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喝醉了，最后是乔娜将送回家里，她临走时给喝了一杯水，又为盖好被子。锁好门才从房间内离开。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全身酸疼，坐在那儿一会儿。然后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后，才转身去了浴室淋浴出来，随便铺了一下被子，赶去公司。刚到大门口时，身后忽然有人喊，回过身去看，是站在不远处同样赶来上班的张楚。
她站在阶级下使劲朝挥手，嘴里唤着大概是名字，看了她一眼，没有等她，继续往前走，张楚从后面小跑上来。一把拦在面前嚷着问：“哎？怎么不理？”
看向面前的她，问：“还认识吗？”
张楚有些没明白，她看着迟疑问：“什么……意思？”
说：“张楚，已经不认识了。”
说完这句话，便上了楼。
张楚在后面大骂了一句：“神经病吧！什么不认识。不认识的！”
从一开始，就明白职场上只有敌对与盟友，从来没有朋友。可以为人的生命中总会有不同，别人在职场生涯中可能遇不到一个真心待自己的朋友，可不是别人，是自己，凭什么别人遇不到的，就不能遇到？
可事实证明，昨天沈世林已经徒手将眼睛内的膜一点一点撕开，原来，他们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例外，就算有例外，也不是那幸运者。
到达行政办后，姜婷看了一眼，还是礼貌性唤了一句纪秘书，她说完，看向身后追上来的张楚，走到她身边说：“有事找。”
张楚说：“没事找。”
姜婷说：“张楚，没有和开玩笑。”
张楚说：“以为在和开玩笑吗？”
两人眼看着要争吵起来，蕾姐立马走上来劝架说：“张楚，姜婷肯定是有公事找，就配合一下人家。”
张楚冷笑说：“凭什么要配合她，到底是在这个公司久还是她久？”
姜婷说：“对，来的是比晚，可张楚，干了这么多年还是一个小小的资料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来对冷嘲热讽。”
如果不是昨天夜晚沈世林告知的那一切，还以为两人又是在因为工作吵架，可现在仔细一听，才发现里面猫腻有很多。站在那儿没有再听，而是回了办公室。
这几天张楚总试图接近，想和说话，都没有理她，她很委屈，并不知道答案所在，一直到有一天，她再也忍不住了，在办公室内对大发怒火，她说：“纪精微！就算当初不该瞒着那盆花是姜婷打破的，也不至于在这几天对不阴不阳吧？！别人早死都能早超生呢，现在什么意思？是要对凌迟处死吗？”
敲击键盘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张楚，问：“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张楚说：“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一直是自己有问题，忽然间就不理，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说：“张楚，再给一次机会，和说实话，咱们还是朋友。”
长久的注视她，张楚被看得发毛，她看着的眼睛内情绪复杂，她沉默了大约半分钟，眼里的复杂退却，反而是怒火，她说：“真不知道再说什么！懒得理，这神经病。”
她转身要离开，手刚拉上门把手，在她身后轻轻说了一句：“沈世林早已经知道的身份，这是最后一次劝，想脱身，就赶紧离职。”
张楚没有回头看，她身体抖了抖，办公室内寂静良久，她声音传来，她说：“并不明白在说什么。”
她说完这句话，便将门给拉开走了出去。
两天后，张楚被接受调查，姜婷没有。
她被警察带走时，慌乱看了一眼，然后再次看向站在蕾姐身旁的姜婷，许久，她忽然尖叫的骂了一句：“贱人！”
姜婷没动，没有动，只是看见她被警察扣着从行政办离开，当办公室回复平静后，蕾姐焦急问：“商业间谍怎么会是张楚！怎么会是她！”
小霞站在那冷笑了一声说：“总归会要揪出来。”
她很漠然说完这句话，便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小爱安慰蕾姐说：“肯定不是这样，上次精微也被带走调查过一次，这次张楚应该不会有事的，过两天就回来了。”
