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拉的成人礼以失败而告终,她独自一个人来到了珊瑚岛的海滩,海滩上的风静静的吹,海水也轻轻拍打着脚下的岩石,心情的她似乎走到哪里都可以感觉到耳边不断传来的嘲讽笑声。
苏拉坐在岩石上,将双脚放入水中,这次只有她一个人,连最粘她的小豆豆都没有跟来。她静静的望着大海之上,心里头默默的沉得紧,他们的诺言,她终将无法去兑现,甚至连这片大海她都走不出去。
心里竟越来越悲痛,不知不觉,苏拉竟然抱着膝盖低低的哭了起来,当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变得真实,十六年来的梦想竟是那样的不可及。
黄昏渐落,苏拉哭累了,也痛够了,便踏着沉重的脚步朝着篱笆院走,一上风儿吹着树叶哗哗的响,在她耳畔低低的徘徊,就像是无数嘲笑的声音在风中散开。
“别笑了,别笑了!”苏拉忽然捂着耳朵拼命的奔跑起来,风声呼啸,在她身前越来越明显,似乎是奔跑到筋疲力尽,苏拉才缓缓站定在篱笆院远处,她逃离的眼神默默的看着篱笆院里那抹期盼的身影,忽而深深的吸了口气,敛去眼中的泪光与脸上的失落,然后再一步步朝着篱笆院走。
“若惜姑姑,我回来了。”她佯装着坚强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嘶哑。
若惜一看见是苏拉,整张紧绷的脸也都随着松开,她打开了篱笆门,走了几步,“苏拉好孩,若惜姑姑知道你可以很坚强的。”
苏拉扬着嘴角,露出一个吃力的笑容,静静扑进若惜的怀中,“对不起,若惜姑姑,让您担心了。”
“傻孩,饿了吧。”若惜轻轻将她拉开,她微红的眼睛落在若惜温柔的目光中,令她微微的不安。
苏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继而挽着若惜的手臂朝着屋内走去。
屋内水晶灯的光芒柔和而安静,苏拉看着一桌丰盛的晚餐,眼中微微的一讶,露出幸福的光芒,“好多好吃的,若惜姑姑辛苦您了。”她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却忽然发现屋中似乎少了什么。
疑惑的目光静静扫过简单而整洁的屋,忽的,苏拉眼底一怔,连忙拉着若惜的手,问:“若惜姑姑,他呢?”她惊诧的指了指空荡荡的大床。
若惜眼中闪过一道不安的目光,继而拉着苏拉的手坐在桌前,语重心长的对她道:“苏拉,那个少年或许已经离开了珊瑚岛……”
苏拉眸光闪烁,“若惜姑姑,他……”
“苏拉,听若惜姑姑说。”若惜拉着苏拉的手,打断了她的话,“今日,若惜姑姑要告诉你的是关于你的身世。”
闻言,苏拉整个心都因若惜的话狠狠的一紧,看着若惜凝重的目光,苏拉竟感到了微微的害怕,若惜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关于她身世任何一丁丁儿话,苏拉只知道自己是个孤儿,然后顺着大海飘到了珊瑚岛。
苏拉向往魔法不止于是见到魔法之神,还希望可以找出自己的身世。
对于那个闭口不谈的问题,若惜竟然在这样的时刻主动要告诉她,她要说的东西是否与她成人礼有关,或许是那个少年,黑魔法?
无数的想法在苏拉的头脑中涌出来。
屋内沉静,这一刻,一种古怪而异样的氛围随着那微弱的水晶石光芒徐徐的散开。
“苏拉,你的父母都是很厉害的魔法师,而且你的母亲拥有两种魔法之灵,她擅长水元素,却也能对风元素超控自如,你的父亲拥有的是地元素,他们对于元素之力的掌控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若惜姑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珊瑚岛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打败你的父母。”
听到这里,苏拉心底更多的是对父母消息的震撼,她从一个被遗弃的孤儿变成了魔法师的后代,而她的若惜姑姑还告诉她,她不是被父母遗弃,在她出生后,她的父母为了追寻那伟大的魔法之,将她交给了自己的妹妹,也就是她的若惜姑姑。
苏拉用激动紧张的声音问若惜,“若惜姑姑,那我父母究竟去了哪里?”
