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其实你说得不错,你们当今的天确实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正当林轻尘以为将这个话题搪塞过去的时候,张忆初却哈哈笑着接了一句。
“你,你见过他?”这回轮到林轻尘吃惊了?这时候当今天才即位年多吧,眼前的人不过十**岁的年纪,若是真见宗的话,那不是当朝王公贵族就是塞外王爷之类的人了。
“我也没见过,但听人评论过他,我虽没见过,但评论他的人想必不会骗我。”张忆初微微一笑,轻轻揭过此话题。
林轻尘自不是那等纠着别人**不放之人,她见张忆初不想多讨论这个话题,目光微微一转,就转过话头,伸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酒楼道:“张兄,斜对面的那家清风楼的菜色不错,我们就去那家如何?”
“这里小兄弟熟,就由你做主了。”张忆初大手一挥,不在意的道,于是乎,一大一小,二个体形身高截然不同的人,甩开步,朝清风楼走去。
“二位公,是要雅座还是?”林轻尘来过清风楼二回,只不过以前是带着秋画和婆一起来的,因婆与秋画的传统思想,林轻尘他们每次都选的包间雅座,是以店二小一看见林轻尘,就认得她。
“我们两个大老爷们,要什么雅座,在二楼选个靠窗的位置就行。”林轻尘摆了摆手。
“好呐,二位请跟我来。”店小二吆喝了一声,领着林轻尘和张忆初上了二楼。
“你经常来么,他们似乎都认得你。”二人挑了个延窗的位置坐下之后,张忆初随口问了一句。
“来过二回,张兄喜欢什么口味的菜色自己挑,此地虽然只是个小镇,但这里的菜色却一点也不比荥阳和郑州城里的那些酒楼逊色半分。”林轻尘将菜单塞到张忆初的手上,笑道。
“哎呦,崔公可是说了句大实话,不是我吹啊,我们这清风楼在荥阳,郑州,洛阳都有分号的,可我们总掌柜的最喜欢的还是东乡镇的清风楼。”
“他老家就是东乡镇的,自个儿觉得这里的人比城里头的有人情味,这里的顾客,也比城的那些个大家贵公小姐好说话,这里的大厨都是他亲自挑选过来的。”候在一旁等他们点菜的伙计听到林轻尘的话,顿时喜得眉开眼笑,顺溜着马屁就下来了。
“呵呵,你这伙计倒是会说话,这样吧,你把你们这特色菜推荐一下,我是外地人,对本地特色菜也不解。”张忆初将手中的菜单浏览了一圈,不知选哪样好,又将它塞到伙计的手上。
“那,二位公,我可就真推荐啦?”伙计望了望林轻尘,又看了看张忆初,开口道。
“无妨,既然张兄让你做主,你就本着自家店的特色菜给我们推荐几份吧。”林轻尘笑了一笑。
“那我就给二位推荐环翠峪卤烧友,牛蛙爆虾,你们才二位,这些应该足够了。”店小二报出几个菜名。
“行,再加一份鲜汤,一份冬油菜。”林轻尘又加了二个清淡些的菜。
“好呐,二位公稍候,还要酒么?”店小二合上菜单,又问了一句。
“不用了,酒我们自带的。”林轻尘指了指张忆初放在桌上的酒壶。
“环翠峪卤烧友是什么意思?”待店小二退下之后,张忆初颇为好奇的问了一句。
“所谓的环翠峪卤烧友是本地的一种特色菜,用多种中药秘制而成的烧卤,这里说的友指的是种秘制荤菜,一为卤猪手,一为卤牛肉,一为卤羊脸。”林轻尘解释道。
不多时,环翠峪卤烧友就上了桌,张忆初也不待林轻尘招呼,他拿起筷,一样挑了一筷放进口中慢慢偿,片刻之后,张忆初抬目看着林轻尘,举起桌上已经斟好的酒,开口道:“味道真不错,来,为了今日能在异乡碰上小兄弟这么投缘的朋友,我们干一杯。”
林轻尘不是那矫情之人,她二话不说,端起身前的酒,与张忆初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二人推杯换盏,边喝边聊,一不知不觉间,一桌菜肴就已被吃得干干净净,张忆初的酒林轻尘也喝了五六杯,她如今这逼身体年纪尚小,而张忆初的酒又是特制的,酒性烈,一连喝了六杯之后,林轻尘头已经有些晕呼呼了。
“小二,再加二个菜。。”林轻尘眼看着桌上的菜肴将尽,不便招店小二过来,抬起晕呼呼的脑,开口道。
“不用加了,你我皆已酒饱饭足,再加就是浪费了。”张忆初却按下林轻尘的手掌,抬头对店小二道。
“崔小公,似乎有些喝多了。”店小二除了知道林轻尘姓崔,却不知他到底是哪里人,现看着林轻尘又颊微熏,目光朦胧的模样,忍不住有些为他担心。
“没多,谁说我喝多了,既然张兄不要酒菜了,就买单吧。”林轻尘说着就伸手到怀里掏银,结果掏了半天,只摸到一张郑管家给自己的五两银票,这才想起今日出门匆忙,身上根本没有带银,只好拿出那张银票递给店小二。
“我来,我来,我有碎银。”张忆初赶紧将林轻尘手里的银票按了下去,自己掏出一些碎银递给店小二。
“张兄,你这样就不好啦,之前说好了,我买单的。”林轻尘口齿不清的道,说着硬将手里的银票塞到店小二的手上。
“崔公,你这么大面额的银票,给我们,也不好找啊!”店小二看着林轻尘的银票,有些哭笔不得,贞观年间物价低廉,像这样一桌菜,不过几钱银,结果林轻尘却掏出五两的银票,这手笔。。
“别听他的,他喝多了,拿去,多的也别找了,就当给你的打赏。”张忆初将自己手中的碎银塞到店小二手中,又把林轻尘那张银票收了回来,塞到林轻尘手上。
“走吧,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家。”张忆初不由分说的将林轻尘半拽半抱的从清风楼拽了出来,开口问。
“你,你那酒好厉害,我,我多少年都没有喝醉过了,我家,在李庄那边,离镇上还有十几里呢,咱们,去同仁医馆吧,我的马还在那里,我,我骑马回去就行。”走到清风楼外,被傍晚的寒风一吹,林轻尘的酒意倒是醒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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