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至少一年里大家都是同班同,到了理分科后肯定会有一部分人要走,但是现在我希望在座各位可以好好相处,大家一起愉快地过这一年。”
继老孙的煽情发言后,接下来就是挨个挨个的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孙雨,来自湾中。我的爱好是画画,特长是美术和写作。我这个人很开朗活泼的,也很喜欢交朋友,能和大家成为同班同很开心,相信我们一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大……大家好,我叫周元,我没有什么爱好,很高兴能和大家成为……成为同。谢谢!”
“诶嘿嘿,各位好,在下李鹏,性别男,爱好女,最爱美女,哎哟孙老师你别踹我啊,疼疼疼!”
“哈哈哈哈哈哈哈”
……
“我叫汤言,语言的言,很高兴能和各位成为同,今后也请多多指教。”
明明就是言两语的简单话,鼓掌却是空前热烈,前排的男生们一个二个更是卯起劲地拍巴巴掌。
林溪看着汤言施施然落座在自己旁边,暗暗咋舌,汤言真是再一次出乎她的意料。她本以为今天这位大小姐是不会来上晚自习的,反正就算她不上晚自习,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可人家偏偏就来了,也没搞特殊化,上台自我介绍也算有礼数。联想到昨天晚上搭顺风车的事,林溪心里琢磨,这军训期间请假说不定还是真的身体不好,想了想她又觉得自己可笑,反正翻来覆去都不管自己的事情。
一人一句话还是单调了些,开场大家都还放不开,比较严肃矜持,越到后面众人就开始掉节操了。各种六十花式自我介绍,都抢着给自己添加戏份引人注目。
比如上台先在讲台上来一段走秀博眼球的啊,比如在黑板上大笔一挥留下自己的尊姓大名的啊,比如讲个根本不好笑的冷笑话自己先笑得前俯后仰的啊,还有唱歌的,跳舞的,念诗的,说相声的……精彩纷呈,没有重复。短短一两分钟的自我介绍硬是给众人整出了春节联欢晚会的精彩热闹,林溪也是十分服气了。
台下连绵不断的拍掌叫好声,一会儿吹口哨大叫,一会儿哈哈哈大笑。
就连孙勇也在他们自我介绍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宽松了很多,很多人明目张胆地说自己最爱打游戏喜欢泡妹就是不喜欢读书,众人又笑又唏嘘,老孙那时只在旁边皮笑肉不笑,“臭小,我记着你了啊。”
林溪跟着众人一起笑一起拍掌,觉得自己胸腔里说不出的闷闷的感觉。
“林林,你在羡慕他们吗?”域灵问她。
林溪反而笑得真诚:“羡慕吗……是啊,羡慕的。”
域灵就笑她:“林林,你在羡慕什么,你忘了你现在跟他们一样吗?”
林溪静默,上一世的自己,曾刻意回避这样骄阳似火的青春,那时候她活在自己阴蔽的角落里,拒绝接受外界的一切。谁谈恋爱了,谁打群架了,谁逃课顶撞老师了,谁艺汇演大出风采了,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的青春是灰色的,一点颜色也融不进去。
现在,能重活一回,能坐在这样的教室里跟这些同一起笑一起拍掌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一切都像做梦一样重新开始,林溪只觉得,青春真的很好。
重点校的节奏很快,军训还没让一众少男少女们消化完,接下来就紧锣密鼓地投入了习中。
林溪他们班经过了班委选举,因为互相都不了解,众人投票的时候基本都是挑顺眼的或者演讲精彩的人。
林溪死活不愿意再当班委,她这个人懒得出奇,也着实没有领导力,军训几天的联系员已经让她吃不消了,她是不想一整期都是这样。
所以当时唱票人在讲台上念到她的名字时,不止她惊讶,其他人都是一脸神奇,因为黑板上候选人根本没她的名字。唱票人不知怎么办去问了孙勇,孙勇遗憾说只能当废票,这事才算作罢。
林溪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是有些好奇到底是谁投了她当班长。
不过在校第一周小测验后,数老师说什么都要林溪做课代表,林溪被他叫到办公室去了几回,只能一脸欣然接受这个职位。
反正课代表应该就只是收收作业发卷而已,林溪这么安慰自己。
将刚测验完的卷发给各小组长,旁边人凑上来一看,惊讶叫道:“林溪你也猛了吧,又是满分。”
