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乐飞突然又凑过来说,其实,我只是觉得这话你可能需要听听,帮你提个醒,你做个参考随便听听,万一你喜欢上郑总监。
安雅歌迷茫地看着他,这没头没尾的话?反应过来摇摇手,不不,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跟他怎么可能是喜欢的关系,你想多了。
蔡乐飞揣测她的表情便顾自的说,女人一般嘴硬不愿意承认,呃,郑总监的性取向好像有点不同,就是和一般男人所喜欢的不同。
等下,她愣了,这话?郑恒禹的取向?你是说他不喜欢女人?
蔡乐飞有点不好意思,我无意中听几个朋友提过,但是我也不确定。
安雅歌呆滞,脑海里出现辅河的身影,还有一个从假山中匆匆离开,又转头的那黑暗中的面孔,模糊不清。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在生活中遇到不一样爱好取向的人,措手不及的慌乱。
会议门被打开,曹经理带着一班人走进来,他们的对话被打断。
出其意料,诚然如歌完全同意osa的要求,不用进行一轮的谈判,过几天可以签合约了。
态良好,握手,展望合作的未来,顺便邀请吃个便饭。
他们相视一笑后婉言拒绝。
蔡乐飞如释重负,安雅歌也明亮了几分,这就意味着他们这个项目能在放年假之前完成,而osa的放假激励制很人性化,只要项目收尾好了,他们就可以提前放假,假期他们来了,两个人击掌庆祝。
回去的上,安雅歌犹豫还惦记着刚才被中断的谈话,看了看一旁认真的在开车的蔡乐飞开口问,你朋友怎么知道郑总监是gay?
蔡乐飞扭脸咋舌,我朋友说在同志吧中见过他,还听说他之前有固定的伴侣。
安雅歌震撼,郑恒禹是gay!!!难怪当初黎可心问他说是你女朋友的时候,他不让她否定,私下却把她嫌弃的一不值,他是不好意思公开吧,没有出柜是地下的啊,这么不容易。
传统化父母一定很难接受,社会舆论压力也会很难。
辅河也是gay,却被逼得娶妻生,他应该也有难处吧。
蔡乐飞笑,一点都看不出来他身上有那点气质,所以我也不敢肯定。
安雅歌抬眼,不会你也是吧?
蔡乐飞扭脸,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怎么可能呢?
两个人大笑。
安雅歌到郑恒禹办公室汇报和诚然如歌的谈判结果,她眉眼发亮,嘴角轻柔,愣愣地扫视他,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
怎么就是看不出来?
郑恒禹清了清嗓,双手抱胸,踱步到她面前,怎么着,是发现我又帅了几分是吗?安雅歌,我先警告你,不要暗恋我,我可是对你没有兴趣,就是你倒贴,我都不要。
安雅歌眉眼荡起弧,心里嘀咕要是对我有兴趣就怪了,仍然自顾自的乐呵,被这话逗乐了。
郑恒禹狐疑,你是中邪了还是臆想?
也难怪他奇怪,平时温糯的安雅歌遇到郑恒禹也是有点张牙舞爪的,特别是每次被嫌弃的一不值的时候,她的心就碎了几分,导致她每次不是回击就是气嘟嘟的。
安雅歌轻笑,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去工作了啊。
郑恒禹伸出手臂拦住她,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安雅歌,坐,来说说看,你偷乐什么?着什么魔障了?
安雅歌笑意不变依言而行,坐在沙发上两眼亮晶晶,郑总监,没什么,我觉得你这么英俊潇洒,一定会迷倒很多少少男,在男人中肯定很抢手。
她就是老实,她也觉得这种很正常,是gay没什么见不得人,她要不要鼓励他勇敢出柜,坦然面对自己,不然会憋出病出来。
郑恒禹一滞,转眼笑的邪气,忽然间走过去一勾手把安雅歌压下去,微微张口吐气,你说什么?
动作突然,安雅歌呆滞,愣了。
门正好被打开,助理办公件摔落地上,安雅歌僵硬转脸,只见助理慌慌张张的拾起地上掉落的件,一溜烟跑了,过了几秒又跑回来带上门,背着身眼睛都不敢往屋里看,整个过程很是滑稽。
安雅歌脸涨的通红,一丝头发掉落前额,郑恒禹仍是不放开,用手轻轻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双眼迷离危险,附在她的耳朵轻轻说又说了一遍,安雅歌,你说什么?
安雅歌抖抖,活的好累,讪笑,脸越来越红,郑总监,我说错话了.。
郑恒禹拍了拍她脸,哪里错了?
