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回到家里。
餐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高长恭沉默着走进厨房,不一会儿,他便盛了两碗饭走出来。
他把其中一碗放到许鸢面前,便一声不吭的坐在椅上。
许鸢先前在上时就隐约感觉到高长恭不对劲。现在这种感觉更是放大了数倍。她望着高长恭,不明所以的问“你怎么了?”
“没事。”高长恭没有抬头,斜斜的刘海挡住他的上半边脸,许鸢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逼着自己不开口去问。
许鸢把端起的碗筷“啪”的一声放在桌上,她双手扶起高长恭的脸,让他抬头看着自己。她叹了口气。“你这哪像没事的样?”
高长恭借着许鸢的力道抬起头,紧紧盯住她的脸。他有好多事想问。比如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许鸢或许没有听到,但高长恭却把林言刚才说得那句话完完整整的听进耳朵里。“原来,你有男朋友了啊”。高长恭无法忘记林言说这句话时的语气,那分明就是有着不甘与爱慕的结合。
高长恭压下心底的酸涩,对许鸢淡淡一笑,摇头“你不要多想。”
许鸢恼怒的站起身,了然的问“你想知道刚才送我回来的是谁?”
高长恭没想到许鸢会直接将自己心里的不安说出来。他用手扶着额头,自暴自弃的说“没错,我在吃醋,发疯的吃醋。”
许鸢被高长恭的话逗笑了,她轻哼一声,“知道我平时的感受了吧。”
“我什么时候有跟除你之外的女亲近过?”高长恭扶额的手缓缓下移,改为托着下巴,他挑起眉头,一双幽深如寒潭碧池的眸,直勾勾的瞅着许鸢,有些哀怨的说。
勾、引,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勾、引。
苍白的灯光下,高长恭背靠座椅,翘起长腿,他微微扬起下颚,额前的发丝刚刚过眉,浓密的睫毛附于眼睑上,形成一片阴影。高长恭的眼型十分好看,细细长长如一枚柳叶,尾部轻微向上挑起。他此时在笑,两片薄唇轻轻抿起,带着几分邪气的意味。
高长恭一本正经的样居多,像这样浑身散发出慵懒诱、惑的气质实在少见。绕是许鸢已经习惯高长恭的“美貌”也不竟看呆了。
“刚才送我回来的是公司的客户,因为谈生意晚了。”许鸢对自己中了高长恭的美人计十分不爽,咬牙切齿的解释。
见许鸢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高长恭满意一笑,骨节分明的五指蓦然张开,在许鸢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将她扯进怀里。
许鸢没有料到高长恭会突然袭击,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跌在了高长恭身上,她惊叫一声,就要翻身起来。
高长恭哪会给她机会,他双手用力的扣紧许鸢肩膀,狠狠把她拽了回来。
许鸢背对着高长恭,她的屁股正坐在高长恭的双腿之上。身后高长恭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她可以感觉到脖上传来高长恭温热的呼吸。
许鸢一下熏红了脸。她堂堂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竟然被一个古人给调戏了?
隔了一层薄薄的衣服,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肌肤散发着不同平常的热。
许鸢的心跳乱了。额头冒出细小的汗珠。
“放手。”她不敢回头,轻声说道。
总是温温和和的高长恭今天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拥紧许鸢的身体。呼吸在她耳根处流连。“不放。”
许鸢难道就是吃素的?当然不是。
她偏过头,媚眼如丝,吐气如兰般的说“长恭,想要了我吗?”
许鸢心里也很不爽,她可没有忘记范心瑜对高长恭献、身这回事。所以,她故意用范心瑜的话来刺激他。
果然,高长恭身体一震,手上的力气松了些。许鸢赶紧挣来他的手臂,从他腿上起来,逃开几步。
终于扳回一成。许鸢在餐桌的另一边笑的花枝招展。
高长恭俊脸泣血,绝对是被许鸢刚才的话吓到了。
“嗯哼,怎么样?”许鸢洋洋得意的对高长恭眨巴眨巴眼睛。
“你以为,在对我说出刚才那句话后,我还会让你逃吗?”高长恭双目微眯,看许鸢的眼神,像是在看猎物一般。
许鸢心里一惊,知道玩过火了。还来不及多想就朝自己的房间逃去。
高长恭哪会让她逃脱,许鸢刚跑到客厅就被高长恭拽了回来,他将许鸢抛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自己压了上去。
高长恭呼吸有点重了。他清澈的眼睛染上别的色彩。他没有动作,双手撑在许鸢的身体之间。像是在力克制一般。
两人一上一下,高长恭的下半身紧紧贴着自己。那抵在腿上的热让许鸢意识到了什么。
许鸢的呼吸越发急促,不知是在期待,还是在害怕。她的眼神湿漉漉的,像受了惊吓的小鸟。
高长恭再也忍不住了。他俯下、身,吻上了许鸢的嘴唇。
不同于上次的温柔,他的吻变得热烈,狂乱。他温热的舌头,急不可耐的打开许鸢的唇瓣,在她齿间游走。然后向更深的地方探去。
许鸢觉得自己的理智被完全掏空,她无法抗拒高长恭的进攻。她半眯着眼眼,从下方看清高长恭的样。他闭着双目,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痴迷。
许鸢觉得自己醉了,醉在高长恭强硬的温柔里。
她缓慢的闭上眼睛,双手不由自主的环上高长恭的脖。入手是高长恭长及腰部的头发。他的头发很滑,像一块上好的绸,让她爱不释手。
可能是不满许鸢的片刻失神,高长恭轻咬她的舌头作为惩罚。许鸢猝然不及一声轻吟溢出唇畔。
客厅里及其安静,许鸢的声音像一把火,点燃了高长恭的最后一点儿理智。他从许鸢身上抬起头来,双目血红,他的声音很嘶哑“鸢儿,我……”
高长恭的头发轻柔的扫在脸上,他的双手使劲握着,手背上的青筋高高凸起,似乎要挣破皮肉。
许鸢知道高长恭在挣扎,她也一样。如果他们之间发生了实际性的关系,那么对高长恭返回北齐,是一个巨大的阻碍。
因为责任,让他不能不回。因为亲情,让她无法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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