,过了一会儿,白炎无奈的开口:“只是想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不要被他左右了,已经没有了自由,的婚姻也不健康,解冷不是个会为了谁独善其身的人。”
白可眸中没有半点星光,淡淡的点了点头,眼光向上一扫,便看到解冷从花园走过来,她愣了愣,说:“阿炎,说的话会考虑的,先去做饭了。”
挂断电话,解冷刚好进门,目光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自顾换好拖鞋,提着公文包上了楼,白可只静静的坐着,直到解冷离开她的视线,她才起身去厨房,到了厨房她翻了翻空空如也的冰箱,呢喃道:“没有几个像这样热脸贴冷屁股的人了。”
然后扣上冰箱门,撅着嘴巴气愤的说:“都让人骂了,还给人做饭,贱不贱啊。”
烦躁的扒拉下菜板,她撇撇嘴拿着钱包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她提着购物袋回家,解冷已经慢条斯理的在吃晚饭了,白可路过餐厅的时候瞟了一眼,呵呵,还给自己做了牛排,不能再有心情了。
她烦躁的时候,动作就有点大了,本来购物袋声音就大,她还买了好多泡面,稀稀拉拉的声音让解冷不耐的皱了眉头,白可却故意哼着歌气他,东西装进冰箱之后,她拿出一份泡面,烧了开水泡了一碗拿到沙发前对付着吃了。
最近她弃了安娜的宅斗戏,看起一档综艺节目,津津有味的看着,吃的还很香。
“在故意跟作对是不是?”
解冷冰冷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白可一口面吐到碗里,哎呀一声回头:“干什么啊,面都不能吃了。”
解冷扫了眼她那狼藉的面条,冷冷开口:“没看到锅里面给留的意大利面吗?放着意大利面不吃就给吃这个?”
“……就是看到了,也不会吃。”白可梗着脖子,一副怕啊的样子。
解冷嗤笑了声:“算多事。”
说罢他对着白可冷哼了声,傲娇的上了楼。
白可瞥了眼餐桌,嘟囔道:“吃完饭不知道刷碗。”
这样一个别扭的男人,怎么会去威胁一个歌手自杀呢?白可摇了摇头,她还是觉得解冷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他们都在一起朝夕相处了快两年了,怎么可能会不了解他呢。
白可在故意拖时间,是她惯用的伎俩,以前工作累不想和解冷做什么的时候,就会故意看电视看到很久,直到解冷不耐烦的抱着她上楼才算作罢。
这一次她认定解冷不会抱她上楼。
她觉得和解冷之间,很多事情都需要解决,但又找不到解决的出口,只能这么僵着,这么僵着她又难受,一档综艺节目看完,白可竟然不知道内容讲的什么。
晚上十一点钟,白可看到二楼书房的灯关掉了,随后熟悉的脚步声踩上楼梯上楼,她估计解冷回了房间就会准备睡觉,便蹑手蹑脚的上了楼,在二楼的客房,也就是曾经白炎住过的房间里,洗了个澡,换好她事先就搬下来的睡衣,抱着她心爱的枕头,坐到柔软的大床上。
果然洗了澡心情就舒畅了不少,她有种预感,今晚自己的睡觉时间一定会很充足,很享受。
睡在柔软的大床上,白可连睡颜都是放松的,闭着双眼,微微张开的嘴唇,有些潮红的脸蛋,看起来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她都二十好几了,却还有着女孩一样的肌肤触感,本就肤白,更衬得她明艳动人。
洗澡过后的她更加的明艳动人,解冷进来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她。
从额头开始,漫长的亲吻,温柔,轻柔,缓慢,又美好。
这是最好的形容词,用在当下再适合不过,解冷无法理解自己为何突然间起身来到白可身边,也许因为气愤,也许因为……其他的什么,但就是鬼使神差的过来了,索性她睡得很熟,不知道他过来。
她有着美丽的锁骨,因为很瘦,锁骨显得更加的立体,她是那钟戴上项链就可以当项链模特的女人,身材条件太好。
解冷吻到她的唇角,停顿了下,因为这女人居然无意识的舔了下嘴唇,还裹了一下他的下唇,原来她的反应这么有趣。
“唔……”
她终于有了意识,鼻子轻微的皱着,手不自觉的向两边张开,腿也不耐烦的左右乱蹬,解冷见状欺压在她身上,单手将她张开的双手举过头顶。
白可半眯着双眼迷蒙的望着眼前的一团黑影,在昏暗的夜里,她只看得清轮廓,这张棱角分明的脸,这双慑人的冰冷目光,解冷……
白可顿时就清醒过来,攒着力量想要推开他,但无奈他们力量悬殊,白可挣扎了半晌就精疲力尽的瘫软在床上,解冷松开了她的唇,使得白可有了喘息的机会:“解冷,在干什么,放开,混蛋。”
“解冷,有没有搞错,们在吵架,以为是过家家呢吗?”
解冷目光阴冷,手下的动作停下,缓慢的咧开嘴角笑了:“所以?”
