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歌精疲力尽走到自己租的五楼门口却看见一个两岁左右小女孩靠在她的门边睡着了,穿着单薄的睡衣,长得眉清目秀可面色却不正常的苍白,环顾四周又没有人,这一楼层只有她这一套独户,又是哪里来的孩,觉得很是奇怪,她走近蹲下来想把这小女孩叫醒问问看,孩却没有反应,伸过手去摸孩的额头,烫的惊人,赶紧把孩从地上抱起来,顾不上进门收拾自己就往楼下冲,而楼下刘露露已经走了,再叫回来已然来不及。她抱着孩跑到口招揽计程车,怀里的孩显然已经惊厥呼吸加快,她没有带过孩,但也知道要赶紧送急诊,这个时间段的计程车却不好拦,好在终于有一辆停了下来,她一坐下就说“师傅,去最近的医院。”的士师傅看了看她和她怀里的孩,估计是她现在的模样吓到了他,一把车开的飞快,下车的时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穿着高跟鞋还能跑的那么快,直到孩被急诊科医生快速的接走,她才瘫在外面座椅上,抱着大衣,头枕在膝盖上喘气,头发全部散开,高跟鞋一边已歪了,整个人狼狈不堪,可是最让她心悸的还是在车上那孩出现过胸部凹陷呼吸困难,许久之后她终于缓了过来开始冷静思考,这孩是谁家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门前,要不要报警?还没来得及理清头绪,几个警察就冲了过来,后面又是几个人,都围在她旁边,她不安的站起来,一个女警察走到她面前拿出照片问她:“请问,你抱过来的孩是照片中的小女孩吗?”安雅歌看了照片点了点头,这时又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冲过来一脸气愤纠着她的手臂说:“你把我孩怎么了?”摇着她的手劲很用力,旁边的人拉都拉不开,安雅歌着急开始解释:“你放开我,不是我,我回家就看到她在我家门口。”无奈那女人已经双目赤红发狂,丝毫不听她解释,哗啦一声安雅歌手臂上的衣服被撕开,她左手手臂上包扎的伤口溢出血了,那女人终于被拉开,安雅歌一不留神就跌坐在椅上。
“姿诺,这里是医院,注意点。”一个声音威严的长者开口呵斥,安雅歌看着自己手臂血已经渗出来鲜红的血络在白色的绷带上,完了,这个伤口又得重新养,手臂的衣服被撕裂成两半开来,冷意吹进皮肤进来,无力从四肢蔓延到心里,四周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她捡起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掉落一旁的外套,用右手慢慢的披在肩膀上遮盖被撕裂的衣服,把凌乱的头发拉到耳后,站起来就要走,“小姐,你需要交代下你怎么遇到这个女孩的,这女孩是部长的孙女。”那女警态坚决,安雅歌抬头看去四周,那人群中间站的俨然就是公安部部长,而那推拉她的妇人现在窝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微微哭泣,那就是部长的儿媳,她又怎么敢怪她呢,怎么就一出闹剧后又是一出,没有人看到她受伤了吗?没有人看到她那么狼狈吗?就没有先问清楚再动手吗?安雅歌沉默着,“安小姐”人群中有人喊了她一声,她其实已经麻木了,人活着可真是辛苦,一整天心情就像在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先是绝望后是担心害怕现在又是的委屈,脸上的红肿,手臂的伤,心里的无底洞,为什么要是她?她到底欠了多大的罪过,要这么历经磨难来偿还?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要那么绝望把自己弄的那么可怜?她明明就不是这样的,以前那个敢爱敢恨的安雅歌去哪里了,现在这么懦弱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温杰森到现在才认得她,这女孩头发垂落在脸颊上,精神萎靡,要不是她把头发拉起来,他丝毫认不出这个女孩就是那让他印象深刻的南方姑娘,她到底怎么把自己搞成那种模样,面部红肿整个人低沉,他走到她面前,可是她看都不看他一眼,眼里麻木呆滞。“我今天早上回家后就看到这孩在我房门口,看她好像是病了,我就把她送医院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安雅歌声音空荡荡没有意识到有人喊她,她只想赶紧离开,他们需要她交代清楚,那她就交代好了,只要她能离开,她本就不想让人看到她有多狼狈,她只想找个地方躲藏,可是没有办法,人活着有些注定是要去承受的,她要是不交代清楚估计就得去警察局了。“安小姐,你手臂,我带你去包扎。”温杰森有点不忍,安雅歌终于听清楚了话抬头看了他,她认得他,温杰森,刘露露的相亲对象,她想笑,可是发现嘴角扯不开,只好说“温先生”,她想跟他解释,手机却响起了,她拿起电话一看是柳凡,整了整情绪接起电话,“雅歌”电话那头柳凡一开口就这么句话,她嗯了一声,柳凡没有再说什么,她也不知道怎么说,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呼吸声,可是她却眼睛开始酸涩,能让柳凡费神打电话是多么难得的事情,他没说挂,她自然是不敢挂,何况柳凡能让她渐渐安定下来,终于电话中说了一句“不要担心”然后挂了,她挂完电话,温杰森又走到她面前说“安小姐,我先带你去包扎。”安雅歌摇了摇头,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可眼前这个阵仗,怕是难了,温杰森还想要开口,走廊却传来脚步声,声音掷地有声,引得所有人都回头过来看,安雅歌自然也看到了,走在前面的是林绍和一个男士,柳凡走在中间,强走在后面,仿佛有光打在他们脸上,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几个人就像电影镜头切放的重要人物登场的场景,震慑而又具备力量的美感,又像一场时尚发布会养眼野性帅气,安雅歌必须承认她的目光盯在柳凡身上,大背头把脸部的硬挺五官凸显出来,健硕身材搭上西装,丝毫没有波澜凌冽的气场瞬间把气温拉低很多,她却开始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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