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兵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神中都充满了厌恶与无奈,但是作为家臣,他们也没有办法阻止这种情况发生。.最快更新访问: 。
这个燕四小姐真是讨厌的很,白喜喜忿忿地想,她那个看上去就很纨绔子弟的二哥也是个十足的软蛋。
明明是同一个爹生的,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彼此的关系却比仇人还差,迟早要把将军府的顶给掀了。
红彤彤的夕阳像是个煮熟的大鸭蛋,落日的余晖将地平线上的影子拉成一条直线,这里没有月升,也没有黎明,无穷无尽的黄昏萦绕着魔族的土地,从土地里冒出的热气蒸得人心情烦闷。
好热啊。
趴在屋檐下的一小片‘阴’影里纳凉,白喜喜郁闷的吐了吐舌头。
她可不想一辈子都当条狗……
“嘿哈!”习武场内娇喝不断,燕三身姿轻盈地在众魔兵间穿梭如燕,用她出神入化的武艺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击败。
“得找个机会溜出去。”白喜喜对自己说,“就是现在。”
她悄悄起身,沿着反方向走去。
“站住。”燕四的身影冷不丁出现,“你这死狗,想跑到哪里去?”
白喜喜被她吓了一跳,哆哆嗦嗦道:“我……我哪里也不去……呀!”她又被自己吓到了。
燕四明显也震惊了,半天发不出声来:“你会说话?!”
“谁告诉过你,狗就不会说话的!”白喜喜连忙编谎给自己开脱,“我还以为将军府家四小姐有多见多识广,原来就是个土包子。”
“癞皮狗,说,你是哪里的细作。竟敢‘混’到将军府来刺探军情!”
白喜喜心里清楚,变化术的法力在逐渐削弱,这个时候她千万不能‘露’出马脚。不然一定会被当作细作抓起来的:“什么细作,我只是一只通灵‘性’、懂人话的小狗而已。不信的话你自己看我身上有没有妖气?”
燕四满腹怀疑,真如白喜喜所说,她身上确实没有半分妖魔气息:“就算没有妖气又怎么样?我把你带到爹面前去,让他来做定夺!”哼哼,这下子连燕三也跑不掉了,‘私’藏细作可是要杀头的大罪,不死也要从她身上刮下层皮来。
“我不去——”白喜喜拼命抓着地,要见那个恐怖的燕将军。还不如一刀剐了她痛快。
他可是连亲生‘女’儿都能拿刀恐吓的啊!更别提对一条来路不明的小狗……
“喂!你在做什么?!”是燕三,“还不放手,它是我的朋友!”
燕四松开白喜喜的尾巴:“朋友?这位朋友可真是厉害,她会说人话呢!”
“什么?”燕三微微一怔。
白喜喜心虚地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我——”
“会说话怎么了,我大魔国资源辽阔,会说话的魔兽数不胜数。”燕三说,“小白它这么聪明,学会说人话是迟早的事。”
“掩饰!她分明是外面‘混’进来的细作!家规明确规定,来历不明的非魔族智慧生物一律不可入府,除非你是故意放她进来的。”燕四咄咄‘逼’人。“当年你娘因为‘私’通案被爹爹斩死马下,你怀恨在心,想毁了这将军府是不是!?”
“四妹。你想太多了。”燕三攥紧拳头,“不要太想当然,我只是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没有要造反的念头。”
这个燕四,原来一直瞧不起庶出的姐姐,又因为嫉妒燕三天赋异鼎,所以处处与她作对?白喜喜明白了什么,开始脑补起小人书的狗血剧情来。
就在这时,另外一根搅屎棍闪亮登场了。燕双提着个鸟笼,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不解:“老三。四妹,你们又在吵什么?”
燕四连忙拢住燕双的手臂:“二哥。三蛮子她的那条狗是个细作,会说人话呢!这件事,一定要跟爹报告不可!”
“小白她不是细作。”燕三有些急了,“你们休要再血口喷人了!否则——”休怪她手下无情。
燕双神‘色’古怪地看了白喜喜一眼:“够了,四妹你忘了先前爹是怎么说你的?拿不出足够的证据,就不要去打扰爹,免得你这颗脑袋真的被剑削成两半个。”
被他这么一提醒,在场三人又回想起了在正厅的时候,燕老将军的那一剑,顿时打了个寒噤,不再提告状一事。
“我一定会找出证据来的,给我等着。”燕四气汹汹丢下一句狠话,在婢‘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
燕双说:“老三,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小心点,别再被我撞见!”