蕾姐说：“但愿如此吧……”
姜婷想回自己的办公区域，站在她身旁出声说：“会良心不安吗？”
她似乎听明白这句话是对她说的，她侧过脸看向，说：“自作孽不可活，别人凭什么需要良心不安。”
冷笑了一声，说：“对，自作孽不可活，可替死鬼自作孽有大部分是人为。”
姜婷没说话，她从身边离开。
张楚被警察带走后的两天，公司内的蕾姐还有小爱以为她回来，可是她没有，紧接着第三天公司内发放张楚是商业间谍的公告，全公司满是震惊。在公司食堂吃饭时，到处可见议论这件事情的人，有嘲讽，有谩骂，有冷眼旁观，也有叹息。
并没有多少食欲，放下只喝了几口汤的中饭，想要回行政办，刚要穿过大堂坐电梯时，迎面撞上艾琳，张楚从小到大的朋友，她神色匆匆朝走来，站定在面前说：“需要和聊聊。”
没有拒绝，而是答应了。
们两人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交谈着，快要入秋的天气，艾琳满头大汗，她说：“今天张楚的父母听到艾琳被抓的事情，二老双双住院了，纪秘书，这件事情到底是怎样？根本不相信张楚会是公司内的商业间谍，也知道她心思一直很单纯，是不是被人陷害了？”台序史号。
说：“她没有被陷害，确实是商业间谍，可她只是一个替死鬼。”
艾琳没有听懂的话，可她很聪明，一听便听出了苗头，她问：“什么意思？”
说：“姜婷才是泄密者，可张楚和姜婷两人都是别人穿插在公司内的商业间谍。”
艾琳惊讶说：“可为什么姜婷没事！”
笑了笑，说：“这个就不知道了，也有可能姜婷有后台呢。”
艾琳沉默了下来，许久，她皱眉问：“最近公司在传姜婷和沈总……”
简短说了一句：“不清楚。”转身就要走。艾琳从后面拉住，她问：“有什么方法能够救她吗？精微，和一起救救她。”
没有回头看艾琳，而是低声说：“也救不了她，毕竟她确确实实是商业间谍，在公司内或多或少也出卖了一点消息，而且姜婷不会有事，这件事情总要有个人来顶，张楚这次是在劫难逃。”
艾琳的手从手腕上松开，从角落走了出来，电梯正好开了，走了进去，在电梯门关上后，看到艾琳接了一通电话，神色变得越发焦急，在电梯门即将合上那一霎那，她朝着公司大堂跑了出去。
回去后，行政办内很安静，都各自坐在自己的工作工作岗位上做着自己的事情，回到办公室后，第一时间建立一份word文档，在标题上敲几下辞职信几个字。
一早就知道沈世林会将张楚踢出局，保下姜婷，至于他是出于私人感情或者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就不清楚了，这一刻，只想从这漩涡中一点一点将自己拔出来。
盛东已经度过难关，并不需要急什么，就算找不到工作，将股份折现出来，也半辈子无忧。
将辞职信写好后，没有立即拿上去，而是打了一个电话给乔娜，说想辞职。
她听了惊讶了一会儿，但也没多说什么，而是说：“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好。”
说：“其实挺怨恨万有的，让接二连三失去了两个朋友。”
乔娜说：“再亲的朋友都经不住利益炮轰，以后记住一点，别和朋友有利益瓜葛，友谊自然长存。”
说：“谢谢。”
乔娜说：“谢什么。”
说：“谢总是在最困难的时候拉一把。”
她笑了两声说：“少说些矫情话了，辞职了，可还要继续奋斗呢
们挂断电话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办公桌上的东西。
第二天后，姜婷陪着沈世林开完会议回来，站在他办公室等了许久，他看到后，停下脚步，姜婷抱着文件看向，付博走了上来说：“纪秘书，有事吗？”
对他笑着说：“找沈总有事。”
付博看向沈世林，过了半晌说：“好像没有时间，还有十分钟们要去赶一个饭局。”
说：“没关系的，这件事情三分钟搞得定。”
姜婷对沈世林说：“那沈总，下去备车。”
沈世林嗯了一声，付博推开办公室门，跟在他身后径直入了办公室内。他坐在沙发上，前台端进来两杯咖啡，轻轻放在桌上后，便将门关上离开了。他见站在他面前，端起桌上咖啡杯，低眸闻了闻咖啡说：“坐。”'春风也曾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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