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披衣人此刻的脸庞漏出了一抹狰狞的微笑,看上去极为恐怖,厅外海灵此刻脸色阴沉起来,心中不免开始紧张,因为这少年尘封乃是尘家之人,海灵的主人所交代他的任务多半都与这尘封关重大,也许也只有尘封才知道,所以他必须要保住少年的性命,可是根据眼下形势而言,这个红会之人明显是灵境中人,并且接二连三的重击尘封,看她的趋势也没有收手的意向。
虽然此刻不知尘封是死是活,紧张而又急躁的海灵还是想要出手相救,也就是他刚要上前出手,就杀红眼的红会之人竟阴森森的望着他,闪过的阴狠让他犹豫不觉。
救!还是不救!
救得话两败俱伤,但尘封却不知死活,不救的话那尘封必死。
瞬间,红色披衣人似乎看穿了海灵,未等海灵出手,她便又开始屏住内息发功,此刻整个人的身体竟开始运转形成巨大的尘土,越来越多,犹如一个巨大的沙尘暴,在场之人都惊颤万分,因为这洁净的大厅之内哪来的土息,这明明都发自于此人身上,而且这是震撼风土大陆最有名气的功法,“风土沙暴。”
练习此功法之一必须要达到神境巅峰的境界。
风土沙暴所过之处,瞬间不留痕迹,这样的势头,且别说尘封能否活下来,能保证个全尸就已经不错了。
尘封已经闭眼不知死活,凤天老祖已经疲惫不堪,呆滞的望着,面无表情,虽然两眼流露出不甘心,但还是无奈的望着,一句话不曾说出。
厅外的海灵仍然犹豫不决,尘封是死是活并不清楚,他这贸然向前也许并不值得,他怕自己会做出无辜的牺牲。
尘侗拖着疲惫的身子,虽是很虚弱,但是眼中却留露出幸灾乐祸,心中已经开始感到庆幸,也为跟对雷家而感到庆幸。
对于尘坪自然更是欢喜,眼下自己最极为厌恶之人马上就要over了,这么强的冲击力,他尘封即使有一百条命也抵挡不住。
大厅内除了沙尘暴呼呼刮起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阴沉沉的,死气般的笼罩整个大厅,凤天老祖此时已经发现,他自己在这个红色披衣的女子面前,竟然不能自由发挥自己的功力,此女子杀死他犹如碾死一只蚂蚁。
“哎,早知道会有今日的结局,就在水牢之中不出来了,只可惜连累了这个小兔崽子。”他缓过神转身看了一眼昏迷的尘封,眼神闪过一抹无奈随后立即微微闭眼,等待死神的到来。
“红会妖女,去死吧。”清脆少女的声音在厅外响起,刹那间,一个绿油油的藤条,犹如利箭一般奔向红衣之人,这神秘的藤条与众不同之处就是藤条本身散发着剧烈浓厚的气息,让整个大厅之内都弥漫了一层雾气,这层浓厚的气息不同寻常,它能有效的补充一下那死去修士的性命。因为这藤条本身所散发出一阵浓厚的原木气息。
那散发的剧烈浓厚的气息,也竟如流水般的被凤天老祖吸收,虽说气息极为的稀少,但也能让凤天老祖精神一震,红色披衣人倒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有一丝丝惊慌,那藤条在散发浓厚气息的同时,竟如一把利剑直奔红衣女子而来,红色披衣女子仓惶之下屏息发力,遍天尘土风暴将藤条击碎,散落一地。
“风雅。”凤天老祖被这救命的女子突然出现感到惊讶,眼神中留露出一点欣慰和关切,既看到希望之光又担心这飞来的女子安全。
身穿白色纱质长衫,清秀的面孔遮住一个透明的白色纱巾,尤其是那轻盈的婉玲般的双脚,让众人都禁不住散发一种赞赏的眼光,此女让任何男人看来都为之心动,与那些风**子不一样的是,此女子给人的感觉只是想要捧在手里,清纯而不妖艳,舍不得去碰。
犹如仙女般的清风雅瞬间飘来,毫无声息,俊俏的脸上已经溢上了点点汗珠,她未曾理会凤天老祖的话语,立刻又释放诸多藤条,那身穿白色丝巾的少女正在大厅之内委婉的狂舞,而旋转的体内立即释放出七八个藤条,这些藤条像一条条青色之蛇,在空中闪晃过一条条绿色的影子,直奔红色披衣人而去,红色披衣人脸色极为难看,红色披衣之人已经开始厌烦应付但这突如其来的藤条。
红色披衣人疲于应付袭来的藤条,风雅看准机会立刻去拯救尘封,此刻她心中闪过一抹忧伤,在大厅之外,她就已经看清了一切,如今要不是这少年,她的父亲也许早已失去性命,二话不说,抱起昏迷不到的尘封,一飘而去。
尘封恍惚之间,只是微微闻到了少女的体香,其余的变什么都不知情。
少女藤条所散发的灵气被凤天老祖吸收了一点点,身体也略微恢复了许多,也飞快的飘然离去,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情形之下,逃离才是根本。