“共勉共勉。”燕三‘露’齿假笑。
“那个……”白喜喜扒了扒燕三的‘裤’管,“谢谢你……”谢谢你无条件的相信了我。
燕三蹲下身子,语气柔和:“傻小白,我们是好朋友啊,别看燕四燕双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妹,他们和我之间的感情,还没咱俩相识一天来的深呢!我有什么理由去相信他们,而怀疑你的身份呢?”
白喜喜有些羞愧地低下头,身份的事情,她确实欺瞒了燕三,而且前一分钟她还在思考如何从将军府顺利逃跑……
“总而言之是我从小‘混’‘混’手里救了你,我燕三救的都是好人,所以小白绝对不可能是细作。”燕三的眼睛亮亮的,仿佛有万千星辰在闪耀,纯净无邪,“对不对?”
“额,对。”白喜喜脸上滚烫的,好在她现在不是人形,否则就全‘露’陷了。
“三小姐!”急匆匆跑来一名魔兵,“老爷吩咐您去淆元宫一趟,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淆元宫?白喜喜竖起了耳朵,那不是魔君居住、召见群臣的地方吗?
“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燕三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哥外出征战未归,理应由燕双代为拜见。”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她一个排行老三的‘女’孩家去啊!
魔兵为难起来:“这个……小的也不清楚,老爷只是说要小姐去取一样东西,好像是雁翎将军从弱水送回来的。”
“大哥他送了东西回家,那为什么不直接差亲兵直接送到爹爹手上呢。”燕三疑‘惑’地说,突然叫她去魔君那里,太蹊跷了,但是父命难违,她只有遵从二字,“那好,备上鹏车,我即刻动身。”
“是。”
“我也要去!”白喜喜跟在燕三身后,“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那可是淆元宫啊,她此次魔界之行的最终目的地,九龙塔极有可能就藏在那里,以及她疑‘惑’了很久的答案也在那里……淆元宫,她非去不可。
燕三点点头:“好,我们一起去,不过小白不可以说话,像之前那样装作普通的小狗,可以么?”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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黝黑的山峰如同一匹黑‘色’的默兽般屹立于群山之巅,魔君的淆元宫坐落于此,血‘色’残阳下,一排大雁从淆元宫上空飞过,立刻就被底下的弓兵用火箭‘射’了下来。
“又可以加餐啦!”弓兵们邪魅狷狂地笑着,哦哈哈哈哈~
将这一幕看的真切的白喜喜,没骨气地往燕三怀里钻了又钻。
要是这些士兵魔‘性’大发,想吃狗‘肉’火锅的话她可就惨了……
燕三仰头看着通往山顶的幽长石阶:“小白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到淆元宫呢!好长的台阶啊……你自己下来走可以么?”
虾米?!白喜喜疯狂摇头,会死人的,她一定会死在登山的半路上的!!
“快点哦。”
“……”等等qaq。
半个时辰后。
终于到了……全身散了架一般瘫软在地,白喜喜不顾形象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呼着热气——反正她也没什么形象可言的。
“奇怪,这偌大的淆元宫,‘门’口怎么一个守‘门’的都没有?”奇怪地在‘门’外打着转,白喜喜朝‘门’内走去。
等会儿想个法子和燕三分开,她倒要好好地在里面‘摸’索一番。
“站住。”头顶忽然响起一个雄浑的声音,白喜喜抬头望去,只见上方有张青铜大脸,“吾乃淆元宫青铜守卫,汝是何人,出示通行令牌。”
燕三掏出怀中的令牌:“是这个么?”
“雁字将军府。”青铜大脸慢吞吞读着令牌上的字,“是真货,请进吧——”
“守卫大哥,连个领路人都没有,我就这么直接进去么?”
青铜大脸回答道:“汝是新来的吧,淆元宫,没有下人,自然没有领路人。”
“没有下人,那魔君的生活起居谁来……”白喜喜察觉失言,慌忙闭嘴。
“此苍似是说话了。”青铜大脸说,“怪哉。”
“你听错了,刚才是我问的。”燕三打断它的话,“为什么这么大的宫殿,连个下人都没有?那我又该到哪里,去领我大哥送回来的东西呢?”
“魔君,不喜热闹,下人全都,遣散了。汝,雁翎将军之物放在百宝阁,至‘阴’兽处领取。地图在此。”青铜口打开,一卷羊皮纸落了下来。
白喜喜‘抽’了‘抽’嘴角,居然自带游览路线图!这个魔君的心是有多大?堂而皇之地把宫殿布局图挂在大‘门’口,和对天下人说“来啊来啊xx是我的卧房,xx是我上朝听政的地方,快来找我啊”有什么区别?他就不怕被有心之人刺杀么……
还是说,根本就没人能杀得了他?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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