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倏地一笑,眉目轻佻,毫无疑问,她年轻时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女人:“若是我说我要温总你呢?”
站在温慕恒后面的陈黎听了苏青的话身一抖,苏青在商界是出了名的,她之所以出名不只是她的铁腕手段,更是因为她喜爱圈养小白脸,凡是她看上的男人她都要搞到手,无论老少,你要地位她给你地位,你要钱她给你钱,只要你把她伺候好了,当然这伺候有多种意思,就要看你怎么想了。如今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看上了温总不成?陈黎一生出这个想法就警惕地看着苏青,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温慕恒倒是面色如常,对苏青笑了笑:“苏总真爱开玩笑。”
苏青看着温慕恒一脸惋惜:“若是我在年轻二十岁,一定把你追到手,可惜岁月不饶人,我就不摧残年轻人了。”说着抚上毫无皱纹的脸,不得不说她保养地很好,皮肤就跟二十多岁的姑娘的皮肤无差。
陈黎一脸鄙夷,你干了这么多摧残年轻人的事,如今在这里大言不惭,也不感到躁。幸好陈黎是低着头,所以没人看到他的表情。
“传闻温总清心寡欲,我倒是很好奇谁以后能入温总的心。”
“这个不劳苏总费心,”温慕恒声音低沉,清眸深邃:“苏总,我们还是谈正事吧,想必你日理万机,还有很多事要忙,不要把时间耽搁在无关要紧的小事上。”
苏青呵呵一笑:“也是,”她突然眸光一闪,似是打探般开口:“之前温总不是在为c区的地皮招标吗?不知可找到合适的公司?”
温慕恒眼里闪过意料之中的光芒,最终他沉了沉嗓,笑道:“还未曾,要竞标的公司已经把方案给我了,但还没抉择,”温慕恒眉头一挑,状似无意问道:“难道苏总有这个意思?”
“c区作为整个城市的中心,是生意人都会心动,只是不知温总想要什么样的价位?”苏青性也直白问道。
“苏总打算给怎么样的价位?”温慕恒把问题抛给苏青。
苏青伸出个手指。
陈黎的身体再次一抖,这不是趁机敲诈么?这个价位比他们预想地还低了一点,若是换了其他家公司,多出两个手指都不为过。
温慕恒修长的手指摩擦着杯,目光晦暗不清:“苏总,你该明白,我们公司虽然为了a区这个案准备了很久,若是放弃的话损失会很大,但是我们也并不是非它不可,这个方案我们可以放在另外一个区域上面,我今天之所以找你,不过是希望我们能合作就合作,只是你提出的要求难为我了,我们同是生意人,该明白,亏本的事,谁都不会干。”
……
等温慕恒在会办公室的上又遇到了苏青,她的脸色比之前的难看了许多,温慕恒像是浑然未觉,伸出右手,淡笑道:“苏总,很高兴能和你合作。”
苏青面色不善,即使被她掩饰地很好:“合作愉快。”说完立马把手缩回去,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陈黎从温慕恒后面走到他面前,看着苏青离开的背影,得意洋洋道:“开始还一副眼高于顶的样,现在在我们面前吃了瘪,什么火焰的都没了。”
温慕恒从陈黎旁边走过:“去跟行建集团的人说清楚,顺便好好跟他提一下条件,跟我出尔反尔,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收到。”陈黎咧嘴。
方仲奇垂着自己的肩膀,一手横跨在沙发上,一条腿放在沙发上,整一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安然哪,我为了你们的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己,你怎么报答我啊。”
本来在一旁专心设计的安然听到这话抬起头来:“我们公司不是给你薪水了么?你还要什么?”
方仲奇一脸不屑:“谁会嫌钱多啊,钱这种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啦。
安然嫌弃地看着他:“贪得无厌。”
方仲奇不依了,嚷嚷道:“安然,你这话就不对了,难道你就不喜欢钱?”
“喜欢哪,”安然又在本上描了几下,随意道:“但是钱这种东西够用就好了,要再多也没用,死了又不能带到棺材里面去。”
“既然你觉得钱不重要,那你觉得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方仲奇拉了一张凳坐在安然旁边,显然是打算究跟结底。
“最重要的当然是爸爸。”安然毫不犹豫道。
“然后呢?”方仲奇问。
“什么然后?”安然瞪着大大的眼睛问。
“安然别给我装傻,”方仲奇轻轻的拍了一下安然的脑袋:“即将要成为你丈夫的人就不重要了?”
安然一愣。事实上,她从未想过温慕恒对他到底重不重要,对他,她一直都是感激居多,若不是因为他,她爸的公司早就倒闭了,而贺擎也不会到什么时候才能从监狱里面出来,可是他对于自己重要吗?安然问自己,那个始终温润如云玉,温尔雅的男人,于自己来说到底是一个怎么的存在?
“安然。”方仲奇拿手在安然面前挥了挥。
安然回过神来,看见方仲奇很不爽的表情,只见他说道:“又在发什么呆了,连我说的话也没听到。”
“没事,”安然不自然地拢拢头发,随意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方仲奇淡淡一笑:“我是来告诉你莫走回头。”
安然拿着笔的手一顿,抬起头看着方仲奇,眼神让人看不懂:“你都知道了?”
方仲奇耸肩:“你也知道秦晴那个大嘴巴,什么也瞒不住的,她无意间说的。”
安然微笑,秦晴确实是大嘴巴一个:“你怎么看。”
“所以我的看法是莫走回头。”
安然噙着笑一言不发。
“安然,过去虽然美好,但是并不代表它就一定是未来,很多事情只要已经过去了,就再也难以回来,你跟贺擎虽然有七年感情,但是你要想想,如今你是即将为他人之妻的人,七年的感情都能到如今这个地步,不就是说明,你们之间,缘分尽了。”
安然虽然还在笑着,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苦涩,她想起了她之前也跟梁丽雯说过类似的话,或许是那时觉得尘埃落定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还是抱着最后一个希望的,如果我放弃一切跟他离开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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