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我抓起来也没用的,我只是一个负责桃‘花’盛开的小仙子而已。-”白喜喜说,“不如这样,我写一封信寄到天界,你们想要什么,大家互相‘交’换啊,只要放了飞鸾和我,天帝天后一定会给魔界不少好处的。”
“呵。”饕餮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白喜喜也不在意,拿起书案上的‘毛’笔蘸了墨水就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你在写什么。”表面上满不在乎,心里却很好奇的饕餮走到她身边,只见纸上画着一个弧度圆润的圆圈,“什么意思?”
白喜喜指着宣纸上的圆圈说:“这个是我们都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饕餮眸光一沉,似乎是联想到了某件物品。
“而且人们都离不开它。”说着,她在原来的圆圈旁又添了一个圆圈。
人们都离不开它?她说的难道不是归虚丹?饕餮陷入了沉思。
“画完啦。”满意地审度着自己的画作,白喜喜把宣纸举起来吹了吹,“铛铛铛,这件东西就是——猪头!”
她向饕餮展示画上的简笔猪头,大大的招风耳,扁扁的猪鼻子,两颗圆溜溜的眼珠格外传神。
饕餮立刻反应了过来:“你在耍本座。”
“猪头‘肉’,大家都爱吃啊。”白喜喜一本正经地说,她‘摸’了‘摸’肚子,可怜兮兮,“我饿了。”
饕餮微微一怔:“饿?”
“饿,变点东西来吃吧。”白喜喜兴致勃勃地‘舔’着嘴‘唇’。
“好啊。”他温和地笑道,‘毛’笔一挥,在白喜喜的猪头旁又添了几个冒着热气的包子,墨渍还未干透。他便将画朝她怀里一丢,“别客气,多吃点,墨汁管饱。”
白喜喜抱着画,石化了很久。
……这就是传说中的,自己种的恶果自己尝?
“啊啊啊饕餮你给我回来!没良心的杀千刀,你有本事欺负人。你有本事别走啊!!”
鬼哭狼嚎了一阵子。白喜喜喊不动了,捂着干涸的嗓子直喘气。
气煞她也——
值得庆祝的是,她终于把凶神大人给“请”走了。
眺台旁是一棵枝干粗壮的槐树。白喜喜踩着眺台的栏杆一点点挪了过去,她所在的房间离地面大约有五丈高,也就是三层楼的高度,要从槐树的树冠爬到低端有点难度。她小心翼翼地将身子探出眺台……
“仙子在做什么?”胡不言的声音冷不丁在身后响起,白喜喜吓得‘腿’一软。重心向跳台外歪去——
“呀!”她脸‘色’惨白地尖叫,就在她快要掉下去的时候,手腕即时被拉住了。
白喜喜吃痛地闷哼一声,唔。她的胳膊快断了……
“仙子切勿‘乱’动,在下现在就拉你上来。”胡不言说道,脸上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你、你要做什么?”白喜喜惊恐地看着他的手松开了一点。“不想救就爽快点,别装好人了!”
“非也。在下受了仙子一掌,伤口太深,运不出力来……”
“……=a=”怪我咯。
折腾了半天,最终还是白喜喜自己扒着栏杆爬了上去,心想她真是倒霉,好不容易‘弄’走了饕餮,正准备逃跑又遇见了胡言‘乱’语。
“仙子,这樟脑树上的果子虽香,但是为了采摘果实丢弃‘性’命,实在是愚蠢的行为。”胡不言摇着羽扇,语气正经。
“哈哈哈,胡……胡言‘乱’语你说的对。”白喜喜讪笑着掸落衣服上的灰尘,看来对方是不打算追究自己逃跑的事情了。
“在下胡不言。”胡不言纠正道,“不是胡来、胡说、胡‘乱’,是胡不言,不言既是不说……”
“……”老兄你说的还嫌少么,“饕餮说你在治疗飞鸾,他现在怎么样了?”
“火凤将军很好,魔君非但不追究他越狱的罪名,还调遣了下人照看他,可谓仁至义尽。”
看来外传魔君是个惜才之人的流言,很有可能是真的。
白喜喜略微松了口气:“我可以去看他吗?我保证什么也不会做的。”
“可以。”胡不言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不过,仙子必须用一件东西来‘交’换。”
“东西?”白喜喜心里一紧,“什么东西?”不会是提头来见之类血腥的条件吧……
胡不言一字一顿:“承诺,只要仙子一个承诺即可。”
“你先说是什么承诺。”
“在下要仙子承诺,永不与魔界为敌。”
“……你想多了。”白喜喜表情漠然,“我本来就无意与魔界有牵连,如果不是因为飞鸾,这个破地方就算魔君用八抬大轿请我,本仙子都不乐意来呢!”好吧,在初衷上她撒了点小谎,“我白喜喜对天发誓,永远不与魔界为敌,否则这辈子再也吃不到猪头‘肉’——够毒么?”
