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瞳绻便被吵醒了,起身一看,原来慕府的人几乎都围在院子里。
“来人,赶紧将小姐梳妆打扮,待会要进宫面圣。”慕霸天急急忙忙地下命令。
随即十几个丫鬟一起过来,眼见瞳绻就快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丫鬟淹没,瞳绻却用一个眼神就把一群人压制住。
“行了,我只需要明月,你们都离开吧。”瞳绻不耐烦地说道。
慕霸天眼见瞳绻快要发怒了,却又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自己将来可得仰仗她,只好挥挥手将下人们遣散下去。
“明月,赶紧将小姐梳妆打扮,否则我唯你是问!”慕霸天临走前也不忘放句狠话。
“是,将军!”明月连连点头。
慕霸天走了以后,瞳绻才让明月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只用一支发簪就别住三千长发,却也无法掩盖住瞳绻从灵魂里散发出来的美。
走到慕府门口,瞳绻远远地就看见管家站在马车旁边,慕霸天早就坐在马车里的吧,瞳绻不屑地撇撇嘴。
“小姐,快点,老爷已经在马车里了,快进去吧。”管家眯着眼朝瞳绻小跑过来。
“我要另一辆马车。”瞳绻指着旁边的一辆小型马车说道。
“这……”管家有点犯难了。
“慕瞳绻,还不赶紧上来,耽误了皇上的时间我们可担待不起。”慕霸天从马车里伸出一个头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瞳绻。
瞳绻站在旁边不为所动,慕霸天心里干着急,只得叫管家把另一辆马车牵过来。
瞳绻如愿上了另一辆马车,她可不想和慕霸天坐同一辆马车,那样一整天的心情都不爽。
皇宫外,瞳绻掀开珠帘,看了看这东轩国的皇宫,就如同21世纪的北京故宫一般,却比它更壮丽。
“站住!什么人?”一个侍卫拔出剑指着马车说道。
“混账!连我的马车也敢拦!”慕霸天愤怒地甩甩长袖。
“原来是慕将军!真对不起,那个是刚来的小弟,不懂规矩,希望慕将军不要降罪!”另一名侍卫站出来道歉。
“哼!”慕霸天重新坐回了马车。
“赶紧开!”慕霸天恶狠狠地下命令,可是马车却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慕霸天再次下马车。
“皇上有令,今天只准慕府小姐——慕瞳绻进宫,其余人等不得入内,否则格杀勿论。”老侍卫站出来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也不得入内?我可是她的父亲,我当年跟随先皇征战沙场,为东轩国数立招供,先皇特许我随意出入皇宫,皇上这又是什么意思?”慕霸天问道。
他的意思是,他当年在战场上杀敌是,新皇连毛都没长齐,有什么资格约束他。
“慕将军,小人也是奉命行事,这皇上怎么说,咱就怎么做,哪还敢问为什么。”侍卫晃晃头说道。
这时,一位年纪轻轻的男子从宫内骑着马出来,见着瞳绻,立刻翻身下马。
“清大人,清大人,皇上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也不能进去?”慕霸天一见到此人,就立刻哈着腰问道。
“慕将军,皇上历来性情不定,尔等有怎敢揣摩皇上旨意,我也只能奉命行事,将军如有疑惑,明早亲自向皇上询问,将军自有答案,可现在,皇上急召慕小姐,我也没办法,慕将军先告辞。”男子随即领着瞳绻进了城门,留下慕霸天一人站在城门外干站着。
废话,男子早就听见他对爷不尊重的话了,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瞳绻默默地跟着男子走,根本没有注意宫内建筑,一点也没有对皇宫的爱慕之情,前面的男子将瞳绻的反应看在眼里。
心里不禁暗叹,多少人叹了一辈子也无法进去皇宫,这慕小姐才12岁吧,却能做到这般,她果然与平常人不同,否则怕是无法入爷的眼吧。
她怎么会知道,瞳绻在心里感叹,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真是物以类聚啊……
“慕小姐是第一次来皇宫吧。”前面的男子还是忍不住疑惑,转头看向瞳绻。
“是!”瞳绻果断只回答一个字。
“那慕小姐……”
男子才刚开口,便被瞳绻打断, “相传龙生九子,却各有不同,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世上比这皇宫好的地方总有千千万万,美好的事物对人而言都是一种诱惑,既是诱惑,又何必迷恋,人各有志,你不能强求别人去喜欢你所喜欢的东西。”瞳绻说罢抿了抿唇。
前面的男子回过头来,惊讶地看着瞳绻,他或许微微能明白爷为什么独独对她感兴趣了,她是个神奇的女子,能带给人意想不到的结果。
“况且,越美好的事物越有毒,一经触碰,便万劫不复。”瞳绻的瞳孔逐渐找不到焦距,她想起了裴文轩和张晓雨,裴文轩当初也是个令人注目的“美好事物”……
迷茫中的瞳绻并没有发现假山后的一名男子将她的话全都听进了耳朵里。
男子勾起薄唇,喃喃自语“越美好的事物……越有毒……”她真的只有12岁吗?
“慕小姐?!”男子将手放在瞳绻眼前晃了晃。
瞳绻立刻回过神来,“不好意思。”随即飞快地跑走了,只剩下男子在后面傻站着。
突然从假山后面走出一个人来,男子见到自家主子后,刚准备曲膝下跪,却被男子打住,随即按照男子的命令退了出去。
另一边的瞳绻在疯狂的奔跑中终于停了下来,抚着胸口不停地喘气,这还是穿越异世后第一次想起那两人,难道心里还有留恋吗……不可能……
“嗒!嗒!嗒!”后面的脚步声传起。
瞳绻立刻站直身,转身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是宗政曜!他来做什么?瞳绻这才想起他召自己入宫。
“皇上……”瞳绻不自在地行了个礼。
“嘘!”宗政曜将修长匀称的食指放在嘴唇前面,瞳绻竟乖巧地闭上了嘴。
宗政曜慢慢移步走向瞳绻前面的石桌前坐下,抬起手拿起一个茶壶,往旁边的两个杯子里倒满了茶。
“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吗?”宗政曜一边倒茶一边问道。
“草民不知。”瞳绻按照古代电视剧那样回答。
“草民,你认为你是草民吗?”宗政曜抬头看了瞳绻一眼。
“不是。”当然不是,要不然他太神秘,她才不会出此下策。
宗政曜将杯子放在手里把玩,“你知不知道这个茶杯,即使文人们把它当做收藏,当做装饰,掩盖了它本身的光华,但 无论是什么模样,都无法改变它的实质,它仍是喝茶的杯子,拥有自己的能力。”随即将杯子靠近唇边,随着皇上喉结的滚动,一杯茶便被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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