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岭南城瘟疫已除,可迟迟不见太子一行动身回京都,太子整日里游山玩水,这一玩就足足玩了两月有余。
岭南城外百松坡,鸟叫风前,花迷野径。
“殿下,”亦风看了一眼在远处钓鱼的阿丑,小声道,“事情有些棘手!”
太子看了一眼亦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雍王府里我们的人送出消息说……说雍王他好像是……好像是百毒不侵。”
闻言,太子一惊,“消息确切?”
“我们的人说,明明眼睁睁看着雍王吃下含剧毒的菜肴,可他居然一点事都没有。于是,死士又换了一种毒药试了试,他……他还是没有中毒。死士没敢轻举妄动,连忙来报。属下很疑惑,这些诡异的情况好像……好像与失踪的……国师颇为相似,难道……”亦风顿了顿,“难道这个雍王与国师有关?”
“国师”一词让太子一下子犹如针芒在背,当初为了除掉把持朝政,杀死兄长的国师,报国仇家恨,他下了多少功夫,今日想来仍是历历在目,却到最后也没能除掉,而国师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十多年过去了,他已经逐渐的相信国师不会再回来了,宫廷就此可以风平浪静了,看没想到……难道他要卷土重来?太子一想到自己的父皇,包括自己及子子孙孙都可能再一次的沦为任人摆布的傀儡,寒气一点点地从他脚底渗入,往上游走,五脏六腑好像冒出了冰块,那么冷。
“殿下,”亦风显得有些急迫,“还有一件事也着实奇怪,江湖第一杀手笑面死了。”
太子眸光又是一动:“谁先下的手?”
“属下愚钝,无法查出。我们的人刚刚找到他,就见他已经死了。他死的很是蹊跷,全身没有任何伤痕,包括头皮、五张六腑,且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属下请了最厉害的仵作验尸,仵作说,他是突发疾病死的。”
“突发疾病?”太子寻思道,在这个时间死,未免也太巧了吧?
这种种的匪夷所思,都让他联系到那个手段诡谲的国师,这念头让他不安。
“殿下,”亦风请示道,“下一步我们是否按原定计划前往大理?”
“不!”太子抬抬手,语调很轻却霸气十足,眸光中凝着大敌当前的机警,“让左迁过去,告诉他严阵以待,我们火速回京都。”
盛夏的风吹动,竹哨轻响,宛如一阵天籁之音,却让太子心神不宁,原以为如探囊取物般的易事,一下子变得纷繁芜杂。想来也只有变数才是人间不变的定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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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行人动身回京都的日子。
一大早,天边刚刚泛紫光,君清夜就拿着衣服,神经兮兮地闯进了太子的寝室,拍醒太子,顶着太子想要凌迟了他的目光,认真地拱手道:“有件事非你不可,你救救我吧!好兄弟!”
“说!”太子正色道,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在他的印象中这货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过,也从没有对他这般低三下四地恳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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