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手机依旧处在通话状态,只是手机的那一边传来的只是嘟嘟嘟的盲音。扶着额头,手搭在方向盘上。骆归沐觉得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他将华栀子扯到自己身边是无意之举,只是巧合。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无意之举越来越让自己难以掌控。起初发觉的时候,想要扯断这种联系,可是却又舍不得。推推拖拖直到现在。
今天本来只是一场戏,只是自己和宋梦浅的戏。可是半路出现的华栀子让骆归沐情不自禁的改变了目标的方位。作为家教的华栀子本就已经成为了自己手中的一颗棋子。只是这颗棋子突然让骆归沐舍不得松手,他知道棋盘之上无悔棋,只要棋子一落就无法收回,直到输赢判定。
“华栀子,华栀子!”
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
“算了!这一局我投降!”
眼中的迷茫渐渐清晰。手机再次打通,眼睛眯起,原有的妖冶困惑,此刻却被阴狠代替。
“将今天的戏,删了!”
“骆少?你?”
“季狐狸那里我会应付。”
“你要怎么应付?今天将宋梦浅气走已经触了季狐狸的逆鳞。之前好不容易双方达成的协议全白费了。要是再将今天的东西销毁,你就一点修复的余地也没有了!你比我清楚季狐狸是个什么样的人。睚眦必报。骆家已经逼得你走投无路,你若再让季阐倒戈矛头指向你,你还想活吗?”
经纪人木艺为他一一分析。这些道理这些厉害得失骆归沐又何尝不知。可是他不能再将栀子拉扯进来。
“帮我约宋梦浅今晚豪伊酒店!”
“骆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闹绯闻可以,照几张无关紧要的照片就可以了。如果真的贴的太紧你的把柄会被季阐捏死的。”
“我知道。。。。。现在还有什么办法?牺牲色相总比功亏一篑的好!而且,我中间犯了一个大错,若不是有人提醒,一旦她出了什么事情,用一辈子的清誉我都陪不起。我还会怨恨自己一辈子。”
“骆少,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顾虑。我们再等等,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如果你真这么做了,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将会前功尽弃。”
“结果如何我比你清楚。”言语中带着颓废和无奈。
手机挂了。头抵在方向盘上闭着眼睛。
突然车窗被人敲响。车窗下滑,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的眼前。
“。。。。。。哥。。。。。。”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看来并不是很糊涂。”
楚千里冰冷的声音穿过耳膜,骆归沐苦笑。
“我们好好谈谈?”
骆归沐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无奈苦笑,
“你忘记了,你只给了我两个小时解决烂摊子!”
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楚千里开口道,
“为什么答应季阐与宋梦浅搞绯闻?你应该明白那个狐狸的尾巴很多!”
“我想借他的势力抵御家里的压力!”
“你这么做只能是引狼入室。请狼容易送狼难,你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从车的储物箱里拿出一根烟,想要点燃却被楚千里夺过扔出了车厢。给了个理由,
“你还未成年!”
听到这个理由,骆归沐突然大笑,笑的有些颓废,眼泪顺着眼角落下。那笑声的背后溢出浓浓的悲凉。几分钟后,笑声渐渐转变成轻喘。
“未成年?呵呵呵,就因为未成年所以我现在才安然无恙的活着;就因为未成年他们才忽视我的存在;就因为未成年。。。。。。他们就可以对我。。。。。。对我,肆无忌惮。。。。。”刚刚的疯癫消失无踪,此刻骆归沐满眼的愤怒和戾气。双手狠狠的捶打着方向盘,手背青筋暴起。他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个青少年该有的阳光活力。那种绝望和愤怒充斥着他全身。
楚千里静静的看着旁边人的发泄。周围安静了,他才慢慢开口道,
“我帮你!”
“哥,谢谢,我不需要!我不想将你和泽哥扯进来!毕竟你们两个现在并没有全全掌控家族里的大权。你们帮不了我,只能将自己弄得一身脏。”
“你不想的结果就是自己跳进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吗?”
“对不起,哥,是我鲁莽了,不该将华栀子扯进来。你知道吗?她是第一个让我想要靠近的人。”嘴角的苦笑让人心痛。
楚千里眼中冷光尽显。
“骆归沐,什么人都可以,只有她不行!”
“可我只想要她怎么办?”
骆归沐双眼看向楚千里没有退缩。
“那么,我们之间没得谈!”
“哥,你不去靠近她,你也阻止任何人靠近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楚千里面无表情。
“先将自己的事情搞定。你才十六岁,有些事情你现在还看不清!”
“哥,你也用我的年龄搪塞我?”骆归沐的眼睛里透着悲凉。
推开车门,楚千里留下一句话离去。
“晚上我会给你邮箱传一些资料。至于怎么用,我想你应该明白!把你的事情弄干净,不要再让少泽和我操心。还有,华栀子,不要去碰她,我的自私一向针对任何人!”
手伸进左衣兜里,掏出来一个红色手机。骆归沐嘴角扯了扯,重新将手机放回兜里。目光看向毫无焦距的远处。
“如果我已经成年,现在或死或生。死就罢了,一了百了。如果还活着,是不是我会有资格去靠近你呢?华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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