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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多娇强国系统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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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卯时刚至,外间宫人便敲门三记,低声唤道:“太子,太子妃?”

    那宫人本以为要待许久才会有回音,敲完这一记,便抬手又要敲门,却见‘呼啦’一声,门大开,竟是太子刘彻:“叫人送水来。”

    那宫人一惊,看过去,只见原本应该还躺在榻上休息的太子、太子妃二人竟已穿好了外裳。这可真是……这宫人压抑住心头的好奇,应了声诺,不敢多看,便退了下去。

    刘彻虽学习过了,却仍是个青果子,自然不知这宫人在疑惑什么,还奇怪今日为何叫起床的时辰竟比往日晚了许多。

    刘彻梳洗罢了,便先去外间等候,雯音却还在帮陈阿娇梳头,她平日里头话不多又极为精灵,可此番却是忍不桩咦’了一声。

    “怎么了?”陈阿娇问道。

    “婢子有些惊讶,婢子听说结发之礼只用剪下一绺头发便可,可主子您为何那么多头发都少了一截?且还不齐正,莫不是这剪成这样更吉利些?”雯音奇怪的问道。

    废话,刘彻的手法怎么能同女人相比?他剪得时候不知该剪多少,又一直担心陈阿娇忽然醒来。提心吊胆之下,这头发未免就剪得如同狗啃,有些难看了。

    陈阿娇却没想到这一层,听了雯音的话也只是勾唇一笑:“这结发礼啊,唱的很好听。”

    “恩?”雯音一怔,不明白这结发礼怎么能同‘唱’扯到一处。

    陈阿娇却不想同她解释什么:古往今来,多少人唱‘结发为夫妇,恩爱两不疑’,可莫说恩爱了,能做到两不疑的夫妇世间又能有几人?

    她冷冷一笑,只觉得这结发之礼不过是唱作俱佳,一场世人自欺欺人的戏罢了。

    梳洗罢,陈阿娇起身,等候在外的刘彻迫不及待地牵了她的手,两人自甲观往长乐宫而去。太子宫偏北,长乐宫在东,虽不至一南一北,却路途也远了几许。

    窦太后年老,本就觉少,且又逢陈阿娇出嫁,是故在寅时初便已醒来,终于熬到卯时,听闻太子和太子妃已然起身洗漱,便早早穿上吉服,将要赏赐给他二人的礼物摸了几遍,方等到了他们来。

    椒房殿中的王皇后也是一夜未眠。昨夜根据礼法,刘启是歇在椒房殿中,可她心头除了放心之外,却只有慢慢的愤恨。

    刘启起身上朝去后,她便也起了身,没惊动任何人,只偷偷开了自己的贴身放着的小匣子。没管里头的金银珠宝,而是撬开了匣子盖中封层,从中取出个用油纸封的严实的小药粉包来。这里头,存着的却是若干年前,她为王皃姁准备的一味药。

    那时她即将被送进太子府中,臧儿私语她言,让其发迹,且待刘启大位定后立刻保荐其妹皃姁。臧儿那时还私语了一句:若刘启不得继大位,便让她将王皃姁保荐到继大位者身边去。

    也正是这时,王娡方明白臧儿打的如意算盘:她被从金家要回,为的只是替王皃姁探路。

    这让王娡如何甘心?她那时一时冲动,竟跑到倡家高价买了两贴倡家为给娼人绝育的药粉。这药粉流传不广,一是因了价格,二却是因,这药太猛,一个不是,便是要死。

    也因了这后果,她不敢用,一放便将这药放了将近二十年。

    “也不知这药还有无效果!”王娡思衬,“无论如何,尽数倒与了她。机会就这一次,成与不成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陈阿娇,王皃姁死了,这药便宜你了。”

    主意打定,王娡便将这药粉换了外囊,藏在了袖管之中。又过了片刻,她才装作方醒的样子:“来人,进水,与我更衣!”

    ----

    陈阿娇同刘彻刚到长乐宫中,便有内侍笑脸相迎再侧,连等都不须等,便迎了进去。

    殿内,窦太后坐在上首,王娡坐在右下首,其余贵姬皆无资格来。一时这殿中便有些空旷,只窦太后虽喜静,却仍从善如流让人铺红结彩一番,方能有个喜气模样。

    依礼拜见窦太后,又得了礼物,两人方转向了王娡。

    王娡挺直了腰,也便是昨夜和此刻,她才算能享受被陈阿娇叩拜的感觉--须知,这跪礼却不是每时每刻都要行的。那是重礼,非重要时刻不得行之。

    王娡挺直了腰,待陈阿娇跪下去,刚说了一句,忽然又有些不安起来:万一跪了太久,刘嫖知道了……

    她笑的有点不自然,她这一辈子小心翼翼惯了,临到事成,却仍旧小心翼翼,生恐一步行错,功亏一篑。

    摸了摸袖管中的药粉,她一笑,人送上礼盘:“快起身,快起身,你们昨晚都累坏了,我的礼物虽比不过阿母,却也是一番心意,只盼着娇娇你快些为阿母生个大胖曾孙啊。”

    她脸上笑的十分温和,心头却有毒蛇嘶嘶吐信:陈阿娇,女人无嗣在这后宫中便是一个死字。我便要让你尝尝无嗣的滋味,待这窦太后死后,我彘儿继承皇位,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跪地求我。不独你要跪地,你那阿母也该跪下给我磕十个八个的头才算爽快!

