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问你们，平日里除了收取保护费，还靠什么营生，有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之事？”对于老大之位，我心里隐隐还是有些心动，谁不想当领导者啊？不过还是得问清楚，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稀里糊涂就得承担责任。
“嘿嘿，除了收些保护费，还帮忙照看了三个场子，不过那些真正伤天害理之事我们可都不敢沾！”黎晓宏人倒是不傻，知道我所担心的是什么。
他们这类在街头混饭吃的，秉承的宗旨就是大事不犯小事不断，罪名大的事情绝对不做，像讨要百十来元保护费，帮忙看看场子这种事，倒是常有，也是他们收入的主要来源。
正如那次调戏穆婷婷，他们也就是敢做做样子，不可能真的敢**熏心下手。
不仅是他们如此，其他一些小混混同样如此，不然他们早就受到国家教育了。
“那好，你们既然都是诚心拜我为大哥，那我也就不拒绝，不过丑化得说在前头，以后所有事情都得听我指挥，包括改恶从善，你们可愿意？”
我说着，将武士刀放进刀鞘，也等于是放过这些人，如果能收为己用，那自然是我所乐意的。
从那天我在凌远帆面前下了五年保证，身上压力就骤增，时间可不等人，像我这种没家庭背景的穷小子想开创出一片天地，那是难如登天，能收一些手下，以后做事也方便，无需事事躬亲。
“您是大哥，当然您说了算，我们定言听计从，不会有丝毫违背！”黎晓宏几人兴奋说道。
我满意地点点头，给他们下了第一个命令：“这几人伤的不轻，带到诊所看看，别留下什么后遗症，黎晓宏你明早还在这里等着我，其他人该干嘛几干嘛。”
说完，自顾自推着烧烤车往胡同里走，一个小弟还想来帮忙，被我拒绝了，暂时还不想让人看到屋子里那些东西。
“板寸哥，咱们真的让那小子当大哥？”先前被打倒的那个壮汉颤颤巍巍站起来，有些不甘问道。
“什么那小子，要叫凡哥！”黎晓宏一巴掌拍在壮汉头上，说道：“你也看到了，咱十几个人，还打不过凡哥一个，你吃得五大三粗的，不照样被虐的和死狗一样？他是读书人，脑子比咱好使，身手又好，跟着他以后说不定咱也能住上洋房，开上豪车！”
黎晓宏被打两次，是真心实意诚服了，被他这么一说，壮汉也是面露愧色点点头，以前他都是这些人最能打的，这次却是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两条胳膊现在还不能动弹……
第二天一早，我五点半就起床练功，按照图册上的要求，用最难的姿势做了一百个俯卧撑，连做了三组，接着就是负重深蹲，连做五十个，也做了三组。
这些还只是最基本的热身运动，做完后就开始对着木桩和稻草人练习招式，这么长时间下来，我手上已经形成一层茧，疼痛感减少很多。
“呼！”
收功后，我呼出胸口浊气，准备去吃早餐。
练功对饮食同样有要求，一日三餐不可少，我想节约也没可能，况且练了一个多小时，早已饥肠辘辘。
出了门，又到昨晚那个胡同，黎晓宏已经站在那儿，手里还提了馒头包子豆浆。
“凡哥，您终于出来啦！我还怕您给忘记了！”
一看到我，黎晓宏激动小跑过来，把早点递了过去。
“馒头豆浆我收下，不过肉包你自己留着吃吧。”我接过早点，现在对每天脂肪摄入量严格控制，一切按照杀手训练来执行。
“你在这儿等多久了？”喝了口豆浆，已经凉了，我不禁问道。
“将近一个小时了吧，凡哥您昨晚没说具体时间，我担心来的太晚，买了早点就过来了。”黎晓宏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给老大送早点，本来还想讨好的，没想到时间没掌握好，早点都凉了。
对他这态度，我心里还算是挺满意，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在我的要求下，由黎晓宏带路到了他们的大本营。
“这里原本是一家汽修厂，后来荒废下来，就被我们占了落脚，让凡哥您见笑了。”指着一座破旧工厂，黎晓宏介绍道。
“把所有兄弟召集到这儿，我有话要说。”
既然做了老大，连手下的小弟都不认得，也未免太说不过去，而且我的确有不少事情要交代。
这个时段，那些小弟一般都刚睡醒，开始看场子，大部分人其实都不在大本营，他们的地盘不算大，主要的场子就两家ktv和一家网吧。
黎晓宏叫了一个小弟去通知两家ktv里的兄弟，自己则是去最近的网吧叫人。
“怎么回事，你们在长兴路混饭吃，难道连手机都用不起？”
看着气喘吁吁跑回来的黎晓宏，在其身后还跟了五个小弟，我很是惊愕问道。
“本来我们几个头头是有配备手机的，但自从上任老大被抓，大家失去主心骨，不仅地盘被抢了许多，收入也大大减少，只能节衣缩食，手机费也省了。”
黎晓宏有些无奈回答道，大口呼着气，双手撑在膝盖上，显然很久没这样剧烈运动，身体有些吃不消。
“愣着干嘛，快叫凡哥！”
不得不说，板寸哥很懂得讨好，自己累个半死的同时，还不忘让小弟打招呼。
“凡哥好！”几个小弟很听话，赶紧弯腰点头问好。
我同样点头致意，这五人中，其中三人有些眼熟，脸上还挂彩，都是昨晚被我打的。
不多时，先后又有十几名小弟赶来，大半身上都有伤，特别是那个壮汉，双手都缠满纱布，额头还贴了两张创可贴。
“凡哥早上好！”
这些人很有眼色，一见到正主，马上恭敬问候，眼神中还有浓烈惧意，实在是昨晚留下太深印象。
他们中有少数几个昨晚留下看场子，没有参与到打斗当中，并没亲眼见到那一幕，但见到回来的兄弟那狼狈模样，问过后方知遇到狠人，就是眼前这被称作“凡哥”的青年，心中对我也感到好奇。
“凡哥，兄弟们都在这儿了，请您训话。”
这时候，黎晓宏也缓过气来，清点了人数，一个不落都到了，对着我做了个邀请的姿势，颇为搞笑。
“训什么话啊，又不是鬼子太君进村。”
我笑骂道，缓和了气氛，也不想一来就把氛围搞得太僵，效果倒是很明显，众人不再那般拘谨，恐惧心理也消减了些。
“我想昨晚晓宏也和大家说了，要推选我为大家的老大，不过这毕竟不是小事，我也想问问诸位，有无任何异议，有的但说无妨。”
我是出于真心，让众人畅所欲言，也不想强迫别人，强扭的瓜不甜，如果不能让别人心悦诚服，即使当了这个老大，迟早也要出问题。
场上瞬间静了下来，落针可闻，就这么保持了十多秒。
“凡哥，你的武力我们绝对佩服，不过当大哥也不是过家家，你有能力让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吗？”
发问的是个剃光头的小青年，个头不大，约摸二十岁出头，他没参与昨晚的行动，倒不显得那般恐惧紧张。
“是啊凡哥，我们这些兄弟也混了好些年，外人以为很威风，真正的苦也就我们自己心里有数，谁能带我们赚钱，我们就认谁当大哥！”
壮汉也开口了，有人带头，众人马上议论纷纷，很多人心里都存在质疑，毕竟我还只是个高中没毕业的学生，能打是能打，但真有这个领导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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