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奇直接开了最豪华的vip大包房,里面音响设施一应俱全,服务生已经进来送过好几次酒,飞扬一个人在那边扯着嗓嘶吼“你当我是浮夸吧,夸张只因我很怕…”
到处都是酒杯相撞的声音,仿佛这一刻只有用最浓烈的酒精才能宣泄出心底最压抑的情感。
纪明遇觉得自己已经很醉了,但是头脑却无比清醒,梁代钰举着酒瓶跌跌撞撞地走过来直接压在她身上,口齿不清地叫她:“阿遇…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代钰…”纪明遇气息微弱,一张口全是酒精味,她迷醉着眼眸笑呵呵地看她:“你好重,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来…”
“你他娘的还敢嫌我重!”梁代钰立刻怒目而视,原本温婉的脸庞此时只有横眉冷对,她故意加大力道使劲压她:“说,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
“不告而别也就算了,事后连个电话都不打,特么的就算你算跑到南去那地方也有信号,一个越洋电话能花你多少钱!”
“哈哈,代钰你到底喝醉了没有,口齿这么…这么清楚!”
“你管我有没有喝醉…”她猛地一用力,刚想再吼出点什么,突然一捂嘴巴,手忙脚乱地从她身上爬下来,“不行…我要先去吐一会儿!”
纪明遇赶紧躲开,“快去快去!”
这货可千万别吐在她身上,这样的经历也不是没有过,以往惨痛的教训早就让她形成了条件反射,一听到这话不管在做什么走不走得动先远离梁代钰再说!
梁代钰愤怒地瞪她一眼,奈何抵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纪明遇松了一口气,神经放松下来似乎醉意更甚,她随手勾住一个人的脖,整个人直接凑了上去:“stone,你怎么还是这副冷冰冰的样,看到我不开心吗?”
以往她和这群人都是以哥们相称,勾肩搭背更是常有的事儿,虽然这些年她早已褪去了过去那些痞气,但是如今喝醉了,而且是和这群人久别重逢,自然什么矜持什么节操都没了!
stone向来沉默寡言,见她如此也只是淡漠地拿过两瓶酒,递给她一瓶:“喝!”
杯那种东西被梁代钰一句不能体现咱们豪情万丈给弃了,纪明遇喝了几口实在灌不下去,她靠在stone肩膀上:“怎么了,真的不开心?”
stone没说话,整个人往后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没有,看见你回来我真的很开心。”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眉间却没有任何高兴的意味,纪明遇想着以后要找个时间偷偷问问代钰,虽然看见她大家都很惊喜这是真的,但是好像总有什么事情压在心底,让他们不能真正地放松下来,也不知道她走的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包房们再次被打开,回来的却不是梁代钰,而是崔奇,他也喝了不少酒,但是从外观上根本看不出来,整个人慵懒地倚在门上,眯着一双眼睛看他们:“os刚从美国入手了dw的架鼓,代钰说让咱们去玩玩!”
众人一愣,全都停了下来,纪明遇不明所以,莫名其妙地走到崔奇身边:“怎么了,大家以前不是经常玩这个吗?”
崔奇摸摸她的头,“没事,人老了就玩不动这些年轻人的东西了。”
他看向包房内的其他人,表情无异:“怎么,坐着不动还要我去请你们?”
其他人互看一眼,十率先站起来,走到门口一把搂住纪明遇,双手从背后推着她的肩:“阿遇走走走,我带你去玩,我弹吉他你主唱好不好?”
纪明遇被他推着往前走:“到底发生什么事,好像大家都很不情愿的样?”
“别理那群装b货,咱们玩嗨了他们自然知道过来了!”
眼看着二人走远,崔奇依旧一副要醉不醉的样看着他们:“各位,想好了没?”
飞扬无可奈何地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崔大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都发过誓不再碰那玩意儿!”
“所以才让你们去玩。你以为我今天叫你们出来是为了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阿遇回来?”
“卡宴你不要这么…”崔奇突然停顿,然后开始无奈地笑:“当初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取了这么个名字。”
“看在我哪根筋都没搭对的份上奇哥哥你要不要意思意思送我辆卡宴?”
飞扬率先受不了:“卡宴你他妈都奔的老男人别在这儿卖萌行不行!”
卡宴一口将剩下的酒喝完,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到崔奇身旁环住他:“奇哥哥,记着啊,我的卡宴!”
“卡宴你…”
stone和飞扬看着他走出门,他们当然知道这一去意味着什么,卡宴无所谓地摆摆手:“人生得意须尽欢,当high翻时就high翻!”
这都什么破诗?
崔奇淬骂一声,随手脱掉自己的外套,里面只穿着短袖t恤,“好了二位,守了誓也没见你们过得有多好,到底是人重要还是家业重要,想好了就出来。”
“操,选择题至少都给两个选项,这他妈有让人选吗,stone,走!”
stone默不作声地站起来。
梁代钰看到只着短袖的崔奇立刻兴奋地扑上去,这摸摸那捏捏,一双手不住地在他身上吃豆腐,口水都差点流出来,“身材真棒,人家好想嫁给你!”
崔奇也不介意,大大方方地任她揩油:“别,我要娶的是老婆不是汉。”
梁代钰冷哼,使劲掐他的胳膊,凑到他耳边问道:“怎么样,那几个货搞定没?”
“自己看。”
她透过他的肩膀看过去,果然见到stone等人正走过来,立刻一只手大力拍上他的肩:“好样的崔公!”
“他们也真是,家里都那样对他们还不肯反抗,守着那破誓言连架鼓都不敢玩,还是你最man,人家要嫁给你!”
崔奇一把将她提到一边:“法律规定性别相同不能结婚。”
“还有代钰,其实你不懂的。”他们不是不敢反抗,只是不敢失去罢了。
但是舍得舍得,没有舍哪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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