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苏景易,却被后者拉回来,牢牢用黑袍遮掩住。
“啊!”黄色的光芒将张泽伟紧紧环绕,他身上的邪气被全部抽去的同时,连同他的身躯也幻成烟雾散去。这便是使用黑异能的风险,一个不好魂飞魄散。
“张督导!”黄哲见他和所有的邪物已死去,又见局势对他不妙便想逃,却被一袭黑袍的司空拦住:“景易,这家伙怎么处理?”
苏景易见所有邪物已被消除,而苏浅也无碍,冷着眸道:“杀!”
黄哲知道了苏浅的秘密,苏景易自然不会放过他,司空手法很利,让他死的痛快。
苏浅满脸泪水,不知该如何面对苏景易,连忙推开他去看黎阳,就好像那泪是因黎阳而流:“怎么办?”
这是沈于飞第一次见到苏浅流泪,他映象中的苏浅很顽皮,很彪悍,很坚强!小时候,就算是闯祸了,流血了,也不像其她女孩那样哇哇大哭,顶多也是红眼眶倔强着。一时间,他竟有些不知所措:“别、别哭!你这样我不习惯,他没事!”
苏景易蹙眉看了看她,便扭头用眼神示意司空。
苏浅当然知道他没事,她哭不过是因为看到苏景易。她逃开苏家,跑去跟寂尤住,就是怕自己这样。
她并未哭出声,只是默默让泪水汹涌,苏景易觉得这很符合她的性格,只是,不知道她是被阵法吓着了,还是为何而哭,难不成真因为黎阳?
司空很熟练地替黎阳观察伤口,皱眉:“情况不好,要立刻取出弹!”
苏浅不认识他,自然有些不信任,见她想阻挠,苏景易将她拉到身边,用白玉般是手指替她抹去泪水,却是用听不出的语气:“司空是医生。”
仰头愣愣地看着苏景易,她的泪水却更凶猛。后退一步,自己低头擦拭眼泪。这一动作让苏景易手一顿,停在半空好几秒才放下来。
又想起昨晚,他想替揉额头,她也是这样抗拒。
司空拧着眉头,将他肩膀上的弹吸出来,随后又简单用布包扎一遍,仰头对沈于道:“你送他去医院,这里没有工具,无法进行消毒和包扎。”
“我吗?”沈于飞指着自己,有些不愿意,但看了一眼苏浅便道:“好吧。”
“我也要去!”苏浅刚要跟着去,却被苏景易拉回来:“你别去!”
“为什么?”苏浅不跟他正面冲突却也不会任他摆布。而且,她现在是不大愿意面对他的。
看着她还荡着晶莹泪水的眸,苏景易道:“八道公在门口,你身为苏家孙,怎可怠慢?”
八道公?阴阳家族中,排在苏家之后便是八道公,难怪刚才的超阵法如此厉害,原来是出自他们之手。
苏浅找不到理由推脱,只好听话,皱眉,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同。苏景易拉着她边走边道:“我已经让司空联系警方和黎家的人。你不用担心。”
他话一落,便见沈于紧张地从门口跑过来,逮着他们就问:“苏小姐,于飞呢?”
微微一笑:“沈公别担心,于飞没事,他送黎阳去医院了。”
沈于松了一口气,眸露出一丝涙气,须臾,又想起此时情景,恢复往常的温儒雅:“苏小姐,那我先走了。”
他与苏景易两人对视算是打了招呼。
倏然,苏浅想起什么:“糟糕!于飞他刚看到了我的.。。”黑异能!
苏浅不敢说出来,是因为他们正走出去,门口站着八位道公,他们却不像苏景易黑袍加身,而是一身便服。
他们朝苏景易作揖,却是端着长辈的架道:“如今你已为家主,怎么可以在如此重要的仪式离场?这里有我们,又怎会伤到小姐?”
正是因为他们,苏景易才放心不下。苏景易让他们来消灭阈社的邪物,却没想到苏浅也进来,阵法只认邪物不认人,苏浅身上的黑异能少有人知,倘若被八道公的超阵法淹没,那便会像张泽伟那样连魂魄都不剩!
苏景易虽是冷着脸,却也恭敬受教:“道公教训的是!”
其中一位像是领头,抚着白须,瞥了一眼苏浅:“你身为苏家后代,既然已归族谱,如此重要的仪式不参见,竟跑到这地方来?”
“詹道公,我本想着浅浅还小,过两年再参与阴阳家事,所以浅浅不知晓今日的仪式。”
八道公,虽然异能了得,处理事物能力强,对苏家忠心耿耿,但有一个缺点,就是思想封建,十足十的八个老顽童!
“身为苏家后人,又岂能以年幼而推脱阴阳家的事物?”
与其说他被说服,还不如说苏景易懒得跟他们计较,语气虽恭敬,但苏浅却能察觉出他的敷衍:“道公教训的是。”
好像生怕他们再说什么,苏景易忙拉着苏浅道:“浅浅,你跟我回姚村,眼下还有两个小时才开始举行仪式,车开得快些,还是赶得上的!”
苏浅完全没有说“不”的机会就被他急急忙忙拉着走,只听到身后的道公吹胡瞪眼的语气:“景易,你!!气死老夫了!身为苏家家主竟如此儿戏对待四象节!”
苏浅瞥一眼走在前面的苏景易,只见他清冷的眸竟透着复杂的情绪,她竟有一丝好笑:“没想到你也有怕的人?”
苏景易是嫡长孙,从小便是由这八道公教导成长的,所受的唠叨又岂是用言语来形容?好不容易待到成年,以业为由搬出姚村,摆脱他们。
她的话却让苏景易一脸黑,没有下。
不过,不确定苏景易为何不让她去参加姚村的四象节,问:“你不想我回姚村?”
还是你根本没当我是苏家的人?
苏景易一顿,转身问:“你想参加?”
倒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只是苏浅敏感。八道公既然这样说,不就是说明四象节很重要?总觉得他连这样重要的节日都没告诉她,是不是就说明他并没有当她是苏家的人?
他穿着黑色的道袍,被寒风一吹,竟透露出一丝凌然的气质,衣边上的经黄色花边是用金丝缝制而成,这是苏家家主的身份象征,这样权贵的气竟让她觉得眼前的人像是从远古穿越而来的皇者。她觉得眼前的苏景易很不一样,很不真实。
苏景易连袍都没来得及换下来,想必是来的很匆忙!这一刻,她似乎忘记他在房里说过的话,想要更进一步地去了解他的世界,踟蹰片刻,她点头:“嗯!想!”
皱眉看着她,正要说什么,司空就走过来道:“那边已经妥当了!姚村来电话了,这是你即位以来第一次四象节,我们快些回去吧!”
司空穿着与他相似的黑袍,却是银线缝制的图案,不同的是,苏景易宽大的袍背后有个精细的八卦图,也是用金线缝制的,也不知是衣衬人,还是人衬衣,苏浅第一次觉得八卦图也可以用秀气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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