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能忘记的第二件事情。
就是那日七夕,被踩碎的孔明灯,还有季少优的出言维护,动手保护。
如果说有什么坚定了我对季少优的喜欢,大概就是那一次吧。
当我看见她拂落那只孔明灯,一脚践踏,抬着下巴说,“如果你的梦想是我一脚就能摧毁的,那也太脆弱了吧。”
她说的时候,眼里带着自己独有的骄傲,我看着她,好像浑身都散发光芒。
以前看过的一本言情小说里面说,男孩子喜欢一个人,就为她打一架。
那是用生命在保护的姿态啊。
当我看见她动手的时候,心里不光是感动,还有担心,担心她会受伤。
可,那时候,原来我就对她这样在乎了啊。
就这样两次,我就这样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季少优。喜欢她的慵懒,喜欢她的骄傲,喜欢她的自信,喜欢她的冷漠,喜欢她的迷糊,喜欢她的一切。
即使那时候我也深刻的的明白,她对我,至多不过朋友的情谊。
可爱上一个人,便是一种不可一世的姿态,这样骄傲的拼命爱着的我,怎么会看着感情就这样从心里流逝。
我很担心,会抓不住季少优。
可我不敢行动。
第一次被人知道喜欢她,是秋梓墨。
我从来不知道向来看起来温和礼貌的秋王,原来这样冷漠,犹如寒冰碾碎的眸子,那么冷淡地说,“像你这种人,她怎么会看在眼里。”
有时候,我们看见的,都和我们以为的不一样。
就像季少优,她看起来很冷漠,可心里却比谁都温暖,永远那么热心。
就像秋梓墨,看起来温温和和,却比恶魔还要残酷。
那时候,我其实明明就知道秋梓墨没有那么好心,可还是,鬼迷心窍。
或许我真的需要一个出口,来发泄我对季少优的感情。
可,说出来又如何,甚至在我没能亲口说出这一切的时候,季少优都已经知道了。
知道她回家的那一刻,我心里很难过。
我以为她躲避了,她懦弱了,她恶心我了。
可事实上,也好像不是这样。
不然那日,在悬崖边,我的生和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若不是对我还有一丝情谊,怎么会赶来见我。
可是季少优你知不知道,我其实吃定你了,吃定你这个笨蛋,会抱着你那所谓的正义感过来见我,可是你这个笨蛋,自食其果了吧,掉下悬崖了吧,找不到了吧,去了另一个世界了吧……
就因为我是女生,我没有爱你的权利和资格,可季少优,我本不想这样,我好想控制住对你的感情,好想要你好好过下去。
好想好想,如今都变成了幻想痴想。
季少优,你会不会讨厌我,结束了你的生命,你那么年轻的生命。
我以前常常会想,我长大以后会和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在一起,我们会有自己的宝宝,也许丈夫的母亲会很暴躁,我会怎么和她斗脾气。
后来遇见季少优,我就常常会想,季少优这么懒的女孩子,会找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会不会懒得养小孩,会不会连她的婆婆,都被她给气个半死。
想到这里,总是忍不住笑出来,可笑着笑着,却嫉妒起来。
学校里,有一片很漂亮的樱花林,我时常一个人在那里散步,季少优不喜欢这种粉色的她说看起来软绵绵的花朵,所以从来不去。
可我一个人站在树下,好像可以看见我和她牵着手,漫步在樱花林里,漫天的樱花,十指扣十指。
那简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是我最美好的幻想。
可现在……
“飞往华盛顿的飞机即将起飞,请还未登记的乘客……”
机场里面到处是催促登机的广播声,我站在门口,迟迟不想离去。
母亲在后面拉着我的行李箱,交付给我,一副语重心长,“甜甜,去了美国,乖乖念书。听妈妈的话,等你爸爸消气了,就一定让你回来,好不好……”
她还在说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
我走入那扇透明的窗,再也无法回头。
我记得。
这是季少优离开的第十四日。
我也离开了,坐上了飞往华盛顿的飞机。
这我生命里巨大的一场浩劫,是否算是落幕。
我坐在飞机上,轻轻合上眼。
季少优,你知道不知道,我好想哭。
季少优,你知道不知道,我好想你
========总算码完了三千字,累死我了= =好久没写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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