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微微一颤,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掠而过,匆匆的,摸不着边际。
凌顾,你做的很好,苦肉计也演得很好,即便你听话的没有去见爹爹,没有对着爹爹谄媚,但你依然得了爹爹的满意与夸赞,爹爹也终于对你另眼相看了,而她,终究还是成了这个男人的踏板,接近爹爹,接近向家的跳板……
兵行险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么?
另一只自由的手慢慢的收紧,为什么越是小心什么,就越是会来什么。
凌顾,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雪诗……雪诗……”
心中猛地一颤。视线刀子一般划过凌顾痛苦的睡眼,细小的眉毛紧紧的皱着,明明只是个娃娃的脸,却让她打从心底里觉得恶寒。
凌顾……你这样煞费心机也不过是白搭,是,她是女人,但并不代表每一个女人都软弱,每一个女人都单纯,经历了太多的过去,她的心里早已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软弱。
狠狠的抽了抽手,仍旧是无法挣脱,偏偏这个人睡的又死,向雪诗只觉得头痛不已,她不由得伸手扶了扶额头。
她醒了之后,大夫又来了一次,给号了脉,开了方子,嘱咐说女娃娃无大碍,只要好好调养便好,男娃娃还要继续观察,只要醒来就无碍。
向雪诗皱眉往里看了一眼,不就是被毒蝎子蛰了一下么?怎么就金贵成这样?
被握住的手指微微的抽了抽,她不禁愈发的觉得厌恶,这人要是不醒的话,她岂不是一直都无法离开了?若是就这样一辈子不醒???
向雪诗打了个哆嗦,好你个凌顾,死也要拉着她一起!
闭上眼只好又躺了回去,向录严起身去送大夫,王婆子端着小碗哄她喝药,她看着那漆黑的一碗,不免大聪心底里都觉得苦涩。
想想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向雪诗只好一咬牙一闭眼,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了个干净。
平日里小姐不爱吃药,怎么哄都不行,今天倒是乖,一口气就喝了个干净,王婆子见碗里连烫底儿都没了,愈发的高兴,连忙转身从篮子里掏出龙须糖,塞进她的小嘴里。
向雪诗舒服的哼了一声,抿着嘴含着,瞬间苦味消散,留下一嘴的香甜。
“婆婆!”
“嗯,在呢,小姐还要么?”
向雪诗摇了摇头,将自己被拽的死死的手使力抬了抬:“婆婆,这样我怎么去茅厕啊!”
王婆子一愣,不免捂着嘴笑了:“小姐还说,当时老爷要弄开的,是小姐一直紧紧拽着不松手,老爷这才罢了。”
向雪诗擦擦汗,她肯定是脑袋里进了虫子,才死拽着不松手的!
“这下子人好了,倒是不稀罕人家了是不是??”王婆子打趣,却没有发现向雪诗的脸色微微有些不悦。
“那我要嘘嘘呢!”
“婆婆给你端夜壶来!”
向雪诗脸皮子一热,夜壶?!!她再小也是个女娃娃,床上的人再迷糊也是个带把儿的主!!!竟然让她在这个人面前用夜壶??想着不免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盯着熟睡的人,似是要将他身上烧出俩窟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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