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乘坐的吊篮很快的把我们运到了湖中的方形小岛上,方形小道上建有好多的建筑,有两横两竖四道院墙,按照棋盘的形状把小岛分成九个区域,整个小岛大概有一百米长一百米宽。 我们站在小岛的一个角的院子里,院子里的一尊大大的假山占去了院子四分之三的面积。假山内部是中空的,放置有一张石‘玉’‘床’,经过了很‘精’细的打磨,没有一点棱角,‘床’上还有一张丝织物,叠的整整齐齐的,上边还印刷了黑‘色’的小动物。在‘洞’‘穴’靠近墙壁的地方,静静的躺着几支‘玉’笛,墙上有木钉,竹笛的上端开有孔,应该是穿绳子用的,‘玉’笛之前或许是挂在墙上的,天长日久,绳子腐朽了,‘玉’笛就掉在了地上。‘玉’在汉代是贵族专属品,贫民如果‘私’自用‘玉’材是要被判刑的,在那个工具并不发达的年代,主要是用绳子蘸上金刚砂来打磨‘玉’石的,一只‘玉’笛,可能就要耗费一个工匠一生时间来完成一件作品。在古代更是有谦谦句子,温润如‘玉’的成语,随行的赵五一、钱自在自然知道‘玉’器的价值,小心的的把‘玉’笛捡起来包好,揣在怀里。我们在假山里搜寻了一会儿,并没有其他的太多收获,我掂起来那件丝织品,本来打算把它带走,一个伙计拿着看,手下稍微用了点劲,那件织物一下子就碎了,像纸片一样在空中飘散了过去,我惋惜了很久,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往前走。
前边的院子里盖了一栋瓦房,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屋子早就塌了一部分,我们小心的走到房子的内部,这是一间书房,在书房中心的位置放了两个圆凳一个方桌,桌子上刻了一个棋盘,棋盘两侧各放了一钵棋子,棋子拿在手里冰凉凉的直透心扉,在灯光照‘射’下漏出晶莹的光芒,我把灯放在棋子的背面,灯光透过棋子,棋子中间没有一点的杂质,我很喜欢这些棋子,但是我知道这不是我的菜,我就偷偷的藏了两个棋子在手心里,假装看书架上的竹简,他们竟然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我在心里感到暗暗窃喜。竹简只剩下了竹条,古人说孔子好学,说韦编三绝,韦就是熟牛皮,现在早化成了粉芥。我不是很喜欢这种环境,两千年的时间,化去了好多东西,现在我们看到的就像是一个美‘女’的枯骨,建造这一切的人‘花’费了好多好多的心血,但是没有什么东西能熬得过时间,他们的心血静静埋藏在地下两千多年,然后被几个盗墓贼轻易的闯了进来,几天以后,他们最后的心血也会付之一炬,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的样子。我偷偷的往钱自在他们看去,他们正在忙着装棋子,他们并不是正规的盗墓贼,所以他们干起活来不会想太多东西,只要是有点价值的东西都会扫‘荡’一空,甚至于一个年轻的哥们掏出刀来要去挖桌子上镶嵌的夜明珠。
再过了这个院子,是一间琴室,一个木凳,一个木桌,一把古琴,赵五一好像懂点音乐,情不自禁的就上前弹了起来,叮叮当当的。我虽然听不懂琴音,但是感到音韵平和,不急不燥,我听着听着感觉到自己的两个眼皮子在打架,我强烈的忍住了自己睡觉的**,看着他们几个也是没‘精’打采的样子,好像被施了魔咒的样子,我想说话,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勉强把手伸进了口袋,掏出了我刚才偷得棋子,一只手攥一个,一股清凉的感觉直冲手心,琴音慢慢的低沉了下去,他们一个个都倒在地上,我想一看究竟也跟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们都倒在地上的时候,赵五一发出了一声奇怪的笑声,琴声一边,变得凄厉尖锐起来,原本倒在地上的人一个个自己爬了起来,跟着琴音翩翩起舞,曲调越来越快,大家跳的越来越急,在音律之中一个个反转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我学着他们的样子也掐住自己,很快大家一个个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我躺在他们中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这时候我感觉道自己的脸前有什么东西在动,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我,那双眼睛的瞳孔缩成了一条直线,就像猫的眼睛,根本不是人的眼神,赵五一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盯得我全身直发‘毛’。
他冷笑了一下,就在这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个声音:“老赵,在那里蹲着干嘛呢?”,从‘门’外走进了一大群人,赵五一似乎吃了一惊,瞳孔一下子就变成了圆形,恢复了正常人的眼神。进来的是纳兰老头,后边领着二三十个人,纳兰老头在我们下斗的时候曾经言明说不会下来,没想到我们趟了半天雷,老头子颠颠的跟了过来,不知道他怎么通过的机关。纳兰老头看见地上躺了这么多的人,好像是吃了一惊说:“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中招了?”赵五一用平静的语气跟老头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中了什么毒吧,一下子大家都躺下了,我在检查原因呢,刚才你进来,吓了我一跳。”老头子擦了擦汗说:“他们都怎么样了?”赵五一头也不抬的说:“死了。”老头子嗯了一声说:“咱们走吧,先不管他们了吧。”一行人前脚走出房子,后脚房子就轰的一声塌了。我躺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有根房梁压在我的身上,我左‘腿’没有一点知觉,没头没脸的砸过来,还好我脑壳英,噼里啪啦被砸了半天还没有昏过去,勉强用脑袋顶出一个孔隙来供自己呼吸,然后就再也没有力气了,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我‘迷’‘迷’糊糊被人给挖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秦安。在不远处,一个年轻人在那里站着,是太原我们见过的那个很有势力的年轻人,秦安对他恭恭敬敬的,见我醒了,秦安问我:“知不知道咱们的人是怎么死的?”我这才仔细的打量起了周围,地上躺着二三十具尸体,全是纳兰老头见赵五一时带的伙计,唯独缺了纳兰老头本人,我张张嘴说是赵五一干的,语调有点变,结果他们听到我的话脸‘色’也变了,秦安指着一具尸体说:“那不是老赵么,你可不要‘乱’说。”我看了看地上躺的尸体,也是哑口无言,这时候突然感到肚子有点疼,我就问秦安说:“你们是直接把我给挖出来的?”秦安说:“对啊怎么啦。”我一阵无语,长时间被房梁压着‘腿’直接被人这么挖了出来,毒素流到了全身,我还没来得急在说话,就天昏地暗的晕了过去。‘迷’‘迷’糊糊的我在心里想着:二十年后还是一个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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