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夏立刻收起笑容坐直身子,这个男人几小时前还说她是个小孩子,这才过了多久又说她不是孩子了。这是闹哪样啊?
半小时后,服务员上齐所有食物。已经饿的不行的钟晚夏什么都不顾,伸手拿起离她最近的寿司往嘴里送。吃到第二个时,她的脸上,手上已经开始有些,密密麻麻的小红疹了。
墨言非感到不对劲,皱了皱眉问道:“怎么手和脸都有红疹了?”
钟晚夏感到头越发昏沉,故作镇定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啊,我只对蟹过敏。可这寿司,我……”话音未落,钟晚夏一头栽到墨言非怀里。
钟晚夏醒来后,闻到的满是消毒水味。她想起身却又全身无力只得坚难开口:“小叔,我怎么了?”
站在窗边的墨言非听到她的呼唤,转过身迈开修长的双腿走来。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把她扶起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道:“食物过敏。”语毕,眼中划过一丝厌恶但很快逝去。
钟晚夏支起无力的身子,拿过床头柜上的水,轻轻抿了一口看着他说:“我对寿司不过敏的。”她一脸委屈的看向墨言非,记忆中的自己并没有那么脆弱,脆弱到连两个寿司都不能吃。
墨言非突然起身,转移话题:“都这么晚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吃的。等我十分钟。”
“诶……”钟晚夏望着墨言非离去的身影,脸上不自觉的挂起笑容。
墨言非在她心中越来越重要了。以前她过敏都是家里的保姆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而不是她的父母。连她的父母都不知道她对蟹过敏,墨言非是怎么知道的?她想起刚才吃寿司前,他为她点寿司时。
良久,钟晚夏的病房门被推开,来者正是墨言非,他手中提着几包大大小小东西,看起来并不只有吃的。
“刚给你买吃的,顺便路过百货商场给你买了一些……日常用品。”墨言非走过来,将那几袋鼓鼓的大塑料袋放在钟晚夏面前。
钟晚夏一打开就傻眼了,里面有几套内衣,还有不同牌子的卫生巾。看到这些,钟晚夏的脸唰一下的红了,连开口也变得结巴:“小叔,这……这个……”她翘起兰花指提起一包卫生巾“还有这个……小叔你……”
“嗯?上次看你行李箱里面没几套有女人味的,就给你买了。还有这个,不知道你习惯用哪个牌子就随便买了点。”墨言非没有正眼看她,而是将粥端出,递到她面前漫不经心地说着。
钟晚夏撇撇嘴,抬起吊针的手说:“小叔,你喂我吧。我手不方便。
墨言非没说什么,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喂给她。
“嗯,这是我最爱吃的三和记得皮蛋瘦肉粥。但只有在早上有卖的啊,小叔你是怎么做到的?”钟晚夏喝掉勺里的粥,讪笑着说。
墨言非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意味,仿佛是在嘲笑钟晚夏,又仿佛只不过是自嘲,冷冷的说:“他们家早上剩下来的。”他才不会告诉她,这粥是他大半夜开车到三和记花了五百元为她买的限量版。
钟晚夏听了他的回答后,立刻焉得像个腌黄瓜似的。不过,她内心还是深信墨言非是专程为她去三和记的。
“哦,对了。小叔你是怎么知道我对蟹过敏还有我喜欢吃三和记的瘦肉粥的?”钟晚夏突然想起这个问题,迷惑不解的望着墨言非。
嘿嘿,小叔。这下你可要从实招来了吧!她可是满心欢喜希望墨言非可以和她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亲爱的夏夏,小叔我对你可是充满了爱。可惜事与愿违。
墨言非沉思半晌,才冷不防吐出一句:“凑巧。”
钟晚夏不甘:“那你在料理店都说了我对蟹籽过敏。小叔,你就别说谎。”
“关于蟹籽,是你家保姆千叮咛万嘱咐告诉我要牢记。至于这碗粥,的确是凑巧。钟晚夏你想多了。”墨言非放下手中的粥,眸光阴郁他绝不允许他对她有一丝倾诉产生。
钟晚夏望着他的双眸突然失去了光彩,淡淡的说:“原来不是小叔自己主动了解才知道的啊,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爸妈也是这样,从来都不会主动的来关心我,甚至连我对什么过敏都不知道,只会用钱解决一切。”钟晚夏说到这,眼泪就不争气的落下,但她却不想在墨言非面前流泪。于是倔强的擦去眼泪,低着头紧紧咬住嘴唇。
墨言非起身,狭长的美眸俯视着她的脸,漆黑的瞳孔入万丈深渊一样:“这个星期你不用于上课了。好好养病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墨言非走后,钟晚夏也没什么心思再去吃什么粥了。他躺下,安静的看着窗外那轮明月。月亮啊,月亮啊,被人抛弃在天上一定很孤独吧?
y市的酒吧里,墨言非坐在吧台前喝着闷酒。刚才她明明那么渴望自己的回答,但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她哭的时候那么倔强。想到这儿,墨言非的心莫名其妙的疼了一下“**!”他低声咒骂了一声。
他是她名义上的小叔,所以,他绝不允许自己对她有任何感情,可他越那么想,行动上却越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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