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百修尧完全相反了,酒酒这个人呐,典型的不长记性,你就是今天和他说了啥玩样儿,没准明天个就忘了,这倒也不能怪酒酒这性格,这路上吧这妖魔多,不开心的事也多,总不能把自己当个不值钱的葱,给人采了剁了都不啃吱一声,把自家爹妈的心都给屈了,干脆就忘了算了,反正受的伤也不是很大,顶多就心嘎吱嘎吱痛几下,一会就没事了,不可能还把自己当个几岁娃子遇点委屈就和爹妈哭啊闹的,现在妖魔啥的没个敢成精的,就是成了精也不碍着她酒酒啥事,该吃吃该喝喝,为啥总为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给气不愣登的,整天板着张臭脸,能拿多长有多长,不就是遇到那些芝麻大点的事吗,干脆能忘就忘了,到时候尽把委屈和别人说,别人看来就是你泪哗哗的,都不知道在胡咧咧了些啥东西。
酒酒见百修尧吃吃不说话,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说也不是吧不说也不是吧,酒酒小脸有些别扭,可也不好意思说,毕竟是自己求人家的,酒酒轻轻咳嗽了几声,这几声把百修尧拉回现实,望了望那边的小人,点了点头,酒酒的笑容立马绽放,那一刻,百修尧仿佛听到‘我想要怒放的生命……’这首歌,随即又摇了摇头,那边准备绽放猥琐笑容的脸立马收住,眼巴巴的望着百修尧,百修尧轻叹,推着轮椅过来,轻声说道:“要是想和我一起走,可以!”
听到这句‘可以’,酒酒简直像高兴的三百六十度旋转然后原地返回装逼的说一句:“恩……”这句‘恩’后面的尾音还没拖完,百修尧突然说道:“但是有个条件。”酒酒立马严肃的问道:“啥条件?”百修尧轻轻咳了几声:“第一,不许给我乱捅娄子;第二,不许给我乱跑去抓妖,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一声;第三,晚上我可能有事情要出去,你记住,在我没回来之前,不许给我乱跑!”
酒酒撅了撅嘴,低头想了一会,像是做出什么艰难决定似得点点头,看到她点头。百修尧安了心,说道:“准备行李出发!”
酒酒边准备便问道:“你可以做我师父吗?跟你学我一定会更好哒!”
百修尧像是做了什么重要决定似得点了点头,酒酒全身绷紧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了,百修尧推着轮椅过来,轻声道:“你可以跟着我走,不过你的身份要改一改,你就是我的徒儿了,还有……”不给任何酒酒反驳的机会,百修尧直接说道:“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酒酒本来吊儿郎当的脸瞧见百修尧严肃的脸,立马给他带动,严肃的问道:“什么事?”百修尧被酒酒突然变的严肃的脸吓了一跳,轻轻咳了几声说道:“还是刚才的,一来不要给我乱捅娄子,二来不要给我拔刀相助,有些事情你根本解决不了,三来不许在晚上出去,就你那点小杂杂的功夫,对付几个小的还行,来几个高级的我看你怎么办!”
酒酒撅了撅嘴,低下头:“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听到了没有?”酒酒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得点了点头,百修尧推着轮椅出去了,酒酒背上包,急忙跟着百修尧一起出去,还是在那个走廊上,酒酒走了几步,回头望了望后面的地方,突然发现昨天那个附有血迹的地方不见了!因为是早上,所以可以看清,可是昨天的血迹没有了!
也就是说,昨天有人清理过了,莫不是……望了望百修尧,酒酒打断了这个想法,不是自己怀疑多,而是自小就遗传下来了,百修尧突然拉住酒酒的衣袖,示意她不要看,酒酒吐了吐舌头,点了点头。
出了茶馆,酒酒才发现,这方圆十百里,也就这么一个茶馆,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家,要是想去京城,要走上好几天,要找到马车也不容易……百修尧淡淡的望了望酒酒,从衣袖里拿出紫色的圆筒,轻轻点燃,右手中指和大拇指形成一个兰花指,奇怪的是这么个兰花指在他的身上出现并不让人别扭,相反倒是很适合。
只见他俩指尖燃起袅袅蓝雾,雾气围绕着圆筒,圆筒突然望天笑上冲,在天空中坠落绽放,似一朵朵曼陀罗,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叫声,在天空撕开一道道裂口,在这裂口中顽强坠放!
酒酒眼睛充满着惊奇,这是自己平生从未见过的,毕竟是农家小娃,啥都不懂,即使老爹老妈跟着城里的有好一段时间了,但她一直忙于研究神鬼之说,哪有什么时间出去赏花灯会啊,看元宵啦……
百修尧有些无语,毕竟这种类似于眼花的信号弹没看过至少也听说过,这个孩子表现的那么激动……还没看过吧……
百修尧温声道:“再等一会。”酒酒点了点头,站在边上等,这时候,酒酒问道:“修尧!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百修尧淡淡的说道:“我告诉你,你还会继续跟着我吗?”酒酒点了点头。
百修尧笑道:“我是九千岁百修尧。”
……
酒酒突然一惊,那个传说中家财万贯,生得妖艳,和皇帝特别铁的好哥们九千岁就是他?!怎么可能?!那个传说中拿人皮当面鼓,惹了他就毫不留情的那个九千岁就是他?!怎么可能?!那个传说中招惹无数女子爱慕不已的,不少女子为此倾慕甚至为此自杀的九千岁就是他?!怎么可能?!传闻九千岁具有‘不鸣万人待其鸣,一飞万人为其震。’
酒酒噗嗤一笑:“不可能,你tm在逗我!”百修尧微笑:“你为什么不相信呢?”酒酒严肃道:“九千岁长得很妖艳的,你那么清秀,而且九千岁绝对不会帮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的,加上你一直都很温雅的啊,所以啊,不能乱说,要是让真正的九千岁知道了,可能你就死了!”
百修尧笑笑,这丫头的分析并不是全无道理,只是全部脱离了实际而已,谁说九千岁一定要妖娆惊鸿,他一样可以来个清高兼备!何况自己和历史上的魏忠贤不同,自己只是想安安分分的过日子。
至于人皮什么的嘛……自己并不否认,有些人啊骄纵惯了,反而对自己不好,自己也不过是适当的给他们一些教训而已。
望着酒酒一脸认真的样子,百修尧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下子是解释不清楚了,以后再说了,可也就是百修尧今天的以后再说,不知道为他添了多少麻烦,当然这都是后话。
霎时、身后践踏着的马蹄声娓娓而来、像是预谋好了节拍、听不出丝毫破绽、就这样近了、更近了、不觉的回过身、视角里那辆褐色马车在移动着、一寸、一寸、乍一看、这车里的贵人怕也不是什么王侯世家、灰褐色调无不透析着俗气、阳光初现、垂落到这门前一雕饰、金色的光芒刺痛着双目、即刻马车四周在阳光的映照下雅气十足、和那灰褐色调相映的惟妙惟肖、怎堪言初断之由、光显之时、才叫人举指叫绝。
酒酒上了车,百修尧坐在她对面,一声不吭,靠着窗户似在浅睡,酒酒好玩心大气,轻轻靠近百修尧,越靠越近,酒酒几乎可以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他精致的容颜也越发显现。
酒酒正准备吓他的时候,百修尧的眼眸却突然睁开……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