那人翻看自己卷后面几道红叉叉,一时哭丧着脸回到自己座位。
林溪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又是开挂又是以大欺小,占足了这群小同们的便宜,说起来真是不厚道。
她回到自己座位,将作业本里夹着的卷递给同桌的人,周田田带着厚厚的眼镜抬头望了她一眼,小声说了句谢谢,就接过卷没再说话。
林溪觉得她这同桌也不简单,两次测验下来,她都拿了满分就不说啥了,旁边这人两次都拿了九十九。林溪看过他的卷,两次错的都是很简单的判断题,说是粗心大意也有些奇怪,因为有两题明显是前后呼应的,他一题对一题错的几率很奇怪,这让林溪怀疑他是不是故意选错的。
第次数测验后,林溪基本坐实了她的想法,周田田的测验分数,再一次达到了九十九。不止是她,想来数老师也看出来了不对劲,直接把人叫到办公室去询问。周田田回来的时候,依旧面无表情,林溪本想开口询问但还是作罢。等到再一次测验对方拿了满分,她也就明白老师的工作肯定是做通了。
林溪这一桌霸组可算是在班上出了名,每天围在林溪周围求课代表讲题的不在少数,也有人找周田田讲题,但基本有了第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了,回答都是清一色的“听不懂”。
于是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林溪渐渐对这数课代表的职务也产生了恐惧。
市一中的作业很霸道,很舍得花钱,就拿数作业来说,基本每晚都是一张小试卷,a4大小,正反面都有题,基本都是从各种考霸资料上罗的经典题型最新题型。不止数,其他科目都有小试卷,老师们也都说,高中年要把这些小试卷的题都搞明白了,高考绝对不是问题。
每天节晚自习,基本都是拿给同做作业,做完作业就可以进行自主清理,或者阅读有益的课外书籍这些事。在一教室静悄悄的只有笔唰唰画纸的声音中,林溪这一桌又开始悠闲地翻阅课外书,简直让旁边一众人等气地牙痒痒。
“嘿!嘿!”
林溪余光瞟过去,只见周田田头转到后面,他后面坐着个男生,见林溪瞟过来立马做双手合十状。
“今天小试卷实在难了,老张丧心病狂,这些题根本不是人做的啊!林溪你就行行好,让我借鉴借鉴周田田的吧。”
这些人不敢问林溪借试卷,多是因为林溪态还是很强硬的,不能害了别人。当然这是好听话,林溪为了省事很多解题思都套用了后面的知识,这些要被copy过去,凭老张那么精明的人一眼就看得出。到时候不止是抄作业的同,连她都要受到炮轰,还不说她是起带头作用的数课代表。
所以她都只是给人讲题,尽量讲懂,借卷抄作业这种事是怎么都不行的原则问题,再熟的人都不可以。
周田田只是沉默了一下,就抽出自己压在具盒下的雪花花的纸递给后面,后面那人立刻感天谢地地接过,林溪挡也挡不住。
林溪也是无奈,她也不能限定别人怎么做,告诉他们这样不好又显得矫情多管闲事,保不准立马就火上心头,“关你屁事”的话就喷到她身上。
遇到这种眼皮底下的事,她也是着老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是老张定的交数作业的时间,林溪一般这个时候会通知坐在第一排的同麻烦他们帮忙收一下。
“林安没交。”
把一叠卷交到林溪手上,那同很负责任地向她报告。
林溪说了声谢谢,有些无奈地望向教室中间。
林安这周已经有两次没有交数作业,上周也有两次,老张上次收作业的时候看到没交作业的名单时脸色都不好,直接在林溪面前点名问“林安是怎么回事,再不交作业让他来办公室找我。”
林安正怂着肩膀趴在桌上睡觉,感到有人坚持不懈在拍他时,不耐烦地睁眼:“干什么?”
林溪居高临下地站着看他,背着光影也看不清表情,林安只是定睛一看,立马就唰地一下坐正。
他眨了眨一双睡眼,很是心虚地问:“怎么……怎么了啊?”
林溪看了眼被他枕在手臂下已经七皱八皱的卷,深深皱起眉,她伸手将卷拉扯出来,林安没敢去拦。
翻了下正面背面,林溪发现这人就只做了第一面,第二面个大题只做了一道,不过还好,做了的都是正确的。
“题有困难吗?”
“没,没有。”
“那快点做吧,我等着你。”
说完林溪还真的就杵在那儿不走了,林安老脸发热,赶忙接过试卷一目十行地阅读完题,笔唰唰唰地就列出算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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