    “皇后这话说的悦耳!”窦太后哈哈笑道,“娇娇你要努力,不过也别太憋紧了,这事儿啊,急不来。”

    “阿娇谢过大母,谢过阿母。”陈阿娇从善如流地改了口,起了身,接过王娡送上的礼物,看了眼,是一套赤金的凤凰饰品,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还勉强凑合。

    刘彻跟着看了眼,心头却想:这次阿母做的还行,算是大出血一次了。

    再一想到王娡口中的‘孩子’,他脸上也带了笑容,仿佛已看到有大胖小子缠绵膝下喊他阿父了。只是他却忘了,他答应过陈阿娇,不与她行房。这不行房,大胖小子怎么会有?天上可从不掉娃娃的。

    说了一阵,窦太后便令人将朝食呈上来。王娡看着几上的软滑汤羹,笑着自己动手盛了一碗。起身,满满朝着陈阿娇走来,一边走一边笑:“我盼了多年,终于盼到了娇娇做我媳妇,娇娇快尝尝这羹,多吃点,补补身子,我还等着抱胖小子呢。”

    窦太后点了点头,觉得今天的王娡还算懂事。

    陈阿娇故作羞涩回了几句,刘彻看着陈阿娇仿佛是痴了。就在这众人心思不属之时,王娡偷偷将袖中药粉尽数抖落羹中。那药粉入羹既化,王娡不担心有什么味道,当年她是为了给王皃姁下药方买的。王皃姁自幼挑嘴,故而她耗尽数金将这药粉中的异味去掉。

    走近陈阿娇,王娡刻意用汤匙搅了搅这汤羹给她看:“热气腾腾的,我每日必吃一碗,味道好极。你若是喜欢日后也不妨同庖室打个招呼,叫他们日后朝食时都送一碗来。这个啊,养颜补气,最适宜女子。”

    陈阿娇伸手接过时,忽听脑海中系统哔哔作响,竟报警不已。不待细问,那系统便言:‘汤羹中有绝嗣药。’

    陈阿娇脸上笑容险些挂不住,原来上辈子她也是类似此刻之时,被王娡亲手送进一碗汤羹,说是养身。此后数年无子,四处寻医都言是她身有疾。

    看着这面前的汤羹,陈阿娇抬起眸来,凤眸流转看着那王娡:“阿母真的想让我快些生个大胖小子?”

    王娡不疑有他,点头笑道:“我这是日思夜想,想的都快魔怔了。”

    好一个日思夜想想的快要魔怔!

    窦太后闻言笑道:“娇娇,皇后好意,还不快谢了?”

    “娇娇谢过阿母。”陈阿娇脸上笑道,心头却冷嗤一声:好意,果然是好意。难怪她不孕,大母和阿母想尽各种办法寻医问药,怀疑过所有人单单没怀疑过王娡。王娡太会做戏,若不是系统有预警,谁能想到王娡竟在大婚后的第二日,在长乐宫中,当众下了绝育药给她!

    陈阿娇将那汤羹搁置手边,也不饮用,只继续同王娡周旋。

    王娡必要看到她饮下那汤羹方才放心,却又不敢逼得太急,怕人看出什么不妥来,一时之间,鼻尖竟沁出细汗来。

    “彘儿,那汤羹凉了效果可就不好了,还不快给娇娇喂了?”王娡忽然话锋一转,叫了刘彻一声。

    “凉了便让人重做,”窦太后听到此刻心头莫名有些不安,“为何非要逼着孩子去吃了它?”

    “阿母说的是,我只是,我只是希望娇娇身子更好一些。”王娡吓了一跳,慌忙解释。

    陈阿娇看的好笑,她自然知道王娡真实的意图,此时在询问过系统之后,她已然得知,此药的毒性并不难解,且十分简单,只无人敢尝试罢了。

    此时她便一笑:“大母,别说阿母了,阿母也是一番好意啊。”

    她端起碗,慢慢吃了下去。王娡忍不住轻吁一声,终于放下心来。

    窦太后却道:“娇娇?你在吃了?”

