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晚寒风刺骨,发白的月色象面镜子照在山林间的亭子里,一名身穿黑袍蒙面的女子正站在亭子里,月光将她的影子拖得纤长而诡异。
一青衣年轻女子走近对亭子里的黑袍女子辑了辑,恭敬地道:“主子,冷月门的左护法来了。”
黑袍女子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秦恨君从青衣女子身后缓缓走上前,上下打量着黑袍女子,疑惑地问道:“阁下是谁?”
黑袍女子道:“左护法应该对你那两个徒弟蝶舞和无影在玄武山庄的情况比知道我是谁更感兴趣吧?”
秦恨君冷冷地道:“我想知道她们的情况,自会招她们前来,不劳阁下费心。”
黑袍女子缓缓道:“你以为现在的她们还会听你的么?或许你能把她们招来,可她们却未必告知你实话。”
“阁下有话就直说吧,卖什么关子。”秦恨君不耐地道。
“大胆,竟敢对主子如此无礼!”一旁的青衣少女刷地抽出了手中长剑。
“青儿,退下,不得对左护法无礼。”黑袍女子轻叱道。
青衣少女这才不情愿地将剑收回剑鞘,转身走到了一旁。
黑袍女子道:“左护法还不知道吧,无影的毒已解。“
秦恨君面色微变,道:“怎么可能,那解药岂是随便可得到的。”
“那左护法可就要问下你的另一个好徒儿了。也只有她才能让那个叱咤江湖的玄武山庄庄主耗尽内力去救人。”
“阁下的意思是说楚君逸为了救无影宁可耗尽功力?”秦恨君大惊,随即又警惕地道:“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黑袍女子狡黠地一笑:“左护法和楚君逸多年前是有段情吧!你那徒儿好像不怎么听话啊,不仅没帮左护法报仇,还和师父喜欢的男人恩爱得很啊。”
秦恨君冷冷地道:“阁下若是再不入正题,本护法可没空在这瞎聊。”
黑袍女子仍不紧不慢地道:“若左护法能在楚君逸恢复内力前将其控制,他活着对左护法来说应该比他死了更有用吧。”
秦恨君道:“阁下请本护法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
黑袍女子眼中露出一道狠冽的寒光“我要你把蝶舞的真实身份告诉他。
“阁下似乎和蝶舞有过节啊!”秦恨君冷笑道。
“这个左护法就不必操心了 ,我想左护法也不希望看到他们越来越恩爱吧!我将这一消息告知左护法,左护法可以趁此机会得到你想要的人,而我要的是蝶舞从此失去楚君逸的保护。”
秦恨君沉吟道:“楚君逸虽暂时没了武功,可他人只要在山庄里,我也难以接近,又岂是那么容易去控制他的。”
黑袍女子道:“左护法不必担心,玄武山庄里自有人配合你。”
寒风更冷冽了,雪大片大片如鹅毛般从天空飘落,瞬间便将白日里才露出的石板路又变成了一片白色。
屋外白雪飘飘,屋内却是温暖如春,馨蝶正伏在案几上写着什么,握着毛笔的青葱般的玉手在纸上移动着。她白皙的脸庞被旁边炉火映称得红润饱满,身上只着一件紫色的薄纱裙,满头青丝随意地披满香肩。
楚君逸进得屋来,悄然靠近馨蝶,探头想看她写什么,只见宣纸上写着一行秀气的字“君喜燕南归,随爱心巢飞。蝶恋花绒羽,舞满枫园谁。”楚君逸从背后轻轻环住了她的纤腰,低笑道“蝶儿怎的生出这许多感叹。”
馨蝶写得出神,未料突然有人,手一抖,笔向地上落去,楚君逸一伸手便将笔稳稳地执于指间。馨蝶抬起头着看向楚君逸,噘了噘嘴娇声道:“夫君动作好灵敏啊,我怎么觉得我倒越来越象没有武功的人了,你刚走过来时我怎地一点都没有察觉。”
楚君逸宠溺地道:“蝶儿不需要会武功啊,为夫也就是暂时不能用武功而已,以后还是能保护蝶儿的。”顿了顿,又道:“银霜身体还没好,蝶儿这也不能连个伺候的丫鬟也没有啊!烟云每日也就是打扫灵儿的房间,不如先暂时让她来伺候蝶儿吧。”
馨蝶微微一笑道:“夫君安排即可。”
楚君逸对外面站着的小丫鬟道:“去吧烟云叫来。”
小丫鬟点点头便离开了。不一会,烟云走进房,福了福道“庄主,夫人。”
楚君逸道:“烟云,小姐也还没有回来,你就暂时先过来伺候夫人吧。”
烟云喜道“承蒙夫人不弃,烟云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好夫人。”
“庄主!”青龙走进了屋叫道。楚君逸抬头看向青龙,青龙从怀中拿出一张请谏递给楚君逸道:“今年快结束,这是农户送来的帖子,明日是农户们庆贺的日子,他们特来邀请庄主和夫人一起参加。”
楚君逸接过帖子道:“好,告诉他们,明日我们一定去。”又看向烟云道:“烟云,明日你一起去吧。也好照顾夫人。
烟云轻点了头“是。”嘴角不经意地扬起一道不为人查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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