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绍一展笑颜对柳凡,郑钧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是安雅歌注意到他的眼角是瞥向黎可心,黎可心自是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掩着嘴唇笑了。
她这个突然闯入者实在对他们的情况不了解,缄默比较适当,淡泊宁静方以致远。
也许吧,当你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如果心急开口或者表现,或许会莽撞了,因为你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对方没有亮牌,自己先亮了,如果对方是童叟无欺的那自然是相得益彰,可是她确定眼前的这几个人绝对不是都是各种深思量,耳濡目染各种见识,如果贸然的表现说错话带给你自己的也许是更多的不安,快快听,慢慢说。
淡定,平静。
话题到哪儿了?噢,说的是安雅歌男朋友的问题。
我们的安雅歌眼神咕噜骨碌在想怎么脱身,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自是不能要了。
只是哪有那么容易脱身呢?林绍又转过身对着安雅歌,安雅歌心理一颤,这明明是看小白兔的眼神,她摇摇头表示不是,又不自在的别过脸,正好方向乔到黎可心那方向去,只见黎可心拿起放在桌旁的吹凉的粥轻轻舀一勺正要递到柳凡嘴边,温柔细致仿佛有圣洁的光芒打在她背后,只是柳凡却似乎并没有看到,他刚好站起来,往安雅歌方向走来,黎可心的手就这么落空了,安雅歌赶紧站起来,手一伸就扶住了状态不好的柳先生。
“扶我到房间去,我累了。”柳凡漆黑的眼眸深邃闪动,似有几分轻柔。
安雅歌一旁战战兢兢,大厅神色各异的几个人。
有点奇怪的气氛?
黎可心落落款款的站起来,拦住了安雅歌,“安小姐,有男朋友了就不便做这些事情了,我来吧。”她说着,伸出洁白无瑕的保养非常得当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就自动扶上柳凡的手臂,安雅歌讪讪然放手。
对方来势汹汹。
她看见黎可心眼里暗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以及那么点女人的直觉对方似乎是厉害的角色,虽然她觉得她长的很漂亮,可是漂亮的女人都是麻烦的。
她承认她懦弱,畏头畏尾。
没想到柳凡捉住了她下垂的手,坚定的握着,时间有那么一点的停滞,该怎么形容呢?
黎可心的脸变了,不明显但是可感知到,似乎有千思万绪在脑海里盘旋。
她没有去主意林绍和郑钧的表情,突然了,对于她这个慢吞吞的人来说还来不及去思量。
安雅歌这时反而坚定了,不就扶着柳先生进去休息,想来先生现在心理应该也是各种伤痛纠结吧,越是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心理的感觉也会越发强烈吧。
这种苦痛,唉,先生又何必再把自己陷入水深火热呢,能放手就放手吧。
只是安雅歌本是个外人,她也从来无心要卷入另一个女人的爱恨情仇纠缠中,可这个握着她的人是先生,她又怎么能让先生难堪呢,安雅歌主动重新挽起先生的手,嘴角微微一笑,“黎小姐,还是我扶着先生进去。”
是吧,跳进去吧,这个火坑。
她隐隐看到黎可心不再是那个妖娆妩媚的九头身美女,哦了,她应该是踩到她的痛处了可是听过王妈说过大概故事,再加上先生对她的态,她始终都要对先生效忠的,先生该是不想再纠缠了才借用下她,也许是放不下才介意,是不愿割舍才用另外一个挡箭牌,这世上的有情人终归是苦楚的,爱情哪里有那么多的刚刚好,也许人生大部分的是不过是前尘过往和那些错过将就的故事,只是苦情人尝的是自己的孤独,摆渡人谁都可以是,只是谁又可以替代呢?
黎可心却放手了,脸上霎那间平复如初,一切不曾发生过的模样,“如此就有劳安小姐了。”
她又对着柳凡嫣然的一笑,“阿凡,你好好休息。”
柳凡身有明显的僵硬,走了几步回头微微停顿了脚步扭脸,“散了吧。”
是在乎的吧,不然不会因为一句话冷静自制的先生会这么反常,安雅歌在心里微微叹口气。
扶到柳凡的房间,安雅歌发怵,柳凡的状态有点低迷,他坐在房间的沙发,并不说话,安雅歌不知道到该走还是该留下,有点摇摆不定。
她用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轻笑,“先生,您休息吧,我去找王妈给你再盛一碗粥,然后你吃点东西会好点。”
柳凡抬起脸,眼神有点迷茫失焦,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般,空洞,然后才找回意思点了点头。
安雅歌转身走了出去,脚步非常轻,心理非常不忍,先生是孤独的,她想,也许是非常非常的孤独,这样的先生看到了让人非常害怕。
客厅里面意外的留下的是郑钧,林绍和黎可心已经走了,屋里面弥漫的仍是黎可心的香水味,魅惑别致的香薰,让安雅歌恍了神。
郑钧眼眸里面星光点点,“安小姐,柳凡没事吧?“
安雅歌微微点了点头,复又补充道,“先生,没什么事呢,正在休息。”
郑钧抬了抬鼻梁上的眼睛,笑了目光更加专注,“安小姐,柳凡待你可真切是不同,你莫要负他了,至于那个郑恒禹,安小姐真的是和他在交往吗?”
安雅歌..得了,这主,刚才说她和郑恒禹那么般配,现在又来问她是不是和他正在交往,原来是看戏的主。
安雅歌摇了头,掌心却仍然是抠着的,她又何必心虚呢,都已经把罪犯的肖像寄给温警官了,她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给自己加油打气,掌心却是抠的发红。
郑钧嘴角笑意更大,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安小姐,柳凡很需要你在身边,你好好照顾他吧。”
安雅歌总觉得有点像是托孤的感觉,他们怎么就都误会了呢?该怎么解释现在的状况,只是人家也没点破,她怎么好意思巴巴的开口解释说什么她跟先生只是,额?什么关系来着?她自己都不懂吧,她是对先生有感念之恩,可是并不代表他们两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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