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男子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四个大汉打趴在地,手中和长袍包好的银两倾刻间胡乱散落一地。周围正在赌钱的其它番摊和赌徒们似乎是习以为常,仅仅有个别好事者回头瞅了两眼,之后仍继续下着自己的筹码,更无人上前去理会。
独眼男抱着双臂得意的笑着看到地上已经几乎不动的华服男子方才慢慢吐出一个字,“停!”
职业打手果然敬业,老板说停四个大汉立马就停了下来,只见华服男子原本光鲜的衣衫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混身被血染的通红,五官面目全飞,鼻子眼睛都不知在何处?
独眼男幽幽的说:“把他扔到外面去,看谁还敢不给爷面子。”
“是,龙爷!”两个大汉一人拉着华服男子的一条胳膊把他拖到了赢胜赌坊外面,地上留下了条细长的血印子,随意丢弃后转身又进了赌坊守在门口。
坊内你来我往照旧娱乐,也没人注意门外那个像血尸一样的人是死是活,华服男子的身体看起来软绵绵的,似乎已经多处骨折。天色渐明,下了一夜的大雨也停止了,随着狂风飘舞着没有方向的落叶像在祭奠这和它一样悄无声息离去的年轻生命,静静落在华服男子的身边。
丽景书寓中,雪莺慢悠悠转醒,华丽房间犹如梦境让她分不清自己是生是死,喃喃道:“这里是哪里?我还活着吗?不是都说地府黑暗?为什么还如此明亮如此漂亮?”很想起身看看身在何处却感觉周身上下使不出半分力气,她不知道香炉上那支暗紫色即将燃尽的熏香就是罪魁祸首,迷迷糊糊眼皮在半睁半闭之间被一缕又一缕的香气催使的再次沉沉睡去。
开封城姚府中姚夫人这几日一心照顾着受惊后突然有些精神恍惚的萧卿云却忽略了自己的儿子,姚均泽已经在书房中低烧两天她却不知道。
姚管家拿着封信匆匆忙忙来到前院姚文逸的书房说:“老爷,柳先生不行了!”
姚文逸十分疑惑,放下手中正喝的茶起身问:“不是过几日就要回来教泽儿的吗?怎么会这样?”说着急忙拆开写着姚老爷亲启的信封掏出信迅速浏览起来。
只见信上写着短短数语:姚老爷金安,家父柳世升中风突发已于前日离世,故不能前往再教姚小公子读书,还望见谅!三子柳续辉代笔。
看完信后姚文逸颤抖的手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虽然心中明白恩师年世已高剩下日子不多,可多年来相处亲如一家敬如长辈,如此突然的离去实再是让人不得不心痛。姚文逸强压下心头的悲伤吩咐:“管家,备车!”
做事向来妥善的姚管家回话道:“老爷是要前去吊唁?”
姚文逸长长叹了口气说:“我承蒙恩师教诲才得以高中,不能不去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
“送信人来说时我已让安子他们先把马车和所用的东西备齐,老爷现在就可以启程。”
“好,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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