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骄,你在哪儿?
你不是答应要陪我过生日的吗,再不出现,我永远不睬你!
ZZ一中门口,一个穿着淡粉色的连衣裙,打扮得公主一般的漂亮女生,关掉了微信,桃花般的小脸焦急而愤怒,漆黑灵动的眸子梁上了一层雾气。
“胡骄没在女生宿舍!”一个胖乎乎的呆萌女生小跑着过来,“不对、不对,我是说,他没在女生宿舍前面那片树林里。小语,我不骗你,我常看到他在那里给女生讲题,那些花痴最爱缠他。我让大乔去操场找了……”一面说着呆萌女生向校园内望了望,提高嗓门叫道:“乔治宇,找到了吗?”
“胡骄没在操场!”一个高个子男生迈着大长腿,像只螳螂似的跳过来,对两个女孩打招呼:“小语、雪菲。我就说嘛,胡骄不可能在操场。这小子长那么帅,学习又逆天,要再加个运动健将,还要不要我们这些叨丝活了……哎,王静雯和赵宇鹏来了!宇鹏,找见胡骄没有?”
“胡骄?”个子不高身板单薄的赵宇鹏侧头望了一眼,目光在王静雯身上打了个勾,嘻嘻笑道:“食堂和图书馆都没有,谁知道那小子去哪儿。”旁边王静雯察觉到一缕贪婪的目光,挺了挺成熟女性才有的傲人身姿,笑道:“咱们在这里着 急没用,胡骄不是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吗,吴远和他最熟,已经去那里去找了。”一面说着,赵宇鹏拨通了吴远的电话。
“胡骄没在出租房这儿!”电话里传来吴远焦急的声音,“这小子不是早就筹谋,趁今天庄蝶语生日,向她表白,怎么搞得。机不可失,失了终身当太监啊……”
“还没有找到胡骄?”一个穿着白衬衫,架着眼镜,嘴上两撇小胡子的老师骑着电动车从学校里面出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悦。
“宋老师!”众人齐声问好。
“还有两个多月就高考,成绩再好也不能这么任着他了。”宋老师摸了摸小胡子,严肃地念了一句,对众人道,“你们今天好好找找,看看他这些天晚上到底出去哪儿了……”
“不用找了!”一个头发梳得溜光水滑,穿着白色阿玛尼的学生,晃了一下手里耀眼的爱疯6,走到众人跟前,对老师点了点头,对着庄蝶语笑道:“我知道他去哪儿?”
“在哪儿?”众人异口同声。
阿玛尼低下头,反复按了几下手机屏幕。
“张超群你卖什么关子,快说啊!”
“百花斗艳。”张超群抬起头,眼神中掠过一丝戏谑的笑意。
“什么?”
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
“百花斗艳”,ZZ市最有名的高档K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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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斗艳门口,少年修长手指抵住少妇的额头:“桑妮姐,你喝醉了。”
“喝醉了?”少妇被抵住额着,身体像蛇乱扭,却一直无法靠到少年身上:“喝醉了才能做想做的事吖!你知道,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我猜你想吐。”
⊙﹏⊙‖∣°
少妇柔软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涨得通红。
“胡骄!”不远处,一群年青人小跑过来,对着少年怒喊。
少年转过身,白衬衫配咖啡色马甲,将他的脸庞映得阳光精致,黑白分明的眼眸间或一闪,如星如月,不染纤尘。
“真的是他!”
乔治宇、赵宇鹏、吴远、张超群、王静雯、童雪菲,庄蝶语一行七人都呆住了,ZZ一中的第一校草,叱咤高三的第一学霸,在高考前的晚上居然来“百花斗艳”……更何况,今天是庄蝶语的生日,吴远不是说,胡骄要在生日宴会上向庄蝶语表白吗?
“不会这么巧吧?你们来这里唱歌?”
“对!”庄蝶语走前一步,绷着小脸,瞪着少年,大眼睛里一圈泪花打转,大声道:“今天我生日,我们来这里唱歌,不可以?!今天是我生日!”
“我知道是你生日,我还打算在晚上睡觉前给你发一条短信,祝你生日快乐呢。”
“你……”庄蝶语狠狠跺了一记粉红凉鞋,脖子上亮晶晶的项链被震得跳动起来。
“走!我们去唱歌!”张超群上前拉住庄蝶语的胳膊,愤慨地迈着大步,向KV里面走去。张超群心中窍喜,马上就要高考,高中生活结束后,大家各奔东西,虽然知道胡骄和庄蝶语关系暧昧,但是现在的情况,绝对挖墙角的最佳时机,更何况本少虽然没有胡骄帅,但是本少有的是钱!
