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又是夜的降临,黑暗笼罩着整片夜空。
除去按时来打扫的下人,加上府上并无仆人存在,诸葛府邸显得幽静难得,月色给它镀上了一丝银光。
府邸本就不大,**院落更少,但离大门和主厅最远的,当属赫连阙所居住的院落,因为无情腿脚不便,所以他居住的院落是最近的。
继而只隔着一个花园凉亭的待客院落,本来形同虚设,但现如今那院落里的几间客房住的便是铁手、追命和冷血,增添了几分人气。之后,是诸葛正我和刘飘雪的院落。
乘着月光,赫连阙正练着剑法,步步轻盈,招招绝对。
那忽而散开,忽而紧贴的黑面纱,难得替她遮掩了些面上戾气,突显除了一股潜在神秘气息。
“阙儿怎么一人舞剑”
向来无情烦闷就练字,而阙儿则是舞剑,但两人一直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出了什么烦心的事情,自然就是两人一同烦闷难解。
或是一人解愁时,另一人陪伴在侧,所以便会常常看到两人在一同练字舞剑,互相陪同,各自疏解。
彼此都是聪明之人,相伴已久,对方心中烦闷之事又如何难猜呢!
而今,赫连阙一人舞剑,只怕那令她烦恼的问题,是不能让无情洞悉的棘手之事。
“闲来无事罢了,雪姨怎么会来这儿”
“我刚在无情那里寻不到你,就来了这”
也难得刘飘雪会来这里,舞剑的赫连阙利落的收起了剑,淡定的拿了石桌上的汗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雪姨为何说的——我非要在无情那里一般”
“不过是见惯了你替无情料理生活,每晚都要待到他安寝之时,今晚却久久不见你去帮他整理行李,帮他打理梳洗,我见他一人在房门那儿发呆出神,实在是于心不忍便帮了他……”
并不像多听什么,赫连阙眸中掠过一丝复杂,口吻难涩许多:“雪姨有心了”
“你如此,是因为心中有事还是疲于照顾无情”
“怎有可能,雪姨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莫不是因为那个桑姑娘对无情——”
怎会听不出刘飘雪所指含义,赫连阙放下手中汗巾,看向了她嘴角扬起的笑容,莫名感到心中难安:“雪姨多虑”
“怕不是我多虑,而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和无情之间的感情”
“感情?”
“这次追命和桑芷妍的出现,我认为就是你们相互了解彼此间感情的最佳契机”
这是无情和自己避之不及的问题,于是乎,他们心中早以默契的达成了一致的想法,刘飘雪问的再多,他们的答案也只有这一个:“可惜我和无情除了手足之情别无其他”
见她双眸平静如潭水死寂,说的那般真实,刘飘雪不禁对她和无情的感情构造感到好奇,此生聪明聪慧的两人,究竟是否有被上天埋下那各自情丝:“你们的口吻倒是出奇的一致,阙儿啊,雪姨只想明白到底你和无情究竟是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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