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不一定非要用语言不可的,吵急了对阵双方直接肉搏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有一方恼羞成怒,骂战变掐架,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但是一对夫妻掐架,就不似旁人那么纯粹了。
林钽凶狠地咬着岑豆的唇,任由岑豆在他身上背上扭打撕扯,他只顾抱住他,维持自己在气势上的优势。舌-头霸道地闯进去,搅-动吸-吮,甚至勾引出岑豆的舌尖,狠狠吸住,像饥饿的人猛一见到实物一般,恨不得立时吞进腹里。
岑豆被林钽的气势吓傻了,不由自主地顺着林钽,深怕林钽真的把她吃了似的,整个人都变得无比乖顺。
林钽感觉到岑豆的软化,一阵欢喜涌上心头,马上放开岑豆,又猛然把她扛到肩上,没走两步便把她扔到沙发上,岑豆还没来得及喊疼,紧接着身-上一沉,林钽就压了上来。
接下来的事情既顺理成章又显得有些突兀,分开三天已是两人结婚以来最长久的时间,平时的日子,虽然谈不上夜-夜笙-歌也是百般缠-绵,彼此都习惯了对方的存在,谁都不会先承认没有对方的这几天,自己连觉都睡不好。
林钽的动作有些粗鲁,却也个岑豆带来了不同于以往的惊喜和刺激。林钽匆匆撕开岑豆的衣服,自己甚至连长-裤都没有褪去,草草做完前戏便长-驱直-入。岑豆努力调整呼吸配合着林钽,只要熬过开头的痛苦酸涩,接下来便是无法言语的仙境。
但是岑豆还是忍不住咬住林钽的耳-朵,骂道:“混蛋男人……回来……就抽风,老娘……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岑豆的话像是提醒了林钽什么,林钽的动作不再那么粗暴,而是揽过岑豆双腿,让她紧紧缠住自己。
林钽喘着粗气努力克制自己,明明说的是情话,却显得有些狠厉:“还不是怨你太招人!”
岑豆掐起林钽胳膊上的肌肉,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这股疼痛反而刺激了林钽的神经,男人突然低吼着把岑豆抱起,竖着按到沙发靠背上,横[冲直[撞。
“轻……轻点!疼!”
“就是让你疼!看你还敢给我招人!还敢……跟我说私奔!”
“就私奔!就私奔了!你这个暴君!你无视我人权!老娘……老娘……啊!”
林钽忽然掐住岑豆的腰[猛力往[下一按,一股电流一路从尾椎飞到头顶,前所未有的深度刺激得岑豆两眼冒白光。
林钽的吻密密麻麻地雨点般打落下来,岑豆还没来得及控诉林钽的暴力,便被这洪水般的吻吞没,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就无视你人权怎么了!你是我老婆!我关心你不行么!我保护自己的女人不被别的男人觊觎!不行么!”林钽每说一个字便狠狠地撞一下,每一下都比前一下用力更重。岑豆被修理得七荤八素,刚开始还能骂骂林钽,到后半段,便只剩进气出气,旁的力气都没了。
内容和谐姿势诡异运动过后,岑豆已经连抬眼皮的力气都被榨-干,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什么仪态气质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甚至连自己他都不想管了,随便林钽折腾。
林钽倒是不赖,知道“谁污染谁治理”的道理,运动之后稍微平复了一下就把两个人彻底扒-光,进浴室放了水,试试水温后把岑豆打横抱起,轻放进浴缸。
岑豆舒服的呻-吟一声,想要就这么睡过去,谁知不到一秒钟便觉得周身的水波浮动,林钽竟然也抬-腿-进-来。身体被从后面抬起,岑豆被迫趴在浴缸边上,哼哼唧唧地接受林钽新一轮的进[犯。
“你……你还来……想弄死我么……”
“即使想弄死你,让你没力气下床……哼……我好安心办事……”
“禽兽!”
林钽为了名副其实,一个巧劲把岑豆翻转过来,反反复复地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一连串的动作过程中,男人居然还执拗的和女人连着,可谓功力深厚。
岑豆被迫和林钽对视着,林钽的眼里全都溢满了爱意:“老婆……乖乖听话……不要离开我……”
岑豆吃力地双手搂住林钽的脖子,回应道:“你不做让我离开的事……我就永远不离开你。”
“老婆……求你相信我。”
最后的最后,岑豆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床上的了,反正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自己就躺在床上,身上一-丝-不-挂,但也被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连脖子都没露出来。
岑豆咬着牙翻身,整个脑袋都埋进枕头,左手习惯性地摸过去,扫荡了半天,除了空气还有一只枕头,居然什么都没有摸到。
可是原应该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此时却没有踪影,连他平时躺的位置,都是冰凉一片。这一切让岑豆不得不怀疑昨天发生的都是自己臆想的幻境,林钽没有回来,两个人也没有颠鸾倒凤。
岑豆在餐桌上找到一张便条,林钽的字迹龙飞凤舞,实在太好认。
“回家就ooxx,完事就一走了之,你当老娘是什么人啊!”岑豆撇嘴,顺手拿起纸条。
岑豆渐渐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揪起来,嗓子又被让人堵住,整个人都无法呼吸了。
为什么自己的世界越来越复杂了呢?明明自己只想找个普通男人过平常日子,怎么老天爷总是喜欢跟自己过不去?是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今生还债,还是纯粹的前半生修炼为了后半生苦尽甘来?
