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驰本来想喝水,可突然听到了白叔说的话,觉得没急着喝,真是明智的行为。
若不然,被惊到喷出一道水柱什么的,不雅,不雅!
“你是说,阿泽喜欢上了展颜?”
薄驰声音里多了些异样,他不敢相信,一切发生的那么快。
白叔想了想,“幼儿园里,一个小男孩喜欢另一个小女孩的时候,就逮到人家,往死里欺负,二少的行为,与那些小男孩,很像,真的很像。”
薄驰哭笑不得,听懂了,“白叔!!”
“大少爷,您吩咐。”白叔冷静而恭敬。
“阿泽要是知道你把他当成不懂事的熊孩,他会很不高兴。”薄驰提醒。
“是的,大少爷,我知道。”白叔眼中有了笑,可是声音依然没有半分起伏,“所以,我只和大少爷说,从来不和二少去讲,免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是幽默的冷面笑匠来的。
逗人一笑,是他最擅长的工作。
而在这个家里,最难取悦的大少爷薄驰,在他眼里,毫无负担。
薄驰果然笑了,不过确实无奈的那种笑,“白叔,你派几个人,去书房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进入,包括二少在内。”
“如果二少一定要进,怎么处理?”白叔揪住问题关键不放。
熊孩还有个习惯,越是不让做什么,就越是会千方计的想要做什么。
不得不防。
薄驰叹道,“跟他说,我在书房里放了点重要的件,需要人守着,他就明白了,白叔,阿泽是成年人了,他不是小孩。”
“是的,二少是成年人,但他刚刚还‘童心未泯’的揪住我的衣领,粗鲁摇晃,质问小小姐的下落。”白叔用很理解的那种神态,不慌不忙的补刀,又告了一状。
“我会处理这件事。”薄驰单手戳着阳穴,慢慢揉。
白叔屏息等待。
过了一会,薄驰又问,“还还有事?”
“大少,一只兔和一头狼关在一间房内,您觉的,最有可能的结果,会是怎样?”白叔提出了一个动物界残酷生存疑问。
“白叔,展颜不是兔,阿泽也不是狼,而且,我今天很忙。”所以,最好现在挂了电话。
白叔心领神会,“我觉的,结果无非是两个,一是狼吞了兔当晚餐,另一个兔急了咬死了狼。”
说完,就挂了电话,干脆利落。
倒是薄驰,盯着电话,盯了足有十秒,才勉强重新回到工作的状态。
他得赶紧搞定公司的这些麻烦才行。
..。
薄展颜在办公桌下蜷睡了很久。
薄驰下班回来,她仍在睡。
薄驰把她抱出来,薄展颜才晕乎乎的张开了眼,仍是不能搞清楚状况。
声音也是沙沙哑哑的,“大哥?”
“还是不舒服吗?”薄驰身材高大,抱着她,毫不费劲。
而她那比羽毛重不了多少的体重,也让薄驰皱起了眉,虽说现在流行骨感美,可一个女孩,瘦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开始让人觉的不健康了。
“头会晕,觉的困。”薄展颜咕哝一声。
薄驰和薄泽不一样。
在薄驰身边,她没有危机四伏的感觉,不必时时担心,薄驰会翻脸来找她麻烦。
“应该还是在感冒,你现在免疫力比较低,特别容易生病,以后要多注意休息,我会让白叔尽量帮你调理饮食。”薄驰说完,人也已经到了薄展颜的卧室。
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后,拉高被,裹紧了她,“晚餐白叔会送到你房里来。”
意思就是,不用出去面对薄泽喽?
薄展颜感动万分。
天啊,大哥你怎么可以那么贴心。
薄驰刚一离开没多久,薄泽便得到了消息,摸进了卧室。
从薄二少的表情上,基本可以判断出他此刻的心情。
很不爽!
超级不爽!
一整个下午,他把薄家,里里外外,翻了个底儿朝天。
用掘地尺来形容,也不为过了。
硬是没把薄展颜揪出来。
结果,薄驰一下班,薄展颜立即就出现了。
这说明什么??
当然是说明薄展颜是故意避着他,不签那份合约,想要熬到薄驰回家,然后赖过去。
她的居心,简直不加掩饰到了任何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地步了。
果然是冲着他大哥来的。
没错,板上钉钉。
薄泽那如墨般漆黑的眸里,有些情绪,汹涌起伏。
然而为罕见的,他居然克制住了情绪,没有当成发飙。
薄展颜发现他来了,畏惧的往床的内侧蹭了蹭,尽最大可能,离薄泽更远一些。
薄泽被她‘心虚’的样给气‘笑’了。
“我喊你的时候,你听到了没有?”
薄展颜咬住了唇瓣,打算胡乱找个借口,蒙混过关。
“小骗,你若敢撒谎,我与你,连本带利,一起算!”薄泽眼中凌乱的怒火,音色转沉,警告之意浓浓。
薄展颜畏惧的往被里缩。
——就是因为听到了,才会费劲的躲起来嘛,那种乱七八糟的合同,她为什么要签啊,如果签了,万一被薄驰看到了,会怎么看她!
以薄泽的个性,最后这份合同是一定会给薄驰看的,他会挑一个最佳、最适宜,同时也是最能一击必中的时刻,让薄驰认定,她对他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薄展颜心里委屈,她没做过的事,没有过的念头,为什么总是强赖到她头上,不管她如何拼命解释,他都不愿意相信?
她有表现出对薄大哥很有野心的样吗?有吗?真的有吗?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留下吧。
这才是大错特错的地方。
于是,薄展颜清了清嗓,“我走。”
“什么?”薄泽蹙眉,从一个话题转向另一个话题,还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二少,不必签什么合同的,你让开,我现在就走,从此之后,再不见大哥了,这样,你就放心了吧。”薄家日再舒服,有这么一位主儿在,薄展颜也是过不下去了。
“小骗,不错嘛,你很聪明,只用了几天,就把我大哥的脾气,摸的清清楚楚。”薄泽抱住手臂,神色愈发阴沉,“你救过他,又是如此的虚弱,看来楚楚可怜,以大哥的性,必然不忍心放你一个人出去受苦,你走?假惺惺的离开薄家,然后等着大哥把你找回来,趁机图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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