也许是他目光太过阴冷,白可不自觉的发抖,解冷冷笑了下,抬手抚摸白可的脸颊,爆裂的撕碎,残忍的折磨,地上碎裂的白可的睡衣,可见解冷有多么气愤。
即便嘴上心里都在拒绝,但身体是永远不会说谎的,因为太诚实了,让白可觉得羞愧。
他贪恋着白可的每一寸肌肤,不留情面的,不去看白可表情和叫喊,狠狠的折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可渐渐喊累了,哭累了,疼累了,双眼紧闭着摊在床上,而解冷一派神清气爽的穿着浴袍站在她的面前。
居高临下的姿态,白可微眯着双眼看着灯光下的男人,他的脸上就连半点同情都没有流露。
怎么会呢,他已经如此残忍的对待白可,白可又怎么能奢求他会怜惜的看她一眼。
“白可,这是应该做的,是的妻子。”
他神色太轻松了,似乎床上的女人不是他朝夕相处了快两年的白可,而是任何被他蹂躏的女人。
解冷那淡淡的眼光射过来,白可觉得脸上泼了一盆冷水,失望的神色怎么挡也挡不住,索性便闭上了眼睛,拖着疲惫疼痛的身子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解冷,淡淡开口:“结束了的话,就出去吧,要休息了。”
解冷冷笑着说:“白可,不喜欢女人发脾气,特别是这种泼妇性质的。”
如白炎所说,解冷这个男人不是她用了两年就可以了解的,他有太多的不同,太多的层面,白可了解到的仅仅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她缓缓开口:“解冷……求……”
在这场婚姻里,她的角色就是卑微而廉价的,她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每天围着解冷转,围着解家转,但最后谁也没有说白可的好,只会说白可做的如何不好。
白炎说的也许是对的吧,这样的人生就是她要过的吗?
这样的生活她真的喜欢吗?被人控制,被牵制和领导,没有自主和自由,就像古代的奴隶一样。
“安娜?”
她听到解冷的声音就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发现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她静了静,解冷继续说:“要现在过去?”
“好,等。”
短短三句话,三分钟以后白可听到外面路虎开走的声音。
他在跟自己的妻子做完之后,马不停蹄的跑到绯闻女友那里去,别说是媒体不信他们没有什么,就是作为妻子的她,也是不能相信的。共丸匠扛。
她伸手够到手机,拨通了解冷的电话,他很给面子的接通,白可轻声说着:“去找安娜了是吗?”
“是。”
“她怎么了?他们家的灯泡坏了叫去修吗?”
“白可,介意?”
“不,不介意。”白可对着空气摇了摇头,她咬着唇,末了说道:“小心开车。”
电话关掉,解冷抿着唇,白可,白可……脑海里竟都是这个愚蠢女人的样子。
他都那样残忍的对待她了,她竟然还打电话过来叫他开车小心一点,白可,不会生气的吗?不是很厉害吗?
安娜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是大半夜发烧找个借口叫解冷过去罢了,但解冷却给安娜发了条短信过去:“叫了120去家,晚安。”
只不过想给自己找个借口离开那个最近乌烟瘴气的家,绕着环城路兜了一圈,他去了司皓家里,把司皓从被窝里捞起来,两个人喝酒直到天亮。
“这是叫准备的。”
白炎一清早就将白可叫他准备的东西交给他,白可喝了口果汁,拿起来看了两眼,说:“财产这里重新修改一下吧,什么都不要。”
白炎问道:“要净身出户吗?”
“本来就是身无分文的嫁给他,这一年多也没给他做过什么贡献,要他的钱心里过不去。”
“解冷那样对,现在要离婚还要为他着想……小可,不要这样。”
白炎握着白可的手,一脸的严肃,但白可却拍了拍白炎的手背,安慰的笑道:“已经考虑清楚了。”
“那准备什么时候跟他说这个事儿?”
白可顿了下,低着头良久,才缓缓说道:“等真的死心的那一天。”
拿着离婚协议书准备回家,手机却突然来了条短信:“快到解家大宅来,老爷子有事了。”
没有落款,没有目的地的陌生号码,但发来的短信却是跟解家有关,白可来不及多想,匆匆坐了出租车就往解家大宅走。
她一面祈祷着老爷子可别有事,一面给解冷打电话,可电话总是占线。
她没办法只能让司机快点开,全家上下解老爷子对她的好是有目共睹的,即使以后离婚了,白可也会永远念着老爷子的好,这么好的人,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她从别墅区门口一直跑到解家大宅,在花园里收拾花草的佣人见到她,刚要打招呼,她就匆匆跑了过去,本想直接推开大门的,可在推开大门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了一阵笑声。360搜索ΜoBe枕边人不是心上人
这笑声中有两道女声,白可愣了下,皱着眉头走到窗户前,远远的就看到……正对着她的那个女人不是安娜又是谁?
她笑的很温婉,可人,旁边挽着秦逸,而秦逸一脸的笑意,两个女人都看着背对着她的男人,但男人手上带着的腕表,白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经常戴着的那一款,有时候白可会在他起床之后,亲自给他戴上的。
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得出来,秦逸很高兴,似乎是解冷没有再忤逆秦逸的意思吧,安娜也那么开心,应该是知道她要离婚了吧。
解冷是不是早就准备跟她离婚了,才那么对她,给她刺激让她主动提出来吗?如果是这样,那么他的目的快要达到了呢。
白可苦笑了下,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没一会儿,那个陌生号码又发来一条短信:“看到了吗?白可,输了。”
这时候,白可才恍然大悟,这短信是安娜发的吧,目的就是让她看到他们三个人的其乐融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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