    “味道很好,”陈阿娇吃了一小半笑道,“阿母推荐的羹汤果然不错。”

    “如此好味?我也想尝尝了。”窦太后笑道,“端上来,给我尝尝。”

    她其实哪里是想尝?只是觉得很是不安,故而想阻止陈阿娇饮用罢了。

    “这羹汤都凉了大半,大母想尝让人做新的吧。”陈阿娇笑道,“这汤羹我都吃了一半,再给大母未免不合时宜。”

    她一边说一边慢慢将剩下的羹汤全部吃下去了。

    王娡心头大定,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坐褥,跪坐下去:“娇娇莫要辜负了我这碗汤羹。”

    “必不会的,”陈阿娇笑道,“且,日后我还将千倍,万倍的回报阿母您呢。”

    王娡心头一惊:“回报?”

    “对啊,”陈阿娇故作天真道,“且是亲自回报哦,阿母放心,绝不会假他人之手的。”

    王娡明知陈阿娇什么都不知道,说的这话也多半是感恩之言,可不知为何,竟是心慌意乱到了极致。连哺食都难以下咽了……

    ----

    陈阿娇一回太子宫,便让人煲了百年老参,一碗吃了。然后又紧接着用了罗服。罗服乃常见菜蔬,自不会引人怀疑。而人参与罗服相克之事也鲜为人知。一碗弄弄的参汤灌下去,再加一盘罗服。一时之间陈阿娇便是上吐下泻好一番折腾。待得终于听到系统提示:这毒性总算是都清干净时,已然是躺在榻上动弹不得,只觉得半条命都丢了。

    只从此以后,陈阿娇多了怪癖,竟闻到人参和罗服味便要难以下咽。

    这事儿自然是闹的人尽皆知--太子妇过门不足三日,竟病成这般模样,少不得要细究一番。这一细究,便查出负责太子宫庖房的乃王皇后钦点的内侍。再细细一究,为这食物相克之事,又拎出一串儿宫人来。一时间,王娡在太子宫的眼线几乎全军覆没,本人还落了个几头不讨好,所幸还只能算一个管教不力,没深究到阴谋上去。

    饶是如此,王娡此番也是元气大伤。缩在椒房殿中仔细盘算,多年来养出的细作竟覆灭了一大半,真是令人肉疼的紧。唯一能安慰她的也唯有陈阿娇终身不得孕之事。

    只,此时王娡还不知,这不过是陈阿娇曾说过的‘回报’刚刚开始……

    ----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虽因为了省却麻烦,当日当着王娡的面饮了那有问题的汤羹,但这仇却是两辈子加一起的。

    陈阿娇虽没心情和王娡玩这宫斗的把戏,却并不代表她不会报复:想不想要孩子是一回事,被人害的绝育却又是另一回事。

    不为别的,端是这口气,便不得不出。

    如何来出却又是个技巧,大婚之后,身子好不容易康健了的陈阿娇手持竹简,一边听着刘彻讲话,一边想着该如何‘报答’王娡。

    “……韩嫣和张汤两个如今还在进学,我却是拖了阿娇姐的福免了这场苦。”刘彻笑道。

    “苦?进学可不苦,多少贫寒士子千想万念的盼着能被夫子管教呢,只可叹那成均馆却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成均馆,最初时名痒,后名学,及至汉时方名‘成均’二字,乃民间良家子能进学之地。只是天下士子成千上万,能入学成均馆的,若不是出身世家,就算才能再大也不得入内。刘彻闻言一时有些心虚:“阿娇姐说的是,说进学苦的不是我,是韩嫣。”

    没办法,张汤不爱说话,就韩嫣用来顶缸最合适。所谓兄弟,就是在关键时候能够推出来挡刀子不是?刘彻可是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韩嫣?”陈阿娇心神一动。

    “对,就是韩嫣说的,我也批评过他了,能得卫夫子授业乃毕生福分,自当珍惜才是,哪能说什么进学辛苦呢。”刘彻眼皮都不眨一下,信口开河道。

    陈阿娇却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上辈子,韩嫣是为什么死来着?哦,为了讨好王娡,所以将她入宫前同金王孙生的女儿金俗的消息大张旗鼓地宣扬了出来,还将其带到王娡面前,让王娡不得不认她。

    可笑的是,王娡却从不是什么重视亲情之人。进宫前同别人生的女儿,在她眼中恐怕只算是污点吧。怪不得之后王娡立刻找了借口处死韩嫣,而那金俗,却得了一个泼天富贵。

    陈阿娇看着刘彻,笑了:“皇后,哦,阿母她在我病中曾来看望,令我感动不已。”

    刘彻点头:“是该谢谢阿母。不如,我前阵子得的那柄玉如意拿去送给阿母?”