若惜摇了摇头,眼中略闪烁起了泪光,“姑姑不知道,你父母离开的时候,只留下了一件东西给你。”
苏拉如坐针毡的看着若惜从床底地板上的一个盒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她一层层的将小布包打开,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里面的东西。
苏拉忍不住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当若惜打开了最后一层红布,里面巴掌大的小羊皮纸显露了出来,苏拉不知道那是什么,却对这张羊皮纸异常的好奇,究竟是怎样的被珍视,才会被若惜这样小心翼翼的保护着。
若惜将小羊皮纸轻轻放在苏拉的手中,用异常认真的口吻对她道:“苏拉,这是一个地系魔法卷轴,姑姑不知道它的力量有多么惊人,但姑姑知道,你父亲用了那么多时间制造出来的魔法卷轴,一定对你很有帮助。”
苏拉看着羊皮纸上那密密麻麻的符,像是用字画的一幅画,又像是者笔下的草稿,繁复而凌乱。
“苏拉,你一定要收好这个魔法卷轴,姑姑可以保证就连奥汀身上也找不出这样的卷轴来。”
苏拉在古籍上看过对魔法卷轴的描述,但她却没有亲眼见过,她知道这张看似平凡的羊皮纸一定有着多么的珍贵,静静的,苏拉朝着若惜认真的点了点头,顿了顿,她才用沉重的语气问若惜,“若惜姑姑,我父母他们……”
“抱歉苏拉!”若惜眼中露出一份歉意的光芒,“我不能告诉你他们更多的事情,关于他们的一切都需要你亲自去寻找,姑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便是你的父亲叫做威易斯·艾柏塔,你的母亲叫做苏珊,而你的若惜姑姑叫做威易斯·琼斯。”
“威易斯?”苏拉忍不住一阵低呼,“和海一样的名字!”
“是的,苏拉,关于一切的事情都要你亲自去寻找,才有意义。”若惜目光伤感的看着苏拉,她知道此刻苏拉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她,但是若惜却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字来,一如从前,始终都是她一生中无法平复的伤痕。
“若惜姑姑,那……”
然而,苏拉的话还没有问完,屋外的夜色中便响起一阵嘈杂的叫骂声来。
她们也因这一阵响声出了篱笆,屋外,火把几乎照亮了整片夜空。
苏拉和若惜互相看了一眼,疑惑之中,忽然眼中露出惊然的亮光来,她们异口同声惊呼:“是禁地的方向!”
苏拉不顾若惜的挽留,连忙拔腿朝着禁地跑,途中,她遇见了林伯伯才知道有一个陌生的少年闯入了禁地。
她心中猎猎的一跳,来不及多想便朝着禁地狂奔。
陌生的少年手中握着一把短短的匕,身前是奥汀那双冰冷森寒的眸,他满脸惊愕的看着少年手中那散发着淡蓝光芒的匕,声音猛地一沉,“这把匕……你是塞克尼亚帝国的贵族?”
少年眼眸骤变,握着匕的手抖了抖,他依然不敢放松一丝,这把匕是塞克尼亚帝国大宝物之一,就连帝国的人都鲜少有人知道,然而奥汀却一眼将它看破,少年保持着沉默,后背紧紧贴着那刻着繁复咒语的墙壁。
“告诉我,你来到我珊瑚岛做什么?”奥汀并没有动,只是冷漠的注视着少年,在少年的身上有着多的秘密,就拿他闯入禁地已经让奥汀十分的吃惊,若没有大魔法师的级别,是无法闯入禁地的。
然而大魔法师在魔塔大陆上几乎可以说是凤毛麟角的人物,在奥汀的记忆中,塞克尼亚帝国除了那个人,似乎再没有一人可以达到这样高的等级。
“与你无关!”少年冷淡的话静静散在森诡的夜色中。
奥汀眼中忽然露出逼人的寒光,他将拇指上的戒指取下来,低低念了声什么,然后,那枚戒指逐渐变成了一支魔杖,一尺长的金色魔杖始端镶着两颗蓝色的宝石,在昏暗的夜色里散发着独特的气息。
“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是谁,来我珊瑚岛究竟有何目的?”
奥汀隐含的怒色竟如一道犀利的罡气深深击入少年的鼓膜,霎时间,少年的头脑里像是有无数根针刺进去,他浑身因痛苦开始微微的抖起来,朝着地面寸寸滑下去,却依然不肯放下握着匕的手,他边用手死死抱着头颅,边用防备的目光看着奥汀。
少年不再说话,奥汀也因少年痛苦而苍白的容颜略显吃惊,他开始怀疑少年的力量,换一种话说是他能够进入禁地是凭着他手中的匕。
奥汀闭了闭眼,半响,才缓缓的睁开,他眼中显露出来一种濒危死亡的寒冷光芒,他必须杀了他,必须除去任何一丝对珊瑚岛有危险的人或者事物。
奥汀慢慢将魔杖举过了头顶,在少年绝望的目光中,奥汀手中的魔杖带着凶猛的寒光朝着少年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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