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怎么还会奢望自己还有爱别人的力气呢?尽管面前的这个人, ;清新俊逸,挺鼻薄唇,温文尔雅,可是再怎么样,自己都不能做到一心一意。
没有人知道她的五年,没有人知道她的十五岁是怎么的跌跌撞撞,颠沛流离。她好不容易从十五岁熬到现在,平复了所有的伤痛,会笑,会闹,所有人都叫她小开心果,机灵鬼,可是,再不会有人想到她,在十五岁那年之后,是个怎么都不会笑,不会闹的女子,在那一年中,她只是懂得了怎样去思念一个人,那一年,她微笑着站在墓前,笑着哭了许久,她都以为她这一辈子就这样了,没有想到,她还能熬出来,熬到现在。
怎么会想得到呢?明明是那样好的一个人,明明是对她最好的那样的一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永远的消失了,那一天,是她的生日啊。
明明说好的,一起过生日的,明明说好的,要给她买生日礼物的,可是,只不过是短短的四个小时,就什么都没有了。
苏雅闭了闭眼,她不想再回到那么痛苦的回忆中,那样的心,会绞痛,会让她疼的根本就承受不住 ;。
从此,她再没有了生日的这个概念。
苏雅在这个时候微微抬头,看着自己旁边的陪着自己一起走路的男子,倒是有些恍惚,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浑身难过。
她看着前面,心知马上就要走到家了,虽然遗憾,但是也不能宣泄于口中,有些缘分,毕竟时间不对,天时地利人和哪一样都沾不上边,她怎么还能奢望呢?
她走的有些快,席攸之在她的旁边只是惊讶,却不明白为什么她走的步伐显得凌乱。
席攸之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却什么都不问,特种兵出身的他,心里面有一种直觉,总觉得苏雅的心里藏着什么心事,此刻倒像是有些怪异了。
他也不便多问,尽管他和苏雅在晚上无话不谈,但是现在的两个人明白自己的心思,却又各怀心思,谁都猜不到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
席攸之看着前面有个熟识的小区标志,才知道,马上快要到苏雅的家了。
他的心里陌地一紧,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到她的家了,他看着越来越近的标志,心里遗憾许多,本想着能在路上说更多的话的,但是此刻却不得不分开。
苏雅此时也看到自家小区里的标志,心里虽是放下了心,看着马上就要到家了,苏雅的心里也是有些堵的慌,马上,就快要分开了啊,苏雅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心里更是对自己讽刺,明明都决定要放弃了,怎么还这样犹豫不决。
苏雅的心里就像两个小人在打架一样,从来都没有停过,她自然是犹豫的,扪心自问,自己真的是没有任何情感了么?那为什么自己还会心动?还会和攸之哥哥聊天聊的这么高兴,她只知道,自己是开心的。
是这五年来最开心的一天,这五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强颜欢笑,生怕给苏家的人瞧了出来,怕爸爸妈妈担心,怕大哥大姐担心,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虽然是家里的第三个,但是,在家里面,却也是最宝贝的,犹豫两个弟弟妹妹出生的晚,她自然是家里面最小的那个,受到很长时间的大家的宠爱。
从小也是被疼爱到大的,什么苦都没有吃过。
十五岁那年,她才知道,什么叫心比秋莲苦。后来的她,读了很多诗词,即使小时候淘气,但是苏家到底是书香世家,她最喜欢纳兰词,直到某天,读到纳兰容若的一句,“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竟簌簌地流下泪来,无那尘缘容易绝,她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无那尘缘啊。
连燕子都是依然,为什么自己苦苦等着的那个人,已经迟迟都回不来了,词人中,她最为欣赏纳兰容若,她不似别人,喜欢称纳兰为纳兰性德,而是喜欢叫她的字,于她而言,这样才是亲切。
终于快到小区那了,苏雅心里也是沉静了下来,无论怎样,无论呆在外面有多长时间,该分开的时候总是会分开,自己怎么都不该期盼许多。
是自己的总是会是自己的,若是不是,那就早些分开,也是好的,免得徒留伤悲。
苏雅想到这,心里也是轻松下来,她不期许,亦不期待。
苏雅走到小区的大门前,停了下来,她转身笑着对席攸之说,“攸之哥哥,今天谢谢你送我回家,天已经这么晚了,你看都到小区门前了,我进去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攸之哥哥你就放心,天色也不太好,要不攸之哥哥你就先回去吧。”
苏雅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说也是不好,免得别人把自己当成不乐意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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