看到自己即将得手而又失手,红色披衣人满脸怒吼,浑身一颤,立刻又呈现了三个鬼魅身影,速度极快,袭向三人,那三人速度根本不及与此,眼看就被轰然一击,此刻门外的海灵见状,眉头一皱,立刻屏住内息,幻化成一个苍老的模糊人影,带着浓浓的雾气,向那三个鬼魅身影,几道红色鬼魅身影与雾气撞击产生巨大的轰鸣声,浓烟弥漫。
红色披衣人脸色大怒道:“海灵儿,竟敢擅自干扰我风土大陆之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但是雾气弥漫之后,人影早已不见,只能在厅外天空响起一阵苍老之声:“得罪了,红会女王,那少年对于我海灵用途颇大,恕在下无礼。”
大厅只剩下红色披衣人恶狠狠的骂道,尘侗俩父子眼下得意的笑容也不曾出现。
几人一路狂奔,凤天老祖看着风雅紧紧地抱着尘封,心中很是闷闷不乐,毕竟老祖也是风雅的老子都未曾享受如此高规格的待遇,而最令老祖更为恼怒的是尘封的脸竟全部紧贴风清雅的胸部,如不知情的路人,还以为一个大男孩竟吸允少女,而自己的傻女儿急匆匆的撤离竟无所察觉。
风清雅乃是凤天老祖最宝贝的女儿,打不得骂不得,没想到这素昧平生的这小子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占自己女儿便宜。
这哥们到底是真昏过去了,还是装死?
你贴就贴吧,关键还是敏感部位,而且竟贴的那么紧,这样如此怎能不让凤天老祖愤怒,可眼下他身负重伤,哪还有力气再去抱一个活人,只能低声骂道:“这孙子,早知道就不带着他了。”
风清帮肯定是此三人落脚的地方,因为那里才是最为安全的,三人转眼间仓促的奔向风清帮,众多风清帮的弟子见状骇然,立刻警惕起来。
三人来到这风清帮郊外并没有立刻停歇,直奔大厅的后方院落,其实这一路奔波,尘封早已微微一醒,只是闻到这散发体香的味道,也许他是对女子体香过于敏感,竟不知不觉的昏睡过去。
风清雅来到院落,随后一点,光阴转换门才立刻呈现,几人慌里慌张的进去。
这样的阵法倒是没有让凤天老祖感到惊讶,毕竟老祖也是神境巅峰的人物,心中便想:“这风清扬怎么还是那个水准,也没长进,用一些高级别的阵法。”
三进入之后,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凤天老祖这才有机会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儿,如今隔了几十年,终于一见。
风清雅抱着尘封,呆呆的看着凤天老祖,心中一阵酸楚立刻涌来,一时说不出话来,两眼慢慢的蕴含了泪水。
“父亲,您受苦了。”夹杂着疲惫和泪水,风清雅低声说道,眼下那花白的鬓发和被那水牢中的链条所穿透的身体,以及那残破不堪的的衣衫,如此狼狈颓废的样子怎能不让风清雅心痛。
那是十几年的折磨,十几年在水牢中度过,那得遭受多少痛处。
老祖听后,心情很感动,虽说在水牢之中,但老祖并不感受到那是一种折磨,相反也是一种享受,但十年以来,自己的女儿还能感到如此的亲近,让他这位年过古稀的修士心中自然感到一丝欣慰,凤天老祖看着自己的眼前这么清秀的女儿,嘴唇不仅抽蓄了一下,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向风清雅走来。
“女儿,让父亲看看。”凤天老祖伸出颤抖的双手将要去拥抱清雅,清雅也蕴含泪水。
这感人的一幕让此刻的尘封微微苏醒,听到这多年未见的父女俩谈心,他的心情也是一阵酸楚。
“砰,哎呀。”俩人太过于投入,清雅要去拥抱时未曾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尘封,尘封就这样一个咕噜滚了下来,刚才温暖软绵绵的靠枕没有了,香气迷人的气息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重重的一击和那污垢的泥土。
尘封痛苦的从地上醒来,凤天老祖见状并未同情而是颇为大怒:“没想到你小子真的会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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