“老大,你怎么可以来这种地方,搞个鸡毛啊!”吴远瞪了胡骄一眼,跟着众人进了KV大厅。
“这种地方怎么了?”胡骄嘴角抽了抽,跟着在众人后面,无辜地念道:“你们这是行业歧视,我在这里上班不可以吗?同学了这么多年,你们看不出我清纯得像个洁癖患者?”说着,回头对背后那个被晒了半天的少妇道:“大姐,你别急啊,一会儿我打电话,让姐夫来接你。”
哇!
少妇再也憋不住,大口吐了出来。
“你在这里上班?”庄蝶语挣开张超群的手,愤愤地瞪着胡骄。
“是啊!”胡骄连忙上前一步,“提我的名字,可以打九五折,还有果盘送。”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听说胡骄在这里上班,庄蝶语脸色微缓,不过转而愤怒的火苗又燃烧起来。
“经理不准假这个借口肯定你不相信,不过你要相信我有不得己苦衷。”
“什么苦衷比小语生日重要?!”童雪菲向庄蝶语靠近一步,搀着庄蝶语粉嫩的胳膊,怒斥着。
“能出说了那就不是苦衷啦。”胡骄懊恼地摇了摇头,“今天是小语的生日,你们应该清楚,今天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可是我却因为不能说的原因而不能参加,心里的委屈简直像长江之水滔滔不绝,流入大海。你们知道海水为什么那么咸、那么苦吗,因为海水里有我心中的苦痛、不甘的泪滴……”
众人看着胡骄,只觉得浑身发冷,庄蝶语眼里的怒火也渐渐平熄下来。
“咳!”张超群轻咳一声,拢了拢油光的头发,从人群里站出来。他心中暗暗郁闷,胡骄这小子太特玛能说了,要是再不打断的话,恐怕今天就白瞎了。蓝色皮鞋,配着一袭白色阿玛尼让张超群显得煞是扎眼,他看了胡骄和庄蝶语一眼,转身走到服务台,老道地抛出潇洒眼神:“小姐,他是这里的服务生吧,能不能让他照应我定的包间?”
“张少开口,还有什么能不能……必须的啊!”张超群的父亲是ZZ市建设局局长,算是一个小小的官二代,前台似乎对他很熟悉,搔手弄姿,露出一付花痴的表情。
张超群打了个响指,笑吟吟地看着胡骄:“胡骄,我们定的是‘茉莉花开’!”
“张超群**什么意思?”吴远从人群中走出两步,对着张超群大叫,瘦瘦的脸皮牵动着几粒红痘,他和胡骄是同桌,胡骄对庄蝶语那份感情,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更重要的是他看不惯张超群那种“装逼”态度,而且看这情况,张超群居然预先定了这里的包间!
“没什么意思,”张超群看着胡骄道:“今天是小语的生日,一起嗨皮一下不是挺好的吗?”
一句话把吴远噎住,空气为之一滞,众人皆感觉到一种不自在。
“诸位美女帅哥翻我的牌子,是我的荣兴。”胡骄微躬腰,声音让人如沐春风,抬起头又望着张超群道:“张少是我们这里的VIP至尊会员,英俊潇洒、出手阔绰,是所有公主眼中的大王八……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金龟婿。超群哥上次来的时候,好像就认出我啦,怎么今天又忘记了?”
扑嗤!
看着胡骄表情一本正经,却满嘴跑火车,王静雯忍俊不禁,笑出声。
大家都是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范不着因为这种小事伤了合气,王静雯笑声一出,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庄蝶语紧紧盯着胡骄,笑意有些勉强。
张超群张了张嘴,却又无言以对,轻轻呸了一口,心中暗骂:KV里的服务生就是嘴贱,看我怎么整死你!
把几人送到包间,胡骄取张超群订的酒水。
前台笑嘻嘻地把啤酒放好,塞给胡骄一支口香糖:“小骄哥,张少是你同学啊,什么时候给我介绍介绍?”
“有机会。”
“小骄哥就是好,小骄哥最帅!”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不要重复啦,做人要低调!”胡骄说笑了一句,嚼着口香糖,托着啤酒,向包间走去。
“干什么,我不是什么公主,我们是学生!”跟着赵宇鹏骂道:“你们听不懂人话是怎么?”
