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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途上 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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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许京华上次来过,梦怡就再也没去过“tangled”,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更害怕看到他冷漠的眼神。梦怡也没有再去过公馆,那个一直以来,被她认为只是一个孤独的老人的老爷子,也许并不是她自己想像的那么孤单。而今,真正孤单的是她自己,夜已深了,还是一个人,坐在这间清吧里,音乐很轻缓,让人慵懒的想睡。梦怡最近总是待在这里,是有一次开车路过时无意间发现的,这里地势不是太好,生意却不错。老板是位大胡子的中年人,说话幽默风趣,梦怡却很少和他搭讪,只是坐在远处,听他天南海北的讲故事。

    今天也是一样,梦怡坐在窗边,手里一杯苹果马提尼。大胡子正在吧台后面,绘声绘色的讲他五年前去日本北海道的经历。声音圆润,不大不小的刚好传进梦怡的耳朵。故事的大概是他认识了一个十几岁的日本艺妓,女主如何的漂亮,如何的多才多艺,两人一见钟情,坠入爱河。多么老套的故事,却能让他讲得和美国大片一样吸引人。那个女孩儿一定没能和他在一起,那些失去的才是值得怀念的。梦怡莫名的心里一阵烦燥,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掉,又续了一杯。

    就这样喝一个晚上都不会醉,梦怡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过这样的生活。物质无限丰富,心却荒芜得寸草不生。连续喝了几杯,都没压下心里的烦躁。忽然视线被一个身影挡住了,梦怡也没抬眼看是谁“对不起,这里有人了。”

    “是吗?那个人不就是我吗?”这个声好熟悉,怎么就想不起来了?梦怡皱了下眉,漫漫抬起眼睑“赵建军?”

    “呵呵,难得你还认识我。可以坐吗?”也不等梦怡回答,径自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进。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啊?打电话给我,我会来陪你的。”

    “谁说一个人喝酒就是闷酒啊?这叫情趣,情趣你懂吗?”

    “呵呵,梦怡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没醉。”梦怡又一口喝尽杯子里的酒,眼神空洞得毫无焦距。

    “梦怡,听说你离婚了。”赵建军的声音就像地狱里来的魔鬼,紧紧扼住了梦怡的喉咙,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是的,她离婚了,失去了老公还失去了女儿。没人提起她都以为自己忘记了,可是现在是什么感觉?仿佛一颗心被生生撒裂,血就那样一滴一滴的流下来。眼里升起一团雾气,梦怡用力的眨眼睛,还是有那样一滴泪落在酒杯里,激起一片涟漪。梦怡将那杯酒硬生生的灌进肚子,站起来准备离开。脚步踉跄险些摔倒,赵建军赶快扶住她。

    梦怡感觉天旋地转,眼前漆黑一片。真的是醉了吗?赵建军扶着她上了车,梦怡没有反对,她放弃了思考,还能比现在更坏吗?不会吧?车子起动了,方向却不是梦怡的家。

    不知道开了多久,梦怡几乎睡着了,脑子里却一片混乱。车在一声刺耳的急刹中停下来,梦怡感觉一陈冷风袭来,头脑瞬间清醒了一点儿。然后看见了艾迪那张阴云密布的脸,再然后像一只包裹一样被扔进了另一辆车。梦怡的头脑又陷入混沌,再有点意识的时候已经被艾迪重重的扔在了床上。床很软摔得不疼,可是梦怡感觉整个房间都在旋转,像风车一样。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不长脑子?深更半夜的不回家,去喝什么酒啊?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艾迪气极了,真想上去踹她两脚。

    梦怡一声不吭,眼睛定定的望着天花板,眼泪像开了闸的水奔涌而出。艾迪一下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么脆弱的梦怡。即使面临生死,这个女人吓得浑身发抖都没有哭得这么绝望。他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拿起纸巾帮梦怡擦眼泪。可是越擦越多,他开始抓狂了,控制不住的想发火

    “你到底想怎样?”他几乎是吼的。

    “艾迪,我心里难受。”梦怡终于是说话了。艾迪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我知道。”

    “我想离开这儿。”

    “梦怡,你别乱来,老爷子会杀了你的。”

    “呵呵呵呵”梦怡笑得眼泪横流“我是怕,就是怕才走到今天的。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用害怕吗?呵呵呵呵,我还用害怕吗?”

    艾迪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她的痛他懂。之所以懂,才更心疼她。

    “梦怡,你冷静点儿,老爷子不会给你机会后悔。”艾迪很着急,怕她一时冲动做傻事。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老爷子的冷酷无情。

    梦怡的眼神没有焦距,这一刻,她放弃了一切,彻底的放弃了,她不想再勉强自己。

    “梦怡,梦怡,你别这样,清醒一点。”艾迪用力摇晃她的肩膀,试图播醒她,可是没有用。她那么的无力,那么的绝望,仿佛一放手就会像风筝一样飞走。艾迪心里一阵恐慌,他见过太多这样承受不了而放弃的人,有跳楼的,有用枪打爆自己头的。。。。。。艾迪一直冷眼旁观,从没有过想过要去拯救谁,因为他认为那些都与自己无关。可是现在,看着梦怡这个样子,他的心却隐隐的疼痛,他要救她,一定要救她。于是猛地抱紧她,吻上她的唇。她的唇好柔软,嘴边还有残留的泪水,咸咸的。艾迪却感觉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他从没有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失去过理智,可是现在,他是怎么了?艾迪心里一片迷茫。梦怡却忽然环住他的脖子,用力回吻他。她的吻很生硬,完全没有技巧可言。但是,艾迪却沦陷了,毫无抵抗之力。很快,缠绵的吻变得激烈,火热。再然后,衣服一件件飞出去,两个人抵死纠缠,一遍又一遍。没有人再去思考,也无需思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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