吃过早饭还是午饭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岑豆考虑了许久,最终按照林钽留下的联系方式,拨通了赵晨在云南的号码。
林钽在留言里说赵晨很好,岑豆起先不信,现在听见赵晨那儿乱哄哄的“雅蠛蝶”的声音,才真的信了。
“师、师姐?”赵晨没想到会接到岑豆的电话,那边赶紧翻找遥控器,手忙脚乱的关了岛国爱情片。“师姐,你怎么会有我电话?啊,瞧我这脑子,肯定是姐夫告诉你的,呵呵。”
岑豆听到赵晨那一声声甜出水的“姐夫”,不禁鸡皮疙瘩掉满地,这两男人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岑豆端正了心思,冲赵晨吼道:“你小子还有脸问我!知道我在这边有多担心你么!你倒好啊,得救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光顾着跟苍老师谈情说爱了吧!”
赵晨老脸刷地红了:“不是,不是师姐,你误会了……”
“误会个毛啊,再不懂日语那个发音我还是懂得。你也老大不小了,看看毛片很正常。”岑豆坐在马桶盖上,一边研究新买的洁厕灵,一边和赵晨聊天,两不耽误,“你的腿咋样了,我怎么师妹说废了又听林钽说没事,我该信谁的?”
“我的腿……因为祖国现在的医学技术太不发达,基本上——”
“我让林钽把你送到国外去,肯定有办法的!”岑豆忙说。
“呵呵,师姐,你总这么着急,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哦。”
“那个……不用送国外,就是得打一个月石膏,医生说国外技术先进,可以把周期缩短一半,但是被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国人要支持国货么。”
“你小子欠揍是不是。”岑豆阴狠狠地说。
“呵呵。”赵晨笑得开朗,和从前一模一样,一下子把岑豆沉闷的心情化解开,“师姐……那天,本来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汽车从那么高的山路上滚下来……”赵晨的声音有些哽咽,劫后余生的人,可能再回忆起那场解难的时候都有这种沉重的心情。
“对不起,我并不想勾起你的伤心事。”岑豆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残忍的问题。
赵晨轻笑:“放心,我没那么脆弱。我坐靠窗的位置,车子滚落的时候我被一股大力甩出去,不知道掉到了哪里。云南这个时节多雨,就算我没失血而死也说不定被一场雨造成的山体滑坡泥石流活埋。本来我都绝望了,以为自己也会死在那儿,连收尸的人都没有。大概撑了不知道多久,我听见一队人的脚步声,他们喊着我的名字,我知道自己得救了。醒来我就在医院里,护士告诉我我当时的位置特别危险,再往前半米就是万丈悬崖,他们看到了我也没人敢上去救我。带队的年轻人眼看我快不行了,居然亲自爬上那个斜坡,背着我下来。”
“是林钽么?”
“是啊,我一直想当面谢他的救命之恩的,可是等我醒来时,他已经走了。”赵晨顿了顿,仿佛在考虑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师姐,可能我误会姐夫了,他是个,很好的人。”
“这么快就被收买了。”
“他犯的着拿自己的命收买我么?师姐,你看得起我了。不过,这世上也就你拿我当回事。我爸妈都忙工作,常年不着家,我家就我一个,逢年过节也是我一个人对着空屋冷灶。你记不记得有一年你大年初一来实验室,发现我还在做实验,还夸我刻苦来着,其实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在家,去实验室里做实验好歹让我不那么空虚。”
“是有这么回事,我还请你吃饺子来着,我包得那么难吃,你居然全吃了。”
“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饺子,我会记一辈子——本来我想吃一辈子的,但是现在看来,我还不配。”
“赵晨——”
“师姐,还是那句话,我祝你和姐夫幸福。云南山清水秀,姑娘又漂亮,我打算好了之后就扎根在这儿,不走了。”
岑豆望天,她才知道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竟然可以这么复杂,也可以这么纯粹。
不,也只有赵晨这么纯粹的人才能理清这么复杂的关系,自己和林钽在他面前,都只能自惭形秽。
岑豆只能在心里说,谢谢你的错爱,我也祝你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勤快的孩纸。明天争取给大家看看林钒的故事的——————————————————————————————————————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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