走进过道,“茉莉花开”突然传出王静雯尖叫。
“敢骂老子,**找死!”包间里传来强壮男子那种特有的闷喝。
推开包间的门,满地的果皮酒瓶,吴远和赵宇鹏都挂了彩,张超群躲在沙发后面脸色苍白,王静雯的裙里被撕破,几道赤红的指痕延伸到大腿内侧一角白色的小内内。
“他、他是服务生,不信你们问他!”见到胡骄进来,张超群连忙指着胡骄大叫。
“怎么回事?”胡骄皱了皱眉,目光投向庄蝶语:“一转眼功夫就打起来了。”
在吴远和赵宇鹏的保护下庄蝶语和童雪菲衣衫完好,只是脸色苍白、眼神凌乱。
“这几个进来就抢人,说她们是这里的小姐!”乔治宇抓着童雪菲的手,愤然解释。
“她们真的是学生?”一个眉头有道刀疤的男人扭头问胡骄。
胡骄点点头:“你们必须向他们道歉。”
“歌唱的这么好,长得又这么靓,而且还是学生妹,哈哈!洪老大最爱学生妹了,识相点快跟我们过去,你们就发了。”一个家伙眼中露出邪恶的淫光,手指抹着嘴唇,酒精刺激下,皮肤变得殷红,胳膊上那条青龙份外刺眼。
“道上混要讲规矩!”胡骄脸上升起寒霜。
“废他妈什么话,跟我们走!”青龙男伸出去拉最近的童雪菲,引得童雪菲一声尖叫,作为她的男友,乔治宇立刻站出来,“你们讲不讲道……”
啪!
一个响亮的嘴巴,打得乔治宇口血飞溅。
乔治宇一下子急,低骂一句:“我草泥马!”挥着拳头向前就扑,刚迈出两步,青龙男抬起一脚,踹中他小腹,踢到了沙发后面。
青龙男一把抓住了童雪菲,边上的吴远见状,抄起身边的酒瓶,抡圆胳胳膊砸过去。
站在旁边两米高的黑大汉迎着酒瓶扑出来。
轰!
水沫纷飞、玻璃乱溅,啤酒瓶在大汉头上粉崩得粉碎。
吴远登时一怔,黑大汉却是停也没停,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先是让他双脚离地,跟着身形猛地一探,轰的一声,把他砸到地上。
吴远吭嗤一声,嘴里喷出一口血沫!
电光石火,短短几秒乔治宇和吴远都躺下了,众学生全被震住。
这三个流~氓的打架水平,残到暴,简直就是流~氓中的战斗机!
“住手!”胡骄大喝一声。
黑大汉目光注视着庄蝶语疾步而进,对胡骄的怒喝充耳未闻,庄蝶语连忙躲到张超群身后,张超群尖叫一声,闪身避开,双手颤抖着摸着口袋,抖抖索索地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大哥,放过我,我给钱、我给你们钱行不行?”
黑大汉看也不看张超群,只是快步逼向庄蝶语,蒲扇般的大手叉将开来,抓向庄蝶语的头发。
看着大手抓到,庄蝶语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突然,黑大汉叉开的拇指被一只白晰的手掌抓住。
那只手手腕翻转,划了一个奇妙的圆圈,跟着五指砰然弹开,随着那只手掌的动作,黑汉被抓着拇指,毛茸茸的胳膊凭空划了个圈,身体跟着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空心跟头,轰的一声,大脸朝向,狠狠地扎到地上。
几片碎玻璃刺进粗糙的皮肉,鲜血飙出!
“胡、胡骄!”庄蝶语瞪大了眼睛,痴痴地看着胡骄。
胡骄对她安慰的一笑,依旧是阳光大男孩儿的模样,很难让人相信,黑大汉的跟头和他有关,不过那冰冷的语气却出卖了他:“我说住手,没听到?!”
黑大汉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拔出脸上的玻璃渣子,怒喝一声:“找死!”
胡萝卜粗的手指攥成沙钵大的拳头,狠狠砸向胡骄面门。
胡骄左手贴着黑大汉的胳膊内侧挥出,用一点力气把大汉的胳膊带偏,手掌像鞭子一样抽在大汉脸上,跟着手掌返回,掌椽重重地切在黑大汉的颈动脉上。
叭!
随着极为响亮的打脸声,黑大汉身子一软,缓缓躺了下去。
众场惊呆!
在他们的视角中,黑大汉就像是把脸送上似上,胡骄随手一个巴掌,他就嘤咛倒地,像个弱不禁风的娘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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