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费仲轩越是故意与她撇清关系故意冷淡她,她就越是要摆出一副亲密的姿态来体现他们有多相爱。
她要的就是,费仲轩像躲苍蝇一般的对她避之不及。
更想让他明白,他所谓的交易论连她的半分皮都伤不着。
费仲轩将所有情绪收敛起来,唯一能代表他其实还在愤怒中的是几乎是飚车一般的速度。陆悠韵只庆幸他开得不是敞篷车,就算有点小刺激,也只不过是会显得她的肤色更雪白。
酒店在市中心,费宅在城郊,原本近一小时的车程,他们七点半出发,八点不到就抵达了费宅大门前。
飚车过后,大少爷的怒气散去不少,绅士的替她拉开车门:“来,悠韵,我们回家。”
陆悠韵缓缓抬手搭在他的宽大手掌上,顺着他一拉轻巧下车,适时的露出笑容。
旁边正站着费家老管家,见两人这般亲密,不由笑得和蔼:“少爷早,少夫人早,老爷和夫人在里面等着呢。”
“何叔早。”费仲轩微笑点头。
陆悠韵跟着微笑:“何叔早。”
费仲轩似笑非笑的转头看她,旋即迈开脚步:“那我们先进去了。”
费家老爷姓费名远山,据小道消息说是个不苟言笑但无论是对待谁,都有着足够的耐心和容忍。而这宅子里最难对付的角色,当属费家夫人——沈如画,且不说她乃是财力与费氏集团相当的沈氏集团的幺女,就说她最不待见的一个儿子便是费氏集团如今的继承人——费仲轩。
然而其实费仲轩非沈如画亲生,而是费远山年轻时留下的一笔风流债,也就是所谓的私生子,这个算是事实的传闻陆悠韵早就如雷贯耳。
而且据说这笔风流债还不止一个儿子,费仲轩还有个小他几岁的亲生妹妹,亦是沈如画的眼中钉肉中刺。
费家老大费仲靖生性淡泊,不喜经商一心扑在了画画上,在法国巴黎开了个画廊后甚少回国,就连昨晚上的婚宴都是没见到他的身影。费家老二费仲昊本是最初费家老爷认定的继承人,但因为接连被爆出聚众吸毒、醉酒驾驶撞死行人、为了一个女人与a城某高官之子争风吃醋差点上法院之类的不良事件,若不是有沈如画背后的沈氏集团为他撑腰,只怕费远山已然直接将他赶出家门,然后断绝父子关系。
这样一来,就导致原本最不被众人看好的私生子费仲轩顺利的代替费仲昊当了这继承人。
会知道的这么详细,并非是她曾对费家起过什么心思,只是因为当年这事闹得太大,费氏集团又是a城数一数二的商业巨头,她就算不想知道,也经不住翻开一份报纸就能看到这新闻的渲染,更别说身边的经纪人与助理都时不时会在她耳边念叨两句。
她只是没想到,这还没在娱乐圈中闯出什么名头的陆悠韵竟然搭上了费氏集团的继承人,并且年纪轻轻的就结婚退圈。
若是这费仲轩当真拿陆悠韵当宝来爱来宠,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却不料……
她低头看了看依旧被轻纱遮住的手腕,难怪就算未来丈夫再令人艳羡,这陆悠韵却依旧是选择了在婚宴前自杀。只不过不知是单纯为了费仲轩与她之间的交易,还是有别的什么。
费仲轩捏了捏她的手,温柔笑道:“想什么呢?”
陆悠韵立即抬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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