胡不言皮笑‘肉’不笑:“这也算承诺么?没有猪头‘肉’,还有鸭头、‘鸡’头、鱼头……”
“打住!我重新发誓还不行么?”吃不到猪头‘肉’这么毒的誓她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清了清嗓子,白喜喜再次竖起三根手指,“我白喜喜第二次对天发誓,永远不与魔界为敌,否则就让我下辈子便成臭狐狸,一身‘骚’,熏香都盖不住,呸呸呸!”
“……”胡不言的脸‘色’难看的快变成猪头‘肉’了!
“哎呀,军师先生您的气‘色’不太好哦,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呀?”白喜喜假惺惺地关心道,“小仙刚才可是发了很毒很毒的誓言哇,当然小仙并没有影‘射’军师大人您的意思,哎,难道您是狐妖么?不会吧,您身上香喷喷的,可是狐狸气味都很‘骚’的——”
“……我确实是狐妖。”
“据说狐妖一族在未成年前‘性’别是可以随意转换的,难道军师先生您的样子不男不‘女’,和未成年有关系吗?”
胡不言深吸一口气,感觉伤口的地方痛的更厉害了。
他是能够在千里之外运筹帷幄的谋士,计攻于心,一条良策便可使敌军的千军万马在顷刻间陷入绝地,但是在嘴炮方面……某句老话叫“一物降一物”来着。
“仙子讲这么多没用的,是不想见到火凤将军了?”胡不言语气旋变,强行转移了话题,再这样任由白喜喜‘唇’枪舌剑下去,恐怕他很快就要被说得不堪入目了。
“刚才想见,现在又不想见了。”
“此话怎讲?”真是个难伺候的小丫头,她在天界这十六年是被那些自视甚高的神仙宠坏了,竟连自己危险的处境都不知道。
与囚禁自己的人扯条件,无异于是与虎谋皮。
“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只会再次伤到他的自尊心罢了。”白喜喜说,“我既然落到了你们手里,根本没想过活着回到天界。”
“哦?仙子竟有如此觉悟,在下小看了。”
“反正我的命都在你们手上捏着,武器也被你们拿走了,军师大人神机妙算,难道还怕小仙逃走不成?”
“仙子刚才不正打算逃跑么。”胡不言摇着羽扇,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小仙只是在摘樟脑果而已。”白喜喜振振有词。
胡不言说:“淆元宫已经加强了警备,仙子跑不掉的,在下好言奉劝,仙子不要辜负在下一番心意。”
“我们又不熟,本仙不会感谢你的。”白喜喜斜觑了胡不言一眼,心想这个娘娘腔真讨厌,他干脆变个‘女’的不是更方便?
男不男,‘女’不‘女’的,恶心死了。
“在下不需要仙子的感谢,只要仙子不离开这里,就是对自己负责了。”他刻意重读了最后几个字。
白喜喜奇怪道:“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放在这里?本仙子可是劫狱的犯人,关到地牢里岂不省心?是饕餮吩咐你这么做的吗?”
“饕餮?”胡不言掩‘唇’轻笑,“龙神大人没有权利吩咐在下,在下也没有权利左右龙神的想法,这座淆元宫的主人,是魔君陛下——在下这么解释,仙子懂么?”
“……好像懂了,也好像没懂。”白喜喜难得诚实了一把。
胡不言的意思是,这是魔君的旨意?款待飞鸾她可以理解,人家想收买人心,让飞鸾成为自己麾下的一员,但是为什么要宽恕劫狱的她呢?
白喜喜自认为她这点三脚猫功夫,是没有本事赢得魔君青睐的。
胡不言问:“仙子听说过霓裳么?”
“……是一千年前,魔君献给天帝的妃子?”他突然提到一个已死之人做什么,白喜喜不解地看着胡不言。
胡不言点了点头,轻声道:“霓裳,她是在下的姐姐。”
“唉?”
“一千年前,魔君将她送给了天帝,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只有这样,霓裳才能接近天帝。”
“……”她不想知道啊喂,知道了这么多不该知道的秘密,会死人的!你一个军师难道还兼职在天桥说书吗?!不要抢狴犴的饭碗他会哭的!!
“这个计划安排的很周密,最终却还是未能实现,我们本以为‘精’通于暗杀与魅‘惑’之术的霓裳不会出错,可是计划实施的那天晚上,她并没有将妖匕刺入天帝的心脏,计划失败了。”
“……为什么?”
胡不言转过身来,他的眼底有紫‘色’的光晕如同涟漪般轻动:“因为姐姐她,爱上了天帝。”q
ps:===小剧场===
胡不言:仙子听说过安利吗?
白喜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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