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番商量后宋修岩立刻让王启召来定邦寨上的所有兄弟,准备去东方锦的老家辽西避避风头。
厅中,被王启召集来的大伙儿或坐或站,对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同寻常的气氛各自在心中猜测着。
宋修岩的不舍目光一一略过每一位兄弟后方才克制住激动情绪开口说道:“慈喜太后下懿旨要剿平义和团,我定帮寨想来将不安全,我和东方先生已经商量过,咱们出去暂时避一避。今天请兄弟们来是想让大家都表个态,若愿意跟着我宋修岩的就收拾下行李明早出发,若想留在寨子我也不勉强,若是打算另谋生路就到东方先生那里支一百两银子做盘缠。”
本来生活的自由自在,突然间要散伙谁能接受?宋修岩话刚落下面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朝廷要灭的是那些反贼,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咱们做的是打家劫舍的买卖,自然是太后和皇上容不下的。”
“他奶奶个熊,干脆老子和他们硬拼,看谁赢!”
“大哥都发话了,咱们还扛着不是自寻死路吗?”
“那你说怎么办,虽然咱不拖家带口光棍一条,但辽西那么远的地方,想想真是,唉!”
见大家伙儿都不怎么赞同,瘦猴男王启开口反对道:“大哥,您可真想好了?这定邦寨是咱们多年来的心血,就这样放弃我绝不甘心。”
王启的反应在宋修岩的预料之中,“那你说怎么办才是万全之策?”
“反正我不走。”王启说完看向议论纷纷的弟兄们。
在王启的坚持下一些本就不情愿离开的人便更加不同意了,场面瞬间处于僵持之中。
姚管家很快将顾北大夫请了过来,顾北向姚夫人施礼问安后立刻给矮榻上的姚均泽诊治,翻开姚均泽的眼皮儿和嘴巴分别看了看后说道:“麻烦管家拿碗温水和勺子。”
姚管家刚要上前被姚夫人抢先,可是茶壶中却是空的,姚夫人生气的将空茶壶重重放到桌子上吩咐:“管家,快去拿些开水来。”
“是,夫人!”
顾北拿出三根长长的银针在姚均泽脖子后面扎了起来,并挤出一些黑紫的血,看的站在旁边的姚夫人心疼的直拿绢帕擦掉个不停的眼泪。
接过管家端来的水碗,顾大夫打开药厢取出一包油纸包的药粉倒了少许在里面用勺子轻轻搅动后慢慢喂姚均泽喝了下去。
一切妥当后顾北收拾好药厢准备离开,姚夫人忙上前关切的询问:“顾大夫,我家泽儿可还好?”
顾北并没有直接回答,神色凝重的小声说道:“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姚夫人看着顾北严肃的样子,又转头看了眼躺着的姚均泽,“那咱们边走边说吧。”
抄手游廊中顾北毫不隐瞒的道出实情,“我也知道小公子是夫人的心头肉,所以有什么话就直言了,还请夫人勿怪。”
“顾大夫客气,您尽管说吧。”
“好在小公子只是低烧,若是高烧的话恐怕性命攸关,但病已经拖了几日,就算好之后多少还是会留下些病根儿的。”
“那最严重会怎样?”
“可能会记不起来一些人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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