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已经被雨水淋透的雪莺直打冷颤,摇摇晃晃的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站起身慢慢一步步向破庙里挪去。
抢了雪莺包袱的华服男子酒足饭饱后边剔牙边结帐,“老板多少银子?”
饭庄老板对着账单噼里啪啦拔了一通算盘后笑答:“正好纹银三十两!”
华服男子二话不说把雪莺钱袋里的银子全倒在了柜台上,除两吊铜钱外不多不少正好三个十两的银元宝,然后连钱袋也不要了大方拿过两吊铜钱递给旁边站的店小二一吊说:“赏你的!”
小二接过激动的点头哈腰连声说道:“谢鼎爷!谢鼎爷!!谢鼎爷!!!”
华服男子倨傲的带着弟弟柱子出了又一村饭庄的门,在门口处将手里的另一吊铜钱丢给小柱子,“找个地方自己玩会儿,要不就回家去。”
柱子不明白的问:“大哥,你不和我一起回家啊?”
华服男子指了指手中的包袱,“我得去把这东西当了,不然明天吃什么?你跟着去不方便。”
“好吧,大哥你早点儿回来。”
华服男子敷衍的点了下头看着柱子离开。
破庙中雪莺的包袱被华服男子抢走,身上又没火折升不了火,只得把紧贴在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用力的拧干。庙中屋顶蛛网遍结,地上积灰足有一寸多深,连个晾衣服的地方都没有,虽奇怪但莲花座上的送子观音却一尘不染。
雪莺双手合十虔诚拜了一拜后说道:“菩萨,借佛身一用,请勿见怪雪莺!”
雪莺把潮湿的衣服一一搭在了送子观音身上,只着肚兜和中裤。冷风吹进仅有半扇门的庙里,冻的她只好用手来回搓着玉臂暖身。
华服男子来到当铺胡同同茂典当,将包袱里的玉锦氅衣拿了出来,“开个价吧?”
柜台内的老伙计用手摸了摸,沉吟下说:“爷,您这东西贵重,我还是请掌柜的出来吧,劳烦您等会儿。”
老伙计进内堂去找掌柜,华服男子倒背着手东瞅瞅西看看打量着。
内堂正在弯腰盘点的掌柜听到身后的喊声转过身回头问:“老梁,什么事这么急?”
“掌柜的,外面来了个当衣服的人。”
“嗨,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你给估个价当了不就成了。”
“可是,他拿的那件儿像是宫里格格、郡主们穿的。”老梁说出自己的怀疑。
掌柜的锁眉深思,“宫里?你是怕他不是正经得来的?”
“对,掌柜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好,我去前边儿看看。”
掌柜的来到柜台扫了眼流里流气的华服男子问道:“是公子您要当东西?”
华服男子口气很大的说:“嗯,开价低了我可不当啊!”
掌柜的拿起来玉锦氅衣翻看后可惜的说:“实不相瞒,公子您这件江宁织造府出的玉锦我还真不敢收,我劝您还是到别家碰碰运气吧。”
华服男子一听生气的问:“江宁织造府怎么了?”
“宫里的东西我们真不敢要,我这当铺只是小本买卖,可不想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事。”掌柜的干脆把话挑明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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