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凡鲜少会主动去旒晗的房间,再怎么说,自己也算是客,随便进主人的卧房总显得不知礼节,再者,有旒晗隔三差五的去自己那里就可以了,他也没有太多的借口去旒晗那里,同住一个院只要出门总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尽管不大常去,但对那里的摆设也还是十分清楚的,许是幼年行走江湖惯了吃了不少苦头,更是懂得人间苦难,流淌着皇室血脉,帝王家天生绝情,老头说的不错,可是旒晗又不一样,他从未体味过太过浓厚的亲情,所以又更渴望一切的情,却又不懂情,叶之凡不确信自己能不能当一个好的老师。
比如此时此刻,临轩阁是允许叶之凡随意出入的,即便是旒晗的卧室,旒晗曾经特意嘱托过,叶之凡可以任意的出入临轩阁的每一处地方,只是叶之凡却并不知道,不过这次却也没有太多的顾忌,径直进了旒晗的卧房,门是虚掩着的,旒晗有关门的习惯的,叶之凡也已经猜出是何事,房间摆着几张简单的桌椅,后是隔着里间的画着荷的屏风,绕过屏风是两道翡翠玉钩挂着的垂着些许流苏点缀的素雅的帘子,再里面摆着存放东西的木质橱柜搁放着平日里练习的字画之类的,叶之凡曾经看过一次,画上的人不提也罢,透着空虚的橱柜才看到端正坐在桌前身体挺得笔直的旒晗,盯着面前的圣旨仔细的瞧着,又看不出什么表情,更像是在发呆一般,手边的茶怕是早已凉透,细嫩的茶叶浸在杯底,早已沉寂多时。
叶之凡轻轻咳一声提醒屋子的主人自己的到来,旒晗已是迅速换了一副样子,强颜欢笑的样子让叶之凡更加的有一种淡淡的心痛的感觉。
“该来的总是躲不掉的,就像你的身份,永远都是朝阳国的七殿下。”当然不久的将来,将会是朝阳的帝王,最尊贵的男人。
“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吗?”旒晗突然没头没脑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只要他愿意说,叶之凡自然也是极愿意听的。
“说吧。”
“我六岁那年,发现伺候在我身边照顾我的人经常的换,刚开始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以为她们只是被别人替代了去干些别的事情,不管是什么,都比照顾调皮的我要好的多,那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趁人出其不意的时候捂上人的眼睛让她们猜我是谁,外公瞒着所有的人,只是让她们照顾我的时候小心一点,可是不懂事的是我,我清楚的记得曾经有一个照顾我有好几个月的委婉的女子,因为被我撒娇赖在身上不肯下来,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生命渐渐的流逝,直到死去的那一刻,眉目间的温柔都没褪去过,一遍一遍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喊我小公子,那是我第一次接触人体的温度从温热直到冰冷,她环抱着我一直都不曾松开过,也是直到那时外公才告诉我真实的情况,也是那时,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对外公撒娇,只有我被独自安排在这里,也只有我,被勒令不准和任何人接触,小时候,其实很羡慕清影,剑法练的好,即便什么奖励都不会有,那拍着肩膀的鼓励在我眼中也是极好的。”
旒晗说的很慢又极清楚,就像是很艰难的才说出这一段往事一般,使得叶之凡不自觉的就抓住了他的手:“以后你还有我,我会陪在你身边的。”这该死的贱嘴,谁说的,这话究竟是谁说的。”叶之凡简直想咬自己的舌头,自己可是只喜欢女人的啊,可是看到旒晗先是吃惊的睁大又不自觉染上温暖的笑意的眸子时,尤其是那张倔强的抿成一条优美弧度的淡粉的唇,更是觉得人美的不可方物,一直到那张唇凑到脸前。
先是试探般的的轻轻贴上唇角,温热的气息一下子靠的很近,若即若离的试探了一番,终于是咬上了叶之凡的红唇,用牙齿轻轻啃咬,舌头配合的上下调试,笨拙的厉害,偏偏叶之凡也受不了这般不痛不痒的浅尝即止,随即唇稍微启开了一点,方便他进入探索的同时,舌头也猛然缠上他的舌,在口腔里来回扫荡,在贴在一起的嘴里嬉戏着玩闹,越来越多的银丝从相连的地方接连溢出唇角,叶之凡突然道:“明日我和你一起去。”
旒晗被他的进攻逼的四处躲避,应接不暇。他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微点了点头,又怕他看不到,便道:“嗯,一起。”叶之凡满意一笑,捧着人的后脑勺传授自己引以为傲的吻极,在这当年旒晗就是个雏鸟,怎么可能斗的过技巧高超的叶之凡,只有乖乖认输的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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