安雅歌躲避着脸,看着越来越凑近的脸,她用力把他推开,也不敢看他,动作迅速而利落,边跑边说,哪里都错了,手臂一挥打开门,跑得完全不见一丝柔弱。
她绕开电梯,从楼道间一口气跑下五楼,坐在那边凌乱,吓死了,郑恒禹那样很恐怖,她隐约感觉到郑恒禹在她背后狂笑,难道是她自己吓自己。
她现在还记的那个助理当时当机的表情,错乱惊恐,甚至忘记关门,那画面也是让人醉了,只是自己是当事人就又不一样了。
那个助理一定是误会了,正常人看到那种画面都会想歪了吧,那个门前好像也有人过看了一两眼吧。
平息后,她回到办公室,办公室气氛热络那些女同事在兴奋的交谈什么,蔡乐飞向她招招手,指了指屏幕,有一个员工八卦群,里面说是半个小时前有人去郑总监办公室勾引他,使尽浑身招数,只是郑总监高风亮节,坐怀不乱,群里层层堆叠。
才半个小时的事情就已经在群里炸开锅了,都不知道是第几手,扭曲了这么多,安雅歌叹气,摇头。
谣言止于智者,谣言止于智者。
陈洁挑眉,雅歌,不会是你吧?
其他人大笑。
安雅歌使劲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只是耳朵发烫。
郑恒禹轻身细语,你不会是以身试法吧?
安雅歌大囧,没有,绝对没有,耳朵红的更厉害了,脸也火烧火燎了。
只是话音刚落,她的孽缘来了。
她想她一定是得罪他了,郑恒禹笑的如沐春风出现在营运部门,甚至走到安雅歌办公桌前,笑的是那个和蔼可亲。
安雅歌糯糯站起来,郑总监,您有什么事吗?
郑恒禹目光明朗中似乎带着一丝狡黠,哦,你刚才去我办公室的时候,走的那么匆忙,你忘记带走报告了,待会儿上去拿下。
说完,慢悠悠的飘走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吧。
陈洁、林丽、肖玉琴等其他同事齐齐把目光投向她,眼神里的各种意味不明。
安雅歌脸红,我只是过去做报告的,不是我,不是我。
蔡乐飞一把把她拉坐下来,笑,雅歌,你不用解释,大家也只是看好戏的心情,不用管他们。
安雅歌点点头,她后悔死了,悔的肠都青了,祸从口出。
电话震动,她着忙的拿起电话,先生来电。
他嗓音低沉,明天陪我出席一个酒会。
想拒绝,可是转念她听到自己说好,安雅歌坦然。
她记得,他面容苍苍,沉重的说,他要开始走出去,出现在公众视野,他好像背负了很多,先生,沉默的先生,对她恩重如山的先生,是个伤心人的先生。
可是她也记得,先生说,以他吴柳两家的少夫人的名义。
她慌乱,不敢去想。
她本卑微,奈何被怜爱,都是伤心人,相互取暖,何尝不是个方法,帮助彼此走过段难挨的时光,需要被救赎的不只是她一个人,先生也需要。
黎可心是找过她的。
惊艳的出现,带着保镖,顾盼生姿,尽态妍。
她举止优雅端庄,落泪楚楚可怜,雪白的肌肤泛红了眼,安小姐,谢谢你帮我照顾阿凡。
安雅歌淡然,先生也帮了我很多。
她说,故事大概发生在十年前,柳凡和她一见衷情,两个人爱的热烈,一起走过了多年的相伴时光,只是柳凡的父亲吴老先生却不是很同意,黎可心答应吴老先生不作纠缠,于是才在吴老先生逝去后依约离去。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她始终没有忘记过他,她后悔了,她要找回挚爱,所以她要重新回到柳凡的身边。
这是宣告所有权了吧。
先生要她,帮他赶走黎可心,那坚硬的眼神和语气,在脑海里嗡嗡回响。
先生之前伤痛从强和王妈言两语中也不似这般简单。
也许治愈一个人,需要的是强大的温暖。
安雅歌放空,她就认准了一个理,先生说的话,要好好听,认真的听。
黎可心擦了擦眼泪,安小姐,你可以理解我吗?
安雅歌安然点头,她是理解,仅限制于理解,其它的她无能为力。
她是向着先生的,如果先生有一天对她轻言细语,那她也会跟着尊敬她的,只是现在还不是。
她说,黎小姐,你和先生的事情,过去就过去吧,如果先生不想继续了,那你一个人也很难。
黎可心脸上表情掉了,这话说的,根据资料看,安雅歌性格温糯,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可她偏偏说的云淡风轻。
黎可心气结,又无力反驳,林绍,郑钧对她的评价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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