    “好,我待会儿叫雯音去取出来,只是光这样还不行。彘儿你有无发现,自三姐去后,阿母仿佛憔悴了许多。我想,阿母内心中定然是难过之极。”陈阿娇循循善诱,“毕竟总是骨肉至亲,且阿母一定很疼爱三姐。”

    对陈阿娇口中吐出的‘疼爱’刘姈一时,刘彻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冷笑来。却不辩驳:“三姐当年在上林苑中辱你……”

    回想当年上林苑中,刘姈气急败坏地喊着‘陈阿娇你应被送去和亲’一事,陈阿娇竟恍惚的觉得仿佛如同隔世。当日刘启的话言犹在耳,他对着亲生女儿说的竟是:‘纵没了合适的和亲公主,我宁选你,也不会用娇娇去和亲。’

    这一句,虽让人感动,更多的却是心寒。

    陈阿娇从不会天真的认为那全是因为刘启对她的疼爱才吼了刘姈。那时候更多的,还是刘启在做给窦太后和刘嫖看吧。

    只可惜,最终却是一语成谶。刘姈被她的亲母送去和亲,死在了塞外……

    如今刘彻旧事重提,陈阿娇只淡淡一笑:“别说那些,都过去了,人士如灯灭,别的休再提。”

    刘彻立刻缄口不言。而这顺从的举动却让陈阿娇暗自心惊:曾几何时,他们之间的相处竟变成了这等模样。这样的刘彻,不就是上辈子的她,此时的她,不正是上辈子的刘彻?

    角色,已颠倒了过来。

    可陈阿娇不会忘,刘彻翻过了年,便十五岁了。他迟早有一日会变成帝王,如今的顺从,总有一日会变成猜忌和提防……

    重蹈覆辙之事,她绝不会做!

    “我刚刚似乎记起了一桩传闻,”陈阿娇忽然道,“仿佛,阿母入宫前嫁过人……”

    “什么?”刘彻大吃一惊,“阿娇姐,你说什么?”

    陈阿娇睁大了眼:“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不可能啊,我听说阿母入宫前还生了个孩子呢。”

    轰隆--

    刘彻心头巨震,彻底地睁大了眼:“还有个孩子?!”

    一瞬间,他脑海中只有一个问题:那孩子是男是女?若是儿郎,必须除去了……

    “阿娇姐,那是个儿郎还是?”他忙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陈阿娇道,“彘儿,我方才想,若是能将那孩子找到带到阿母面前去,说不定能正好替三公主承欢膝下,也让阿母高兴高兴。”

    刘彻点了点头:“阿母定会非常欢喜,对了,阿娇姐,那家人是什么背景,姓甚名谁?”

    陈阿娇笑了笑:“我哪里记得那么多?当时不过是听了一句,还是宫中人说的。我阿父阿母在家也不爱说外头的事。消息闭塞的很。宫里头的人都在说,我还以为你很清楚。”

    刘彻说不清此时是什么感觉:连宫人都知道的是,他却不知道。多年来阿母也不曾提过一句,难道,那孩子才是阿母最看好,最宝贝的?当年进宫,难道是阿母的不得已?这样一来,他总算是知道为何他们姐弟四人会被阿母如此对待了……

    “我会去问清楚,亲自将那孩子找到带到阿母面前,好好的孝顺她!”刘彻低头道。声音中却带了些决绝的味道。

    陈阿娇笑了:“阿母一定会很高兴,特别是彘儿你亲自带那孩子去,阿母会觉得你也接受了她,做人母亲的,自然都希望每一个孩子都能相爱相助。”

    “相爱相助。”刘彻重复道,“那是自然,若阿母如此希望,我又岂能不照做……”

    种子已然种下,剩余的,陈阿娇觉得有时间再浇浇水,松松土,其余的都可以撒手不管了--整治王娡这个高难度的任务,还是交给刘彻去做吧。

    ----

    长乐宫主殿。

    陈阿娇抱着雪猫儿走了过去:“大母,您找我?”

    她刚刚能起身后,刘彻便开始忙着调查王娡的过往。她正觉得闲的发慌,窦太后却使人说想看那雪猫,叫她抱了过去。

    陈阿娇自然知道若真想看一只猫儿,绝不会让她亲抱。所以,这看猫是假,想要她秘密去长乐宫才是真的。

    而自她病后,窦太后便一直没有发难,只是按兵不动,此时叫她去……

    想到那只王娡端过来的汤羹碗,和窦太后当时的反应,她心头已然有了猜测。而此时,窦太后的态度更让她确定,这猜测果然是对的。

    “娇娇,你过来,大母要告诉你一件事。”窦太后肃着脸叫她过去,然后搂在了怀中,“娇娇,大母告诉你,日后不可再随意吃别人递来的食物。还有,子嗣的事不急,大母不急着要曾孙,好好养着,身子一定能好,定然能好的。”

    “大母?”陈阿娇有些不安,这感觉仿佛有点不对劲。

    “我让人把那汤羹碗送给你舅舅看了,”窦太后道,“那